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们接受吗?”
笑话,别说现在摆着眼前的事实证明案子或许就是秦王妃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就算不是,北元敢如何?
不过,这案子怎么越查越怪。朱至微拧眉头。
皮世已然知道朱至的态度,不,应该说是大明的态度。大明显然已经不在意北元来了大明会对大明生出多少不满,也不在意他们回去之后又将要将这份不满如何无限放大。
“辛苦你们随我走一趟。”虽然朱至不把北元放在眼里,也知道秦王妃的案子有好些疑点。不过,查出竟然是秦王妃自缢,这就免了朱至须得想办法为秦王收拾残局。其他的,私底下他们再怎么查都可以,眼下朱至不介意领人前往北元一趟,再让北元不痛快一回。
朱至在想的是,秦王妃为何自缢?
比起秦王昨晚酒醉之言,朱至自然是更相信孙商枝和皮世查到的一切,他们既然说了秦王妃是自缢,必是错不了。
皮世和孙商枝岂有不应的道理,乖乖的听话跟上朱至。
朱至直接出宫,去的就是驿馆,北元使臣怕是这一个晚上都睡不好。毕竟和大明比武比不过,斗智斗不赢,秦王妃还出了事,岂不让他们七上八下,心里没个底儿。
因而朱至领人进来的时候,北元的使臣几乎都在,看见朱至的那一刻,一个个纷纷起身。
“昨天晚上我们查案子的时候王使是一道的,案子已然查明,是秦王妃自缢而死,此案可结。”朱至丝毫不打算绕弯子,因而大大方方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案子是你们查的,你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王齐儿身后有人站了出来,一脸愤怒的控诉。
朱至半眯起眼睛盯着那人问:“这么说,你们是想否认自你们郡主身上查到的线索,非要说我大明不辨是非,亦或者我们颠倒黑白?”
大抵都差不多是那么一个意思,可是,他们敢扣下大明这样一顶帽子?
朱至不善的盯着王齐儿,尤其问:“我们家二婶当初就算被你们北元的追杀都没想过自缢,为你们引见之后,却在昨天晚上自缢,比起你们疑心我大明不能容人,故以杀之。我还怀疑你们莫不是以国家大义施压于我们二婶,逼得她不得不自缢,只为了给你们一个筹码控诉大明,借此要粮。”
不怪朱至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这是极有可能的事不对吗?
眼看王齐儿想接话,朱至先一步问,“昨夜宫宴,你确定没有私下见过我二婶?”
不错,朱至记着王齐儿在秦王妃出事时不在宴会上,人往哪儿去了,这可就有得说道说道了。
朱至目不转睛的盯着王齐儿道:“你们打的算盘我们不会不明白,你们到底为何容不得你们的郡主,那是你们的事,我们不管。你们揪着你们郡主的死不放,无非是想借此控诉大明。你们也用不着费心,真想让我们承认我们容不得你们的郡主,我们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一个嫁入我大明多年的和亲郡主,动了她不该动的心思,就算你们想让她继续活,我们也容不得她。她不自缢,她也将会死在我们大明的手里。所以,这个案子到此为止吧。”
敢放话说容不得秦王妃的朱至,于北元人们而言何尝不是一个
神奇的存在。
“既然查明郡主是自缢,案子是该到此为止了。”王齐儿终是开了这个口,朱至与之再次对视,“好。”
“那我们就说说北元借粮一事。”朱至自知北元的七寸所在,不管北元心里是否接受大明不会借粮给他们的事实,他们依然希望会有天大的幸运降下。
王齐儿是真闹不明白朱至究竟是不是在拿他们开涮,借粮,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大明有多想借他们粮。
唯有王齐儿心里清楚,大明恨不得将他们北元人灭尽。
不过,没有关系,朱至拿出此事反复说道,未必不会再有操作的可能。他们此番来此不就是为了赌一个可能吗?
“今日早朝将议此事,很快会有答案。”朱至不介意让王齐儿知道,大明关于北元借粮的事将要出一个结果,也用不了几日。
确实,朝廷上为了给不给北元借粮的事再次吵起来,反对的人是觉得北元狼子野心,他们放下身段借粮,也只是为借大明度过难关,只要北元过了这一关,必将卷土重来,再犯边境。所以,粮食绝对不能借,否则只会养虎为患。
同意的人想法就更直接,不借北元粮食度过难关,莫不是以为北元是善人?借粮是北元权衡再三后做下的事,那是想跟大明商量商量,如果能把事情圆满解决再好不过。反过来,如果借不成,北元必将举兵而出。到那个时候北地战事再起,又将有多少将士亡于前线?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说话的人吵得不可开交,不说话的人反倒是注意到作为武将之首的魏国公,信国公等人。他们年纪大了,已然极少上朝,可今天他们上了。
上头的朱元璋一直一言不发,看起来好像在听着两方争执,谁要是说得有理,他没准就会听对方的。事实如何,大概只有皇帝陛下自己最是清楚。
当然,太子,太孙,这么两位最了解圣心的人都不吱声,看这情况怕是朱元璋偏着愿意借粮一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