开恶劣天气,而且听说过段时间是他父亲的忌日,每到那时候,他的情绪都比较糟糕。
但苏稚杳没想到他会答应。
意外地愣了半晌,她浅浅笑起来:“想去下雪的地方。”
黄昏里,贺司屿的眼睛都变得透明。
说起来最初的时候,他们见面总在下雪天。
“喜欢雪?”他问。
苏稚杳笑得桃花眼眯成月牙,望他的眼神温顺,柔着声:“因为一下雪,贺司屿就会出现。”
玻璃门上挂着一串水晶风铃,在晚风中晃过来又荡回去,撞出悦耳的声音,钢琴近处几盆盛开的花,风过,香气伴随呼吸,催得人意动心驰。
贺司屿细细看着她眉眼,眼底讳莫如深,说话间身子俯近,嗓音低哑下去:“口红带了么?”
苏稚杳茫然,眼睫眨动,想问,一张开唇,他忽然压低下了头,唇堵上来,精准地吻住了她。
唇间的潮湿,让她下意识闭上眼,仰着头迎合,他身子几乎挨上她,苏稚杳被吮得骨头渐渐酥软,受不住,本能往后扶住钢琴。
几声清亮的琴音在被他俘获舌尖时流淌出来,她微惊,手指忙乱松开,虚虚搭在琴键,不敢再用力压,身子骨绷住,便有异样没来由地袭遍全身。
院子里有笑闹声由远及近。
“你那一后备箱都有咩啊?”
“给阿嫂嘅见面礼嘛。”
“讲真我唔信司屿哥会同人拍拖。”
“你冇讲啦,邱婶都请返屋企啦,听说阿嫂好靓的,系唔系啊,讲句话啦彦哥。”
“嗯,我好肯定。”
粤语的对话声逐渐清晰,苏稚杳寻回些理智,双手抵到他胸前,推他,推不动。
他完全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不知是谁提着嗓子唤了他一声,似乎是留意到花房里的身影,那群人一起走了过来。
苏稚杳被他又含又吮着,氛围莫名有偷.情的刺激感,她越抗拒,他就越发浮浪,吻得水光盈盈。
声响更近了。
苏稚杳一慌张,急得一口咬下去,贺司屿吃痛得微微闷哼,放她唇舌逃走。
几乎是同时,欢闹声在门口响起:“司屿哥——”
瞬间感受到花房里不清白的气氛。
三五个男人噤声止步,挤在逼仄的门口,目光饱含深意地在两人之间逡巡。
苏稚杳脸骤烫,顾不得礼貌,立马背过身,躲他身后用手背快速抹掉被亲花的口红。
贺司屿倒是淡定,拇指指腹压过下唇被咬破的口子,拭去渗出的血迹,唇上一抹鲜红,衬得他有种色.气的欲。
他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外头。
发小们会意,屏声息气,忙不迭互赶着出去,两秒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花房重归清静,贺司屿一回眸,就对上了女孩子羞愤的眼神,她那双眼睛水光潋滟,像是荡漾着一池春水,脸颊到耳朵一片绯红。
他笑,抚了抚她嫩红的嘴唇:“我去给你拿口红。”
然后他就真的到客厅,找到她包包里的唇蜜,再回到花房,等她补好妆,才一起进到别墅里。
苏稚杳在客厅再见到他那群发小,打招呼的笑容难免尴尬。
不过那几个人都自来熟,花房昏暗,没太瞧清,这会儿见她跟在贺司屿身后,像个粉雕玉琢的仙女,都看得直愣。
周宗彦踢了他们一脚,他们才回神,此起彼伏地喊她小嫂子。
苏稚杳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只微笑着颔首示意,看向周宗彦时,才轻轻唤了声:“宗彦哥。”
周宗彦回了她个笑:“过去餐厅吧,少跟他们玩,没营养。”
这话引起一声又一声的异议。
苏稚杳抿唇笑。
有人用粤语小声啧啧,说司屿哥真禽兽,这么小的妹妹仔都不放过。
还有人故意调笑,问他嘴唇怎么磕破了。
而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他的唇上,苏稚杳热烘着脸瞟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贺司屿斜睨他们一眼,也不解释,只说要讲讲普通话,她听不懂,说完直接牵起苏稚杳的手,把人带去了餐厅。
人多,晚餐很热闹。
周宗彦那几个堂兄弟话痨得很,一个话题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男人聚在一起,势必是要喝酒的,这顿晚餐显然不会太早结束。
邱意浓也不掺和年轻人的局,见他们吃吃喝喝玩得高兴,就由着他们闹腾。
吃过饭她准备回房间,走前同贺司屿说,今晚和杳杳住在这里,不用远路回去了。
满室笑声,他们碰杯劝酒,对彼此没有任何顾忌,后来都喝多了,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又纷纷追忆起共同的似水年华。
他们向苏稚杳透底,或者说是诉苦,翻旧账地抱怨起从小被贺司屿阴到大,说他八百个心眼,心情好陪你玩玩,心情不好弄得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算计他一分他让你本都赔尽。
苏稚杳没喝酒,也没喝饮品,托着腮听得入迷,笑眯眯看向某人:“你怎么从小就这么坏啊?”
贺司屿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他喝酒不上脸,看着还是个没事人,表面压根瞧不出他有几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