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深就是典型了。
当晚沈清弦就发烧了。
他红着脸裹着被子瞪他:“都怪陛下。”
顾见深哭笑不得:“怎又怨得着我?”
沈清弦不出声,翻身过去。
顾见深试了试他额头道:“好了,先吃药,等病好了朕再带你去避暑。”
沈清弦也很气,自己这肉胎是真伤着了,动不动就头疼脑热,吃了药到是好得快,但太娇气了,一个不小心就是病。
顾见深还说不怨他,可其实就怨他!
要不是为了让他亲政,他至于这么折腾自己?
不过顾见深也跟着一起受罪了,他一发烧,顾见深便整夜陪着,他不退烧他根本不歇息。
沈清弦一方面觉得窝心,一方面也觉得是他活该!
因为沈清弦病了,这几日朝上又没什么事,顾见深下朝后便来了秦府。
这次是摆了御驾来的,所以跟了一串人,福达还抱了一堆奏折。
沈清弦正在竹塌上晒太阳:“陛下忙的话就别来了。”
顾见深道:“没什么事。”
沈清弦看了看那堆奏折。
顾见深道:“全是些烦人精,一个个闲着没事就来折腾朕。”
沈清弦随口问道:“怎么的?又闹着要干嘛?”
顾见深看了他一眼道:“催朕立后。”
这俩字一出,沈清弦顿时清醒了。
他坐起身,谨慎地看着顾见深:“陛下怎么看?”
说起来……立后这事还真是刻不容缓了啊。
十八岁的皇帝还没皇后,还真是闻所未闻了。
沈清弦愣了下,忽然回过味来了……顾小深已经十八岁了啊?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下不下得了手,他也得尽快下手了!
再不下手,可就有人要下手了!
他看向他,认真打量了一会儿。
顾见深留意到他的视线:“怎么了?朕脸上有东西?”
沈清弦莞尔一笑:“没什么。”
顾见深一怔,被他这笑容给晃得心一跳:“没什么?那一直盯着做什么?”
“只是发现……”沈清弦轻声道,“陛下已经长成如此英武俊气的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