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帮你娶一个你喜欢的太孙妃。”
这话引得朱雄英一瞪,“你我的婚姻大事都不可能由你我来做主,你我心知肚明。原本我想该让你好好挑一个符合你心意的人,没想到你却在我前头。罢了罢了,按你说的。”
或许朱雄英心中还有着一份不甘,可是想到朱至连自己的婚事都利用了。
在朱至的心里天下安定,大明的安宁比什么都重要,难不成朱雄英就不能帮着朱至一些,让朱至可以高兴开心?
朱雄英忽然变了语气,朱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是哥哥实在不愿意,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让咱爹出面,要不就让咱娘或者皇奶奶来。”朱至相信这件事不管是太子妃或者是马皇后听说了,一定都会支持。
裹足一事又不是一两天才存在的,比起朱至和朱雄英才算是刚刚真正的接触到裹足的人,她们一定已经见过了无数吃过苦受过罪的裹足女子。
“像你说的,他们对我有所图,自然会因为我的喜好而有所改变。只是一句话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朱雄英既然做下了决定也不再和朱至推辞,叮嘱朱至道:“奶奶和娘那里你也先跟她们说说,要是能让她们搭把手,自然再好不过。”
总的来说,朱雄英还是希望朱至能够如愿以偿。
陈亘在旁边听着不由打量的朱雄英几眼,忽然觉得朱雄英和朱至之间的不单是兄妹情深,或者他们还是志同道合的人。有些事就算朱雄英不愿意,可是为了朱至他还是改变了。
“哥哥就放心吧,我肯定会给奶奶和娘写信。”这么好的助力朱至要是放着不用。还说什么要努力帮女人改变处境?
“二婶是不是也可以利用利用?”朱雄英那么一提,朱至傻了眼,转头望向朱雄英,“你想怎么用?”
这个问题问得朱雄英挑挑眉,“不好让二婶闲着,人要是一闲下来就会闹事。”
朱至同意这一点,这人啊,确实不能闲,一闲一准出事。尤其是像秦王妃那样的人。
“就那么干?”朱至马上在朱雄英的耳边嘀咕起来,朱雄英听着只想说,朱至莫不是早有打算?
陈亘没有任何异样的坐着,看着,听不听得到并无所谓。
“我们往前走,不带上二婶是不是显得太直接了?”朱雄英想反省反省的,觉得他们是不是不应该太过了?
怎么说那也是他们两个的长辈,之前挺欺负人的了,现在都让秦王妃成了北元的弃子,按理来说应该要放她一马的对吧。
可是朱至和朱雄英现在还想用人,甚至不想把人带上,那不是又要刺激秦王妃,提醒她之前被朱至和朱雄英利用得多彻底?
“那有什么?难道哥哥觉得,纵然到了今天二婶依然不知道我们对她的利用?敢做咱们也是敢承认的,二婶要是一直过不去这个坎,难受的人是她。虽然她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我们头上了,可是舍弃她的人并不是我们。”舍弃,才是最让秦王妃痛苦不堪的事,这点痛苦并不是朱至给的对吧。
朱雄英一眼瞥过朱至,真就想说,朱至这样说话是真不怕被人打吗?
事实上朱至真没有这个担心,她又不是第一天才得罪人,何至于害怕担心被人打?
“你去?”朱雄英再问朱至,她要是想好了就操办起来。
“她去。”朱至既然决定给陈亘机会,不能把人约束在身边。
再说了,早晚陈亘都要跟秦王妃碰上,与其等他们走了之后两人再打交道,难道不是现在就让他们打交道更好?
朱至一番好意,相信陈亘懂的。
“是。”几乎没有迟疑,陈亘已然应下,爽快得让人觉得,她也是有所准备的人。
朱雄英轻咳一声,很是想说,现如今的女人们都是这般厉害?
朱至把秦王妃交给陈亘去解决,知娘在何柳的救治下,病终于是好了,知娘对朱至自是感激无比,因而与朱至请道:“闻郡主开义诊,妾想去帮帮忙,不知郡主是否嫌弃?”
“行善积德,这是好事,谁若是嫌弃,该问的是他是否果真有行善之心。”朱至救人,开义诊,都是想尽所能的帮帮那些可怜的女子,帮着了是万幸,若是错过了,朱至不知会不会反悔。
“郡主善心,妾必铭记,此后以郡主为榜样。”知娘是真心真意的感谢,更欲尽一份心。
朱至上前一步,将她扶起道:“你是过来人,世道残酷让你无从选择,你该是最了解你们这样无力反抗世道的人所经受的种种痛苦,日后望你多帮帮她们。”
不是朱至信不过别人,而是未经他人之苦,何以劝他人为善。
知娘既然真真切切受尽折磨活到现在,以后,若是碰上同样可怜的女子,定要多体恤,也要多帮忙。
“是。”知娘自入秦王府以来,每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虽说府里上下的人,会因为她的来历和她身上的病而心生恐惧,但朱至和何柳两人宽慰她的心,让她放心静养,没有轻视,没有鄙夷。知娘已经忘记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有一事,妾须告诉郡主。”知娘感动,更是不能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