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万河操心的许召政等人,他是留下想要看看朱雄英要如何与北元人交易。
可是等他们看清朱至如何设伏又如何杀光北元人时,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吩咐人道:“走,立刻走。”
待他转身就要走之时,才发现四下已经被人团团包围,朱雄英从人群中走出来道:“想走?来不及了。”
许召政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从后背往上蹿,他所不能确定的是,究竟眼前的朱雄英所图为何?
“你,你到底是谁?”许召政问出心中疑惑,希望朱雄英可以回答了他。
“你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何必再问。”朱雄英肯定的告诉许召政,他内心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就是他想的那个人。
许召政已经傻了眼,半响没有缓过来,“皇,皇太孙。”
朱雄英肯定的点头道:“正是。”
一句正是,把许召政他们几个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最最不想碰见的人啊,没有想到还是碰见了。
皇太孙,皇太孙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他们,还能活吗?
已然有人瘫坐在地,惊恐的望向朱雄英。
朱雄英道:“有劳诸位陪我在此等等看,究竟还会有多少客人来此。”
等客。许召政已然反应过来,“太孙早料到我们会来,可是只来我们这么几个人远远不够,太孙的目标也不只是我们几个。”
点点头,朱雄英如实承认道:“所言不虚,只捉着你们几个人,我一开始动手就是,我等的是整个北平,我要看的是北平之内,谁与你们勾结,尤其是北平内的兵马。”
目标明确的朱雄英,一步一步的引诱着人朝他早已设下的陷阱走入。
许召政一世聪明,如何也想不到他只是留下想探明朱雄英的身份罢了,竟然会亲自葬送了自己。
一股寒意止不住的往上窜,更让许召政想不明白的是,“若非太孙与北元交易,北元人怎会来此?”
如果不是北元人恰在这个时候来到,许召政绝不可能留下,也断不会中了朱雄英的计。想不明白的事,许召政要问个明白。
“秦王妃,我的二婶。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大家各自都有数。我不过是利用了二婶帮我一把。”朱雄英又不是出门才开始布局,恰恰相反,人未出应天,朱雄英已然早早准备了不少。
连环的准备才能得到今天的效果。
许召政不得不说,朱雄英安排至此,他败在朱雄英的手里,输得不冤。
“太孙虽然年幼,却有太子之风。”许召政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以为朱雄英能成为太孙,定然也能当好这个太孙,将来成为像太子一样的人。
“过奖。”朱雄英受下这份赞许,但也只是收下而已。
“老爷,走!”在这个时候突然在许召政身边的人出手,朝朱雄英刺去,竟然要护送许召政离开。
可是,朱雄英就算跟人说话,不代表他不曾防备,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要是不小心点,真就小命不保了。
祝娘已然第一个上前将人制住,几个回合的交手,那人只想让许召政冲出去,然而许召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牵扯住人,许召政凭什么逃出去?
逃不掉的情况下,许召政再急也是没有用,直到手下的人落入祝娘之手,同时傅让也上前将将刀架在许召政的身上,且看看许召政还能如何?
人全都拿下,朱至那里也是将前来的两千北元人全歼,兄妹二人碰上面,朱至一眼扫过许召政问:“该放的人放回去了吧?咱们不能白等啊。”
“放心。”朱雄英能犯下这样的错误吗?要是没有人回北平报信,接下来还会有人来才怪。
想要看清北平之内有没有军方参与走私一事,就得放长线钓大鱼。
“也得看谁先来,要是北元的人来得比北平的人早,略有些麻烦。”朱至如是答来,显然在考虑该怎么样才能拦住北元的大队人马。
“怎么?”朱雄英询问起朱至,也是想问问朱至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徐辉祖到现在都没到。”朱至也是怨念的,北元的兵马都要来第二批了,徐辉祖竟然还没到。
朱雄英无奈的提醒道:“相较之下还是北元离得我们要近一些。”
提醒朱至别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实在不该。
朱至呶呶嘴不太乐意的道:“还有你调的兵马,怎么那么慢。”
“至儿,莫急。来得及。”朱雄英知道,朱至在意的从来不是自身,而是朱雄英。
北元的大队兵马要是到了,就他们这点兵马拿什么跟人打?
为此,朱至就得考虑要怎么样才能拦住那大队将至的兵马。
朱雄英全然相信朱至,坚信她一定能护着自己的这条小命。
朱至瞅了朱雄英一眼,起身走人。
一旁的许召政不愧是个聪明人,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然清楚的知道朱至和朱雄英打的什么主意。
“太孙以自己为饵,就没有考虑过后果?”许召政到现在依然想改变眼前的局面,而且绝对不能让自己落于无可挽回的局面。
朱雄英听着许召政的话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