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就投了,尤其是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两人这中秋节过得算是不错,吃的好风景也好,到了晚上,更是去了御花园最高的楼阁赏月,可是去给先帝扫墓的几人——
尤其是霏霏,不太好了。
皇陵距离京城的位置,若是真的快马加鞭,一天能跑个来回,不过霏霏跟恭越现如今还不会骑马,所以最后他们是坐着马车去的。
可就算是马车,他们早上天刚亮就出来,一路颠簸,到了皇陵也已经过了申时。
六斤早就差人通过消息了,一来就有热水,也准备了饭菜,不过既然是皇陵,饮食上肯定是清淡无比,一点荤腥都没有的。
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等霏霏用了饭又沐浴过后,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可是这还没完,她是来祭祀的,晚上还得去准备明天祭祀要用的东西,既然要当孝子孝女,那连净室棺椁灵台等等,都得亲自动手打扫。
这些在来的路上,六斤都跟已经说过了。
霏霏咬着牙,打算先去找恭越,然后再一起去找六斤。
“你的丫鬟呢?”霏霏进到屋里,就见恭越一个人坐着,手里捧着热茶,头发还用布巾包着,明显还没擦干,“她去哪里偷懒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恭越摇了摇头,道:“方才六斤过来,叫她去问话了。”
霏霏面色又是一变,道:“他就没看见你头发还是湿的?”霏霏一边说,一边上前帮他擦了两下头发。
只是这活儿霏霏也不会做,不知道怎么就揪到头发了,叫恭越觉得也有点疼。
“你等着,我去叫我那个丫鬟来给你擦。”
霏霏说完便快步出去,只是走到从屋里出来,她不由自主又往隔壁厢房去了。
她跟恭越两个住了前后院的正屋,六斤在前院的东厢房住着,天已经有点黑了,屋里亮着蜡烛。
纸糊的窗户上透出两个人的剪影。
六斤坐着,那丫鬟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头还是低着,面部的阴影不停的动,像是在说什么话。
霏霏抿了抿嘴,左右一看没有人,两步就到了东厢房门口。
“……奴婢觉得不太对……”
里头隐隐约约传来那丫鬟的声音。
霏霏皱了皱眉头,这丫鬟在恭越面前伺候,圆脸很是爱笑,声音也是轻轻脆脆的,也带着几分笑意,不过现如今她声音冷冷清清的,更往常完全不一样。
“小主子原先也没这么老病的,奴婢还记得原先在王府的时候,小主子最多也就是每年春天的时候病一病,可到了齐王府,尤其是这半年,都生了三次病了。”
霏霏心中猛地跳了好几下,一时间思绪纷扰。
六斤在他们身边放了人,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是皇帝的骨肉,所以六斤对他们多有关照?
听说他现在还在司礼监,依旧受皇帝宠信,若是他能——不行!霏霏摇了摇头。
他跟魏贵太妃走得近,万一要跟着一起害他们呢!
还有……他们老生病,不是没人能看出端倪来的,她还记得以前在王府,父皇老夸六斤心思细腻,又总感叹六斤生的太晚,若是能早点将他收归囊下——
六斤会不会查出来什么!
若是他查出来……自己会不会担干系?人常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湘君来王府,若是查总是能查出来什么的……
那香有问题,若是被人查出来那香问题,她又拿着香去了王妃屋里——
不不不,这跟她没关系,这是宫里赏的东西,这是魏贵太妃心狠手辣!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被连累得病了好几次!
霏霏咬了咬牙,她打算再听一听。
“会不会是……因为被过继出去,卓氏亡故,他年纪又小,纵然齐王妃性子温和,也是真心实意待他们,可毕竟不是生母,好些地方注意不到?”
六斤的声音平静的没什么情绪。
隔着窗纸,霏霏看见那丫鬟摇了摇头。
“奴婢瞧着不像。两位小主子是去年三月过继出去的,奴婢还去找以前的伺候的人问了问。”
“卓贵人被囚禁的时候,他们两个哭了一阵,瘦了些就好了。”
“三月到了齐王府,齐王妃叫他们两个睡在自己屋里,整夜的照看他们,养得精细,身子很快就好了。”
“去年秋天换季的时候世子病了一次,今年三月郡主病了一次……再下来就是他们两个央求齐王妃带她们进宫了。”
“从宫里回来,连带齐王妃都病了,短短两三个月,王妃病了三次,世子病了两次,郡主病了四次。”
“奴婢觉得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屋里安静下来,霏霏耳朵里全都是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直到——
“郡主。”
伸后传来声音,霏霏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她猛地回头,看见是六斤带的那个小太监,手里提着食盒,该是给六斤送饭来的。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霏霏怒道,“恭越说他的丫鬟被六斤叫来了,恭越头发还湿着,我叫我的丫鬟先去,她快点!”
焦急之下霏霏声音不小,再者六斤原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