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起身,一看朱雄英的动作,北元使臣们急了,好不容易才能见着人啊,要是就这样把人放走,下回未必再有让他们说话的机会。
“太孙莫急,莫急,我等只是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和太孙说起,绝非轻看太孙。”安抚的冲朱雄英开口,人更是挡在朱雄英的面前,就希望朱雄英能够再坐下,他们好好说道说道,莫急是吧。
朱雄英抬头扫过眼前的这些人,“我们碰面,本就是为了说清话,若是你们认为做不了主,以后也帮不上你们的人没有资格听你们说话,倒也无妨。”
相当豁达的朱雄英又不是非要听他们说话不可,有求于人的可是他们,要不要说,什么时候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由着他们,朱雄英反正一点都不着急。
“太孙请坐,请坐。我们这就说,这就说。”确实,话还没有说就想让朱雄英满口答应下他们提的要求,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
北元使臣连忙再请朱雄英坐下,须得坐下说才行是吧。
朱雄英将他们给的礼单丢到案上,捋起袍子已然入座道:“好,我洗耳恭听。”
事至于此,该怎么样都懂的了,朱雄英也不管他们如何交换眼神,纠结于是全盘托出,亦或者留一半。祝娘已然奉茶上来,朱雄英端起喝了一口,正好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缓缓。
“太孙,我们是希望能与大明借些粮。”北元使臣说出此话时,祝娘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是疯了吗?怎么敢跟大明借粮?大明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借他们粮食。
“你们要多少?”本以为朱雄英会果断拒绝,没有想到朱雄英竟然还问了。这怎么回事?
正当祝娘心中满是疑惑时,一旁的北元使臣也不客气的再开口道:“十万石。”
此话落下,祝娘一脸的不可思议,这真是疯了吧,要不然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会转达。”可是让祝娘没有想到的是,朱雄英竟然没有拒绝,倒是一副可以商量谙的态度。
这是可以商量的事吗?
大明就算国力是比以前好多了,并不代表好到可以无休止的挥霍他们的粮草。
分明北元是那狼子野心的人,他们借了粮草想干什么,傻子都知道。
北元的一群人面对朱雄英完全配合的态度其实也是相当拿不准,大明怎么回事,竟然真派个傻子过来跟他们商量事情吗?他们说了借粮,借粮呢?
就算他们之前是有了铺垫,但是他们哪个不清楚的知道,两国之间谁跟谁能真正说实话?
他们装个傻要是可以让大明真送他们十万石的粮食,那不是白拿的?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要求都绝对要一口拒绝,断不可能给他们一丁点的希望。朱雄英没有怪罪,也不论从前他们之间几经战事,明摆着可以商量的态度,反而更让他们不安之极。
“太孙,不知何时能给我们一个回复?”纵然不安,朱雄英答应笪如此的爽快,他们挑不出半点毛病,也就只能继续问问,何尝不是想要确定朱雄英是不是打算拖着他们?
“尽快。”朱雄英回答着,这个答案不能说让他们十分满意,至少朱雄英并没有打算不给他们答案是吧。
朱雄英起身,看这架式是准备走。北元使臣突然又问:“久闻安和郡主之名,不知有没有机会一见真容。”
此番前来算是有所图的人,听闻朱至和朱雄英两人是龙凤胎,自小形影不离,感情深厚,秦王妃也早就告诉过他们,朱元璋安排朱雄英招待他们,何尝不是有意让朱至跟他们接触接触。
只是,他们看见一身明黄的朱雄英在这儿,却愣是没有找到和朱至相似的人。
朱雄英看起来稚气未脱,眉宇间倒也有几分沉稳。方才与朱雄英交谈,却总让他们有一种自己什么都探不到的感觉。
说实话,这种感觉让他们很是不舒服,因此他们果断决定找另一个突破口。
“诸位远道而来,陛下为诸位接风洗尘,时间就定在三天后。你们进宫后自然能见到我妹妹。”朱雄英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是,为他们接风洗尘吗?
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也不该有所意外才对。
“诸位可以准备准备,当夜我们大明的文武大臣都会出现,诸位想试探谁就可以试探谁。”朱雄英似乎怕他们未必能够领会这场宴会的深意,竟然挑明的说。
听清这句话,不难看出北元使臣的错愕。
“两国往来,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试探?不试,如何能知道对方的底细,又怎么能确定自己能不能赢?”朱雄英一语道破关键,谁也没有必要藏着这点心思,毕竟光明正大的往来之时,就是他们最好打听对方情况的时机。
“太孙真是直率。”被朱雄英道破心思的人是真真没有想到朱雄英竟然会直率至此,简直是要把他们的皮都全撕下来,谁也休想装模作样。
“没有必要装着不是吗?”朱雄英一语道破,同时也显得有些期待的道:“你们若是想战,我大明一定会奉陪到底。”
说实话,面对这样的朱雄英,北元使臣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就像大明对他们北元了如指掌,偏偏他们却对大明所知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