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
傅昭张了张唇, 千米也很厉害了,在行军打仗上别说是获胜千米,就算是获胜百米也能抢占先机, 救无数将士的性命。
“千米还是不行吗?”谢安澜听他低喃以为他嫌弃千米太近, “还想调远的话,可能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更远的镜片不好磨。”
距离越远对镜片的要求越高, 王府的工匠们一时半会还参悟不透。
“还能更远?”傅昭惊得眼珠子都错了错, 他以为千米就是极限了, 没想到这才是个开始!
如果能在受伤前拿到千里镜的话, 或许这次就不会中草原部的埋伏, 毕竟他刚才连树叶上的蚂蚁都能清晰的看见, 那隐藏在草丛里的人, 就更逃不过千里镜的法眼了。
谢安澜颔首, “就是麻烦。”
“没关系,千米已经够用了, 更远的王爷你慢慢做。”傅昭也不挑, 仔细打量着手中这个精致的物件。
看到前面的镜片是由琉璃打造的, 甚至比起琉璃来更加精致, 心想这东西应该造价不菲。
“够用就好。”谢安澜方才一直在想怎样能够再把倍数调高,猛地听见傅昭说够用了,无声笑笑, 感情是他误会了。
实在是傅昭这张小麦色的肌肤看不太出他的表情变化,很容易把人带偏。
“王爷, 我想在你这里订购几个千里镜,你看这价格……”傅昭打量完手中的千里镜后,觉得此物若是给斥候用是再好不过。
但军中斥候太多, 如此珍贵之物,就算抵上他全部身家也应该买不了多少,斟酌再三开口道。
“行啊。”谢安澜就是来做买卖的,这会买卖促成了,乐意至极,“一百两银子一个,你要多少。”
“一百两?”傅昭再次被谢安澜的话给惊到,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有些颤抖。
“贵了?”谢安澜也是随口说的价格,见傅昭被吓到,低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贵,毕竟玻璃又不值钱,就是磨的时候废点功夫。
“要不再给你便宜点?”谢安澜摸了摸下巴,说道。
“还能便宜……”傅昭看了看病床外的天,怎么都觉得今天太过于玄幻。
若不是背上的伤口还隐隐约约在疼痛,他都要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了。
“一百两已经承王爷大恩,傅昭不敢得寸进尺。”傅昭忙摆手,如此珍惜之物,可不敢叫王爷折本。
“你需要多少。”谢安澜笑笑,第一次见人买东西还不用讲价的。
傅昭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先来二十个行吗?”
“行,过几天给你送来。”谢安澜颔首,二十而已,几天就能做出来。
不过,他还是有意提醒了句,“此物若是带到战场上,切不能落入敌手,若实在是没有办法,拼尽全力也要毁掉。”
傅昭严肃地点头,他当然清楚这样的好东西,要是落入敌人手中,他们就会失去原有的优势。
谢安澜见他听进去了,也不再病房久待,回去让下人们磨镜片去了。
没过几天,谢安澜就让人给傅昭把二十个望远镜给全部送来了。
工匠们磨多了也熟练,多做了几个,谢安澜就当添头一起给了他。
惊得还在养伤的傅昭都想下床来亲自感谢,幸得被家人和御医们拦住。
下了场雪后,帝都的气温也越来越冷,一冷人就喜欢扎堆,一扎堆年味就愈来愈浓。
谢安澜用甘蔗渣做出酒精的消息不禁从御医院走漏,这场拉锯了一个冬的赌注终于开盘了。
不少人都赌输了钱,只有少部分的人赢了钱,把开赌盘的人乐得眉开眼笑。
到了冬日百姓们无所事事,全都扎堆在一起讨论输赢之事。
陆初一去赌坊取了宸王府的盈利后,时间也进入到了过年。
谢安澜今年难得开心,给几位哥哥府上送去不少好东西,把他们开心得直夸谢安澜大方。
大方的谢安澜表示,只要你们今年不来打扰他与陆乘舲的小日子,什么事都好说。
几位王爷当即笑了,今年就算是谢安澜求着他们打扰,他们也不会去的。
因为过了年几位王妃就即将步入临盆,各王府上下都紧张着,哪里抽得出身来。
宫里的皇后娘娘也即将临盆,谢苍溟为了不出意外,连今年的宫宴都免了。
皇室这边过年异常安静,而百姓们就热闹多了,经过两年的修身养息,百姓这两年的日子比起前些年来说要好过得多,连宸王府厚重的墙壁都挡不住外面的欢声笑语。
“又是一年。”
谢安澜与陆乘舲两人坐在开得正艳的梅树下,听着府外的嬉闹声,对饮。
“真希望年年如此。”陆乘舲听着墙外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地翘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如此热闹的帝都了。
“会的,往后一年只会比一年更好。”谢安澜端起酒壶给陆乘舲添上一杯新酒,笑道。
“嗯。”陆乘舲重重的点头。
邕朝一天比一天繁茂,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微不足道,但也够让他与有荣焉。
他没有给陆家人丢脸,纵使不能仗剑驰骋疆场,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