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3 / 5)

苏稚杳瞪他,程觉一惊,忙摆手打哈哈:“别别,下回我提前说还不成吗,零食我挂你门上了啊。”

电梯合上,女孩子娉婷的身影消失眼前。

目送她离开后,程觉独自留在原地,摸着下巴冥思苦想。

他贺叔居然也住这里……

杳杳和贺司屿不合是公认的事,何况之前拍卖会杳杳还惹过事,那她现在住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

苏稚杳回到楼上。

书房的门半掩,里面依稀传出一点邈远的声音,是贺司屿在讲电话。

二窈黏人地扑腾在她脚边,苏稚杳弯腰把它抱起来,轻手轻脚靠近,耳朵贴到门上去听。

“明日我回港。”

“林汉生的货下周三在码头提前装箱,那日晚七点,我会亲自和他在维港饭店交涉。”

……

“去过你的情人节,你见我几时过过生日?”

书房里,男人的声音徐徐沉沉,粤语的调子天然裹上一层温柔,尤其隔得远,入耳更是蒙着丝丝惑人的莫测。

苏稚杳不经意间听得沉迷。

她不懂粤语,但隐约听出几个关键词。

晚七点,维港饭店,情人节,生日。

里面不知何时没了声音,应该是他的通话已经结束,苏稚杳屏着气,想悄悄退回到自己房间,这时,怀里的二窈像个叛军,突然一声喵叫。

苏稚杳慌乱中逃遁。

书房门拉开的瞬间,客卧的门关得砰响,贺司屿垂眼,二窈蹲在门口,软软扫着尾巴,一对蓝宝石的眼珠子和他对望。

贺司屿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哼了声气音,返身回屋,任由二窈跟进去。

当晚,苏稚杳浸泡在圆形大浴缸里。

养肤的海盐椰奶泡沫液拥泛到肩头,露出雪白的细颈,长发在脑后用一支珍珠簪松松挽着,耳鬓几缕弯弯的短碎发沾了水气的湿晕。

水雾氤氲在眼前,暖得她犯困,昏昏欲睡之际,苏稚杳想到不久前偷听到的电话,迷迷糊糊地臆想——

贺司屿情人节那天生日。

晚上七点,他在维港饭店有饭局。

下周三。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

翌日,贺司屿果真回了港区。

这回他离京的时间略久,似乎有重要的事忙,一直到十四号情人节,都没有要回的消息。

周三那天下午,苏稚杳在琴房练琴都心不在焉,弹着弹着就走个几秒的神。

总控制不住想到贺司屿。

苏稚杳自钢琴前起身,在落地窗前来回踱步,深刻意识到自己这么下去不是回事。

左思右想,她理清头绪。

目前的情况就是,只要她想解约,就不得不哄贺司屿出面,如果不愿意继续忽悠他的感情,那就得再忍受十年合约到期,指不定还要被逼无奈嫁给程觉。

“……”

她说服了自己。

选前者,听天由命。

为了自我的内心好受一些,苏稚杳下定决心,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善待贺司屿,至少她不是纯纯利用,也是付出过真心的。

这么一想,纠结的痛苦顿然消失,苏稚杳心情豁然开朗,立刻订下一张三小时后飞往港区的机票。

临时起意,想给他生日惊喜。

一辆风骚的亮粉色四座敞篷超跑飞驰在国贸大道。

副驾驶座,程觉戴着副墨镜,一只胳膊横出窗外,迎面的疾风把他的栗色短发往后甩。

开车的人踩着油门飞驰,声音扬在风里:“觉哥,情人节怎么不约小貂蝉出来啊?”

“闭嘴,烦着呢。”程觉没好气,苏稚杳最近都不爱搭理他,一主动就拉黑威胁。

后座那两个跟着起哄。

“觉哥行不行啊,这都追多久了,还没把杳妹追到手?再搞不定哥们儿可要上了。”

“走走走,咱们到琴房看看杳妹去!”

超跑一个旋风拐,掉头开往永椿街。

靠近琴房,车速缓慢下来,程觉一眼就望见了苏稚杳。

她站在马路对面,小洋房外那棵槐树下,一套米色小香风连衣裙,中低跟短靴上的小腿柔细瓷白,起风了,她的长发扬起柔柔的弧度,立在风景中,画面唯美得像一幅画。

程觉手指把墨镜从鼻梁勾下到鼻翼,看得呆住。

另外三个人眼睛也都看直了。

“别的妹子和小貂蝉真没可比性。”

“你们说,杳妹等谁呢?”

话刚问出口,那辆黑曜加长版布加迪商务从他们身边驶过,沉稳停在洋房前,完全挡住了苏稚杳的身影。

三五秒的功夫,车子驶离,来去无踪。

洋房再重现眼前时,槐树下空空无人。

敞篷超跑里的四个人都愣住。

“黑牌照,五连零,绝版私定款,我去……这台Bugatti谁的?”

“港区入境的车子?”

程觉懵怔中回神,猛地鲤鱼打挺:“草!”

他乖乖被贺叔架走了?

-

飞机在港区国际机场落地时,正到晚七点。

苏稚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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