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许尔姝也是读过书的,虽然读的没有许元姝好,但是这样浅显的话她还是明白的,可是许元姝挺直脊背的样子……眼神里带着轻蔑,好像是在说:你连这个都不明白?
许尔姝面皮微微一红,决定不理她了。
许元姝是不打算带着怒气去给母亲上香的,她缓缓吐了口气,道:“这句话是说居丧之人不应该谈丧事之外的事情,你可明白了?”
被这样一说……许尔姝咬了咬嘴唇,觉得方才还不如反驳过去,只是这时候黄妈妈开口了。
“大姑娘的书读的真好,这样一解释,连我这个不识字的老婆子都听懂了。”
许尔姝不敢再说什么了,今天回去,黄妈妈肯定是要去回话的,若是说了什么就不好了。
“姐姐教训的是。”许尔姝低了个头,只是教训二字听起来还是浓浓的怨气。
许元姝道:“我没有教训你,你哪里错了要让我教训?”
思姝缩了缩脖子,志哥儿拉了拉许元姝的袖子,叫了声姐姐,小声道:“今天是母亲三七。”
许元姝挺直的背忽然塌了下来,视线再次转向窗外,不说话了。
许老太太早就派人到庄子上说她们今天要来,马车离庄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许元姝就看见陆二家的跟梅香两个站在庄口等着。
陆二家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不过许元姝的视线全在梅香身上。
她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头发没了色泽,身上穿着一件碎布缝成的百衲衣,看见马车过来,视线反而移开了。
马车停在了院子里,梅香上来扶人,黄妈妈第一个跳了下来。
跟梅香一左一右的扶她们下车。
许元姝这个时候心情反而不像母亲刚死那时候急切了,她冲梅香点了点头,坦坦然问道:“怎么穿了这样一件衣裳。”
梅香躲开了她的视线,陆二家的凑了上来,“梅香姑娘说要做个居士,在家里修行,将来跟着二太太的棺材回乡,找个庵堂落发,老爷已经许了,这件衣服就是老爷给找来的。”
许元姝不由得惊讶。
虽然她是知道百衲衣是什么意思的,可是梅香这样……尤其是方才她的躲避……
罢了,若是这样能叫父亲放过她,也是一件好事。况且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
——就算她什么证据都没有。
许元姝不再理会梅香,头一个走进了里头的静室。
孟氏的棺材在中间安安静静的放着,上香、磕头、烧纸,许元姝默默地想,下一次来,怕是要等到清明了。
祭拜过后,黄妈妈跟陆二家的一起凑了上来,黄妈妈道:“现在天气也暖和了,姑娘很久也没出过门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活动活动再走?”
陆二家的道:“这附近也没什么人,都是给人看庄子的,僻静得很,方圆十里只有咱们一家。”
许元姝看了看志哥儿,她是没什么关系的,可是志哥儿是个男孩儿,是不能养在狭小的院子里的。
想到这儿,她点了点头,“只在附近走一走,不能去水边,也不能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