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甘巧领命前去,屋里就剩下戴恩跟她两人。
许元姝道:“戴公公,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在司礼监安插人手?”
听见这话,戴恩心上一震,不由得道:“老奴在宫里几十年……纵然是太后,也没把手插进司礼监去。”
许元姝笑了笑,她的手已经插进去了。
但是为了掩盖这只手,她还得问这个问题,甚至要做出一点举动来。
戴恩待不了多久,施忠福……不是那块料,可想两三年之后就是六斤一家独大了。
许元姝自问,她手下有戴恩这样的人,施忠福也跟她关系良好,她是有能力插手司礼监的,可她连问也不问……
别人好说,戴恩是一定能看出来她跟六斤有猫腻的。
“太后插不进去手,难道不是因为早年是你戴恩掌管司礼监?铁桶一般的地方。”
戴恩笑了两声,道:“娘娘谬赞。”
许元姝扫了一眼,外头的宫女太监已经都准备好了,不过甘巧看见她跟戴恩说话,就没进来。
许元姝站起身来,道:“我如今晒不得太阳,我长话短说。”
“现如今的情势你也能看见,皇帝动了封我当皇后的意思,不然施忠福也不会是这个态度,他来请安一个人都不叫,宁可不讨喜也要赶在第一个,这是为了什么?”
“戴公公,我有这个机会,我还能再近一步,所以司礼监里必须得有我的人。”
“施忠福现在还能当掌印太监,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心腹,可是你想一想,等到皇帝大权在握,整理完了烂摊子,有了自己的施政主张的时候,施忠福还能当掌印太监吗?”
“他伺候人是一把好手,可是他当掌印太监?”许元姝淡淡一笑,“他不行。”
戴恩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怕是待不了两年了。”
两人都知道他说的是寿命,不过没有一个人脸上有伤感。
“后头谁进补,这个是能提前控制的。”戴恩也飞快的说,“施忠福……得等皇帝嫌弃他叫他下去,不能找年纪太大的人,不能叫人看出他跟娘娘的关系。”
“现在还有奴婢,这样一个人是预备给将来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屋子,戴恩扫了一眼已经准备好的仪仗,行礼道:“恭送娘娘。”
许元姝身后跟着她的宫女,还有太监举着华盖,远远看去只觉得声势浩大。
“先去慈宁宫。”许元姝笑了笑,“这样的大好日子,怎么能不先去给太后娘娘报个喜呢。”
与此同时,六斤也已经到了西苑的玉熙宫,站在廊下正等着宫女通报。
很快傅芳苓新提拔上来的宫女兰草就出来,道:“公公,皇后娘娘请。”
六斤应了声是,跟着这宫女进去。
傅芳苓坐在西次间正对着窗户的罗汉床上,看见六斤行礼,道:“怎么?皇帝想起我来了?”
一听见她这言语,六斤就知道她心中已经满是怨气了。
西苑虽然不在城墙里头,可也是皇宫的一部分,里头伺候的也都是宫女太监,跟那边的消息不会闭塞到哪儿去。
况且皇帝这样大的动作,她不知道才显得奇怪。
也是因为这样的话,证明皇后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六斤面色如常,道:“六月初四是公主的生日,陛下安排奴婢操办公主的抓周宴。”
傅芳苓冷笑一声,“连交泰殿都叫人占去了。一个嫡长公主难道还比不上——说吧,皇帝叫在哪儿办?”
六斤脸上依旧是那么平静,“陛下的意思是公主身子不好,未免来回奔波,就在西苑办。”
傅芳苓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六月初四,陛下定了外命妇朝拜,公主的抓周,宾客名单可定了?”
“定下来了,宫里的娘娘们。”
“好!”傅芳苓狠狠地一咬舌尖,眼圈立即就红了,甚至还有半滴眼泪出来,“你替我去问一问陛下,我记得当日许贵妃生日……那会儿还在王府,陛下说要给公主办三日的寿宴,他这话还作不作数了。”
“公主是他的亲生女儿,连父皇都会叫了,可是她的父皇呢?”
傅芳苓说着说着便啜泣了起来。
“娘娘……”六斤一声叹息,“您这又是何苦?”
傅芳苓猛地抬起头来,“怎么?我如今失势了,连公主想见她父皇,你都要拦着不成!”
六斤略有迟疑,闭了两下眼睛这才道:“娘娘……陛下能看出来的。”
傅芳苓的脸忽然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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