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然带着小兔子去外头转悠了一圈,给全村的小孩羡慕的够呛,他们还没养过小兔子呢。都得排队,小贺然让谁摸谁才能摸。
小贺然啥时候享受到这样的权利,他身后跟着一群小孩,声势浩大的走在哪儿都让人侧目。
秋玉出去找刘嫂子,让她给一家三口做衣服。刘嫂子是村里缝衣服缝的最好的。她接这个活儿。大人衣服收二十文的工费,小孩的收十文。
秋玉把布料拿过去。刘嫂子一看就喜欢上了:“你买的棉布细啊,穿着透气又舒坦。”这样的料子她这也有,但是不舍得用。
刘嫂子道:“你这布料足够做两个大人一个孩子的,还能剩下半尺左右用不完。要不这么的,我不要钱了,你把布头留给我!”想了想这样的好布不便宜,又道:“你们一家三口的布鞋,我也包了。”
主要是去布庄买的少,伙计看不起人,刘嫂子家的小儿子跟贺然差不多大。攒一攒也能给儿子拼出一套来。
秋玉道:“行,那就辛苦嫂子了。”
刘嫂子笑道:“辛苦什么啊,我这人闲不住,有点事儿干才好呢。”她平日就跟秋玉走的近,道:“我家儿子听说然然有了两个兔子,找他玩去了。”
秋玉道:“他爹给弄来的。”
刘嫂子一看小两口感情这么好,她笑道:“整个村里没有比贺子丰更稀罕孩子的人。你咋不给然然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秋玉耳朵有些发热:“再……再说吧。”
把衣服的尺寸交代了一下,就先回去了。倒给刘嫂子笑的够呛,孩子都四岁呢,还像个不知事的年轻人呢。年轻人就是脸皮薄。
刘嫂子照着他拿的尺寸,打算立刻开工,早点让他们能穿上新衣服新鞋子。
贺子丰在家里用做针线活的针挑脚上的大血泡。他力气大,扛着东西没觉得吃力,就是鞋不舒服,这会儿放出了血泡有些微微的疼痛,两三天就能好了。
贺子丰在家,六子过来了,六子也是他的叔叔辈的小的时候对他也不赖。比起徐村长他更希望六子当村长。六子还拎着一块巴掌大的肉,道:“刚买的,我寻思着你们刚搬家,给你撩个锅底。”
“六叔,您太客气了!”
六子道:“你那个爹太不像样子了,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当年他非要跟你娘闹和离,问什么又不说,给你娘闹的没脸,和离之后就出走了。你爹不到一个月就把小万氏领回家了!”说不定那时候俩人就勾搭起来了。为了个继子,坑自己亲儿子,村里也就他独一份了。
“听说他把酱坊都给了万海,把你叔都给气坏了,说是老贺家的产业,给了个外姓的人。”六子说着。
贺子丰道:“他的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反正他是不回去了,贺家不穷,可是看他跟媳妇过的是什么日子?给人当牛做马的!就这样人家还嫌不够,非要敲碎了骨头为止呢。现在离了才好,贺家富贵也跟他没关系,贺家穷那就更没关系。
六子道:“我的小舅子当工头,给人盖房子,想让我介绍几个好手给他。咱村的年轻人就你力气大。他们那是一天三十文供三顿饭,钱都是一天一给。前村那个小伟想让我我给他介绍我没应。”
贺子丰现在刚分家,正穷着呢。再加上他可是贺家训练出来的好劳动力,他要出去找活儿大家都抢着要。
贺子丰也很领情,道:“谢谢六叔,啥时候用我,吱一声就行。”
六子笑道:“人还没回来,估计还得等个三五天。但是他那人靠谱,他回来了,就让他来找你!”
“嗯。”
六子现在当上村长,也是春风得意,新官上任三把火。走哪儿都要给人解决问题:“你有啥难处,就说。”
贺子丰道:“徐立他爹从村长的位置上被人弄下来,肯定得记恨我。我要是出去干活儿,就秋玉俩人在家,我怕他搞鬼。”
六子一听胸脯拍的啪啪响,道:“有我在呢,我看谁敢整那些没有用的。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贺子丰一听有他作保,心才踏实了。
六子就是村里的人,之前知道这边有多破败。现在把杂草和杂物都清理出去了,院子也显得宽敞了几分。果然有人住就是不一样。
六子以前听大家说贺子丰就是个愚孝的愣子,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他们分了家,人家这小家弄的还不错。
六子感慨道:“你们两口子好好干吧,都是勤快人,这日子不比别人差。”
贺子丰道:“六叔,还有个事儿拜托你。”
六子一听道:“啥事儿。”
贺子丰道:“分家得了十两银子,想去买两亩田地。”在乡下有地才有粮食。
六子一听道:“我那有两亩薄田,位置还挺好的,挨着小秀子家的田地。那地早些年也是良田。好几年没人种,荒在那儿了,你买不买。”
现在良田的价格贵,一亩就八两银子。而且有钱还买不到,有田地的都打算留给子孙后代呢。谁也舍不得卖,就这么田地的价格一直在上涨,现在连薄田都五两银子一亩了。
贺子丰道:“我跟秋玉商量商量。”
六子道:“应该的,想买你们就来找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