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雪国公主吧。”陆乘舲沉吟须臾, 淡声道。
几位王妃齐齐点头。
谢安澜乍然想起了这个号人物来,皱了皱眉,“她要成婚了, 与谁?”
从春蒐回来后, 谢安澜就彻底把这号人给忘了, 不过她当初被蜜蜂蛰成那样, 当真不负这个猪头的名号。
“你猜猜。”谢观潮神秘一笑。
谢安澜目光沉了沉,“不猜,不是嫁给我就行。”
“皇兄自是不会让她嫁给你的。”谢观潮摆摆手,看不到谢安澜惊讶的神情,觉得有些无趣。
“那就与我无关了。”谢安澜双眸一松,只要不嫁给自己,她想嫁给谁都行。
三王爷谢云渊低低笑笑,“恐怕她也没有想到, 她父皇千方百计把她送来邕朝,最后居然会给她挑个如此不成气的夫婿。”
几位王妃脸上均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名字取得丑也是有好处的。”五王妃挺着稍稍圆润的肚子, 朝谢观潮咧了咧嘴。
她如今怀孕了, 整个人都胖了一圈,原本消瘦下去的圆脸又鼓了起来, 一笑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谢观潮不自在地瞥过脸, 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不是我名字不好,是那雪国国君不识货,我们邕朝尚水,所以名字中都有水,他自个认为水煞他们雪国, 挑了个不带水的郡王,怎么能怨我名字取得丑。”
五王妃踹了踹谢观潮的腿,弯弯的眼睛微眯,“难不成你还想取那雪国公主。”
“没有,我只说名字的事。”谢观潮早在五王妃动脚的时候,就闪开了,导致五王妃扑了个空,气得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谢安澜也就是说说,真没有打算不请几位哥哥进府的意思,这会几人已经踏进了宸王府。
路上说说笑笑的,原本没有半点好奇心的他,也被几人把兴趣吊得足足。
“怎么办,我有些好奇她要嫁给谁了。”谢安澜朝身边的陆乘舲问去。
陆乘舲颔首,“我也好奇。”
最近两人都有些忙,且感情深厚着,下人也识趣,不把破坏两人感情的消息往他们耳朵里传,导致他们对这一消息的闭塞。
陆乘舲没有意见后,谢安澜朝三位哥哥投去好奇的神色。
不待三位哥哥说话,三王妃抢先道,“她要嫁的是一位天之骄子,天之骄子配猪头,绝配。”
“三嫂的这张嘴,绝了。”谢观潮听完三王妃的描述,低声对周围人笑道。
几人来到宸王府的凉亭,早有下人很有颜色的沏了热茶过来,给几位王爷王妃上茶。
谢安澜抬手打断了正在给几位王妃上茶的下人,“茶就不用给几位王妃上了,去热些酸果茶过来吧。”
几位下人听罢,手上的动作一顿,抱着茶壶下去了。
几位王妃听到酸果两个字,顿时牙后根涌起一股酸意,面色微苦,“七弟,这酸果茶就免了吧,我们在家每日三杯没有少过。”
几位王妃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前些日子害喜,嘴里没味老想饮些酸的。
谢安澜给她们送来了酸果她们自然欢喜。
可这害喜的劲头一过,再喝这酸果茶,只觉得又酸又苦,难以下咽,偏偏谢安澜叮嘱了每日三杯对腹中胎儿有益,就连御医也是如此说得,她们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每日三杯已经够她们煎熬了,如今来了这宸王府再喝,只怕回去整个人都是酸的了。
谢安澜微微笑了笑,在桌下轻轻捏了捏陆乘舲的手背,又让下人撤了酸果茶,换上热水,几位王妃面色这才渐好。
陆乘舲当然明白谢安澜是什么意思,眼神瞥向凉亭外的浴池,不敢直视庭内的几人。
“三嫂说得天骄之子是谁?”谢安澜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的热气,复又问道。
“此人嘛……”谢云渊故意卖了个关子,“此人说起来还与七弟是老相识,七弟不妨猜猜是谁。”
帝都能与谢安澜是老相识的勋贵也没几人,谢安澜在记忆里翻了翻,再结合三王妃说得天骄之子,最后定格在一张微微扭曲的面容上,脱口而出道,“谢华容。”
“可不正是他。”谢观潮没想到谢安澜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只得点头承认。
“怎么会选上他。”谢安澜微微蹙眉,他还记得去年谢华容传得沸沸扬扬的养外室一事。
“自是因为他名字取得好听,且也是帝都勋贵中唯一没有正妻的一位郡王。”谢广池细细给他家四王妃吹温了水,缓缓说道,“那雪国国君与我国使者拉扯大半年,眼见嫁你不成,最后在一堆使者拟上去的名单中选中了他。”
谢观潮也直点头,“我还特意向那使者打听了,听说那雪国国君一看到谢华容的名字,就直说这名字好,有福气。”
“他这是矮个子里挑高个呢。”谢云渊中肯地说,“嫁不成七弟这联盟也得结下去,而帝都唯一没有婚配的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不选他选谁,至于名字一事,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托词罢了。”
谢安澜也觉得谢云渊的话在理,想起雪翎初入帝都时谢华容那兴奋的劲,不由得笑了,“这下他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