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计,得想办法把人悄无声息的安顿在天清宗……钱宗主摩挲着玉简,微眯起眼。 玉简另端,被师尊毫不吝啬夸赞的萧楚润,羞赧地收起玉简,起身朝盛棠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察觉室内浓郁的妖气,萧楚润神色瞬变,身形一闪。 室内灵气一紧,萧楚润环顾四周,看到倚坐在临窗座榻,脑袋枕着桌边睡觉的盛棠,微松口气。他又看向敞开的窗户。 确实有妖来过,离开不久。 萧楚润快步走到盛棠身旁,女孩卷睫轻微颤动,脸颊白皙,唇边有一抹疑似擦拭过的余红。萧楚润伸出手,又缩了回去,转而轻推了推熟睡中的人。 &a;#34;盛宗主。&a;#34; 盛棠吱唔了声,朦胧意识还沉浸在嘴唇触碰的诱人血气中,抿了抿唇,迷迷糊糊被唤醒,她头晕目眩地掀起眼皮,对上一双清澈关切的眼眸。 四目相对。 脑海些许片段闪过,另个少年冷白色的皮肤,贴近的颈间,圈着她的长臂……额间情咒闪了闪。 记忆涌来的瞬间,盛棠脑海轰的一下,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涨红了脸。 面对萧楚润的关心,她压根说不出半句话回应,兀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中。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 明明已经心有所属,还和别的男修纠缠不休。 盛棠鼓了鼓腮帮,蹲在角落种蘑菇,浑身上下写满了低落和沮丧,她眼睛湿湿的,甚至止不住落下泪来。 呜哇。 萧楚润手忙脚乱,盛棠这时候却抗拒他的靠近,花长老等人闻讯赶来,一堆人围着盛棠,轻声细语。 “宗主是和别的男修亲近了吗,&a;#34;风长老温柔道, &a;#34;没事,合欢宗人,谁没有几个男颜知己,宗主不必难过。&a;#34; 盛棠边抽泣边叹气。 呜……唉。 她知道是咒印缘故,可就是停不下来。 什么烂鸡情咒,还有,什么人畜无害,光明磊落的主角,竟然背着人,偷偷摸摸来勾引她。盛棠抽泣之余,无意抿到嘴角腥甜,浑身颤了颤。 令人难以抵抗的颤栗感再次袭来。她咬紧了唇。 另一边,刚离开合欢宗的伏寂。&a;#34;噌——&a;a;#34 ;发间的龙角冒了出来。 幽静密林里,雨滴从叶缝间斜落。他黑色的额发微湿,站在树下,松散凌乱的衣襟,还残留着女孩柔软气息。 伏寂抿直了唇,脸色阴晴不定。什么都没做。 他本想等萧楚润回来,让其亲眼瞧瞧,再等盛棠醒来,品尝她脸上的错愕苍白,结果最后...他什么忘了,近乎落荒而逃地跑了,连那碍眼的法衣都没烧掉。 伏寂沉着黑眸,抬指碰到头顶的龙角。 他脸上的阴沉褪去,神色不自然地坐下,看了看自己散乱的衣襟,低头沉默地整理起来。四周一片寂静,坐在榕树底下的身影,从耳后到颈下都蔓延着红意。她怕他被咬疼.....竟然轻轻舔他。 伏寂长睫微颤了颤,头顶两只龙角,怎么都藏不起来。除她之外……还没有谁担心过他疼不疼。 伏寂垂着眼,在树下独自坐了一整日,傍晚雨过天晴,落日余晖落在他两只龙角,暖洋洋的。另边沐浴同一片余晖的盛棠,睁着双红肿的眼睛,情咒下布满阴霾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些。萧楚润屈身蹲在她身旁,递给她一瓶清凉消肿的药膏。 “谢谢。”盛棠轻耸鼻尖,往眼圈抹了抹。 擦完,她又心里酸酸的。 少年对她关怀备至,这般好,她竟然没抵住诱惑,对着某某妖物又啃又咬……念头不断徘徊在脑海里,盛棠仰头望天,无语凝噎。 这法咒实在能给人洗脑。 即便她知道自己是受了咒术影响,仍控制不住,不知道的话,只怕沉浸的更厉害。她意识稍一清醒,认知便会被脑海中的声音再次修改,让那声音迷惑的团团转,简直像... 盛棠略愣了愣,忽而惊醒。 这控制人意识的法咒,与祟音传给她的惑心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禁风门主的情咒乃自创,初衷用来制约祟音,祟音以惑心术为基础的幻术独步天下,惯于蛊惑人心,万俟侯极有可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洞察到什么的盛棠,宛如拨开了云雾,她试着用惑心术推出情咒,得出解咒之法。这时,一阵急步传来。 “宗主,”影卫在盛棠耳边压低声音, &a;#34;有人在宗外百里密林看到……&a;#34;盛棠瞪圆了眼。 有龙角的少年,是、是福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