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死这个字儿用在皇帝身上是犯忌讳的,最后便换了个说话。
恭维过了皇帝,石氏又恭维了一句许贵妃,道:“娘娘有情有义,过了当初的苦日子,现如今也要开始享福了。”
许元姝听懂了,她笑了笑道:“当初过得也不苦。”
“我该掌嘴。”石氏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心情比方才进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贵妃娘娘明显也是个中好手,石氏斟酌了语句,慢慢说了此行的意图。
许元姝陪着石氏坐了快一个时辰,等她走了,迫不及待的回去乾清宫,一进去,就又看见皇帝趴在床上,逗着孩子。
许元姝换了衣裳又洗了手,这才坐在孩子边上,把两个孩子一一抱过,“想不想我?”说着又问皇帝,“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还没到申时呢。”
皇帝看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这可不是为了你,我这是为了孩子,这不是昏庸,这是父爱。”
许元姝笑着瞪他,“难道不是因为小年夜开始就封笔了,我记得要到正月十五才又开始处理政务。”
“娘娘的确敏锐。”皇帝叹了口气。
“多谢陛下夸奖。”许元姝装模作样福了福身子,又道:“既然小年夜就封笔了,那前两日陛下做什么去了?也不见你回来陪着孩子。”
这次轮到皇帝笑了,“你吃醋了不成?”
许元姝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吃谁的醋?这宫里有谁值得我吃醋不成?”
皇帝又半真半假的叹气,道:“前两日微服出游了——”
“不带我?”
皇帝搂着她安慰道:“下回带你。”说着皇帝又唏嘘一声,“施忠福的确是没有六斤好用,带着他出去,他那谨小慎微又有点卑躬屈膝的,稍稍有心的就能看出他是个太监,六斤倒是不太看得出来。”
许元姝笑了两声,拉着皇帝的手,问道:“你们做什么去了?”
皇帝脸上就有了笑意,笑得很是满足。
“我是个好皇帝,我去看了京城百姓,比上次……康平二十四年,父皇差我办差的时候好太多了。”
听见这话,许元姝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陛下圣明。”
皇帝又拉她过来,笑道:“等明年咱们两个出去,他们会更好的。”
许元姝陪着皇帝沉浸在美好的未来里,过了一阵子,她忽然诶一声,道:“我还想跟你说说郑守备家里说了什么呢,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
皇帝看她一眼,“方才说的难道不是正事儿?”
许元姝一笑,道:“那咱们叫些茶点来,我说着给你解闷。”
“该吃饭了,不许吃点心。”
过了片刻,两人围坐在桌子前头,饭菜已经摆好了,这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能说出来这种规矩的人,想必跟家里人关系都不亲近。
“郑守备打着谢恩的名义,是来嘲笑武阳伯的。”
这头一句皇帝就没品出门道来。
许元姝得意的冲他一笑,道:“郑家姑娘要跟肃王结亲,姜太妃还在呢,却先来我这儿。”
皇帝道:“难道不是尊敬贵妃?我记得原先外命妇进宫,都是要先来宫里最尊贵的娘娘处请安的。”
许元姝给了他一个眼神,叹道:“我有点不想跟你说了。”
皇帝笑了两声,给她碗里夹了菜,道:“你继续说。”
“武阳伯家里的玉棠姑娘你可还记得?”
皇帝的手一瞬间僵住了,顿了顿才道:“我不记得别人家的姑娘。”
这次轮到许元姝笑了,道:“我也不捉弄你了,今儿她来,是想告诉我,当年武阳伯在你病后执意退婚,是因为太后安排人在武阳伯夫人跟玉棠姑娘做戏,说你生病是因为身子太虚,你身子太虚是因为沉溺美色不可自拔。”
皇帝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元姝,“我沉溺美色不可自拔?”
许元姝同情的给皇帝盛了碗汤,点点头道:“她说的虽然委婉,不过就是这么个意思。”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许元姝胃口很好的又吃了半碗饭,觉得她有点看热闹的心态,皱着眉头道:“武阳伯家里的女儿……当初我们兄弟几个相差不过半年,她是所有姑娘里头家室最好的一个。”
“她父亲是世子……”傅芳苓虽然是出身大长公主府,可她的父亲不过是个锦衣卫千户,公主府里虽然还有个驸马都尉,可这又不能世袭。
“可是为什么……”皇帝沉思道:“我的确是重病,可太后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她想叫武阳伯家里的女儿配给楚王?为什么?”
许元姝等皇帝想了许久,这才道:“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也别想这事儿了,指不定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石氏抛出来的的确都是事实,可她们的目的……显然并不单纯,毕竟把这事儿死死捏住才是最好的。
皇帝看她,“你是说……这事儿有可能是假的?”
许元姝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郑家是怎么知道太后跟武阳伯说了什么?若不是自己编的,那就只能是武阳伯家里透漏的,可是我想她敢说出来,就不怕我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