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也没有想到秦王最后的倔强只剩这么一点了。
撒泼打滚什么的,那不是泼妇才会做的事吗?
秦王也是莫可奈何,谁让朱至完全不讲理,逼得秦王只能使出泼妇的招数。
招不在老,有用就好。
只是对别人而言有用的招式,对朱至来说并不代表同样有用。
“二叔难道以为跟我耍无赖,您能是我的对手?丢脸这件事,我既然不在乎名声,当然也不介意您会怎么败坏我们朱家的名声。”朱至一脸郑重的提醒秦王,千万千万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一个不在乎名声的人。
秦王也是始料未及,没想到他这一招也有不管用的时候。
“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二叔谈个交易。您在地上打个滚,我保证立刻回去。”
下一刻,秦王差点被朱至呛死。
颤着手,秦王指着朱至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耸耸肩,并不掩饰自己想看秦王笑话的朱至,理所当然的道:“跟我说撒泼打滚的可是二叔您,您都好意思,我怎么就不敢说了。”
“滚!”秦王吹胡子瞪眼睛,果断冲朱至昂起下巴,巴不得朱至赶紧滚!
“那二叔您不打算把我打发了吗?”秦王既然如此轻易的放弃,不再挣扎一下,朱至难掩失望,跟着追问一声。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你孙子。”秦王指着自己那张脸,以为曾经的自己足够无.耻的了,没想到和朱至一比,他差远了。
朱至却没有因此而打算放过秦王一马,反而跟上秦王道:“二叔来的挺快的,肯定不是为了我的事才来的,您不如还是去办您的正事吧。”
秦王猛的停下脚步,倒抽一口冷气的回头问:“我说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朱至摊手道:“还好还好,动了动脑子而已。”
秦王表示有被内涵到。可秦王不能自个儿套到朱至的圈里去。
“二叔要是再不告诉我,一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帮您收拾烂摊子。”朱至不得不提醒秦王。没想到秦王控诉道:“到底是谁帮谁收拾烂摊子呢?”
可惜朱至并不怕他生气,就事论事道:“我这点事我能自己收拾,用不着您出面。但是一会儿您的事,能让您领兵马出动,肯定不是小事,我不帮忙,确定您没问题?”
这个问题问的犀利,饶是秦王想肯定的回答用不着,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技不如人得认。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哥让我来的。”秦王赶紧把朱雄英扒拉出来,好让朱至知道,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大明朝的事儿。
“所以我这不是在问二叔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朱至一看秦王来的架势就猜到了,肯定是出了大事。
只不过让朱至没有想到的是,她出门竟然刚好碰上了。
秦王明显不太想说的,朱至立刻读出其中的端倪道:“难怪二叔总催着我走,是不希望我留下来坏您好事,还是别的原因?”
被朱至看穿的秦王嘴角阵阵抽搐,有心辩解,他敢辩解吗?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朱至立刻追问秦王,等着秦王回答。
“有些事不是还没有确定,我就不想告诉你。”秦王不好辩解,但是必须也得说清楚,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事情尚未确定,不好说。
朱至瞥过秦王一眼,毫不掩饰那份不信,秦王是在哄小孩吗?
“秦王殿下,郡主。”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转头一看,好啊,竟然是杨士奇。在他旁边还有一个略显得狼狈的书生,朱至看了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追问。
作为一个游历四方的人,杨士奇在北平呆的日子不短了,朱至和朱雄英要往西安来,作为一个被朱雄英和朱至邀请暂时当当他们老师的人,正好还没来过西安,自然是不介意一路同行。
“士奇。”一见面朱至打起招呼,温和有礼,哪里还有刚刚面对秦王的咄咄逼人。
秦王看在眼里,很想指出朱至的态度过于双标,不过,算了,他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朱至一直杠着。
“人在哪里?”秦王追问,杨士奇扯过一旁的人同伴,“大概在什么位置?”
“我,我也不太确定。”书生擦了额头的汗,显得慌乱。
朱至挑挑眉,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这是打算不让她参与?
恰在这个时候祝娘回来了,拎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宛如丢垃圾一样的将人丢在地上,不顾杨士奇他们后退一步的反应,只与朱至道:“郡主,发现几个行踪鬼祟的人,顺着他们奴婢摸了过去,发现有不少孩子女人被关着,而且他们想跑。”
一听这话秦王马上追问:“在哪儿?跑哪儿去了?”
“奴婢已经命人将他们全都拿下。这个就是刚刚在里面动手砍了小倌儿的人。”祝娘利落的回答,也把地上倒地不起的人来历尽都说明。
“可真巧啊!”可是,朱至听着这番话突然感慨一声,祝娘本能看向朱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恰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呐喊声,听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