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一脸的不配合,无论徐辉祖怎么劝,他就是不答应。
徐辉祖如何也料不到,碰上朱雄英和朱至这两个干脆跑路的人也就算了,竟然还会碰到秦王这样一个油盐不进,如何也不肯配合的人。
“王爷。”突然传来一阵叫唤声,只见马车上的秦王妃走了过来,第一时间唤了秦王。
几乎第一时间,徐辉祖和秦王都警惕看向她。
“王爷,找不到太孙,就算我们回应天也没办法向陛下交代,与其直接回去接受惩罚,不如想想办法,兴许能找到太孙和郡主。”秦王妃一番劝说,听起来都是为秦王着想。
秦王听着一声冷哼道:“说得容易,要是人好找回来我用得着担心?就他们两个,宫里哪个见着不发愁?他们这一跑早没影了。之前都找不着,以后就更别指望了。”
显然秦王不抱以任何希望了啊。比起费尽心思都不一定找得着人,他宁可直接回去受罚。
打定主意的秦王立刻道:“走,回应天去。”
说话就要走人,秦王妃赶紧将人拉住,“王爷,我们并未陷入绝地,王爷何必早早于放弃?”
“人都不见了,现在不是绝地是什么?”秦王是听不进秦王妃一句话,也是觉得眼下的局面实在不好挽回,看看徐辉祖,本以为是个可靠的人,事实证明并不是。
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他这追了半天有什么结果?怕是早让人跑得无影无踪了。
秦王此刻打量徐辉祖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甚至怀疑这是魏国公徐达的儿子?确定没抱错?
徐辉祖如何能看不出秦王的怀疑,只是徐辉祖自己做了什么事值得让人信任吗?
再说,秦王之所以没有回头看上朱至和朱雄英他们一眼,不就是因为对徐辉祖的信任,相信他做下的判断,才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王爷。”秦王妃再一唤,无非希望秦王可以相信她一回,听她一句劝。
秦王很是不耐烦的道:“你难道又有什么好主意?”
言外之意不过是让秦王妃有话直说。秦王妃纵然心里极是看不上秦王,也在心里怨念无数,自己怎么会嫁了这样一个平庸又愚蠢的人。然事成定局,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改变,她既有所图,也得了为那份图谋多出些力。
“太孙和郡主虽然离开,他们的目的毕竟是北平,只要我们熬过这些日子,一到北平,他们一定会出现。”秦王妃如此道来,说的也是事实。
秦王听着这话不由望向一旁的徐辉祖,其实刚刚徐辉祖已经出了主意,盼着秦王可以配合一二,但秦王明显不乐意的啊。
如今好了,就连秦王妃也差不多是那么一个意思,认定这就是一个机会,但凡只要熬过眼前,后面的事就不算是事儿了。
“王爷,王妃所言甚是,我们如果现在回去,陛下只会重罚。只要太孙和郡主安然无恙,我们与太孙他们汇合,就算以后陛下知道,也只会轻罚。”徐辉祖纵然清楚的知道出主意的秦王妃有所图,但是为了不让秦王真掉头回应天,也只能配合劝说,只为让秦王好好配合。
此时秦王听着徐辉祖再一次点明只要寻到朱雄英和朱至,一切问题都将得以解决,不可否认也是。
重罚和轻罚总是有所区别的。
已经为人父的秦王啊,完全不想再被朱元璋惩罚。
“你们确定到了北平能见着他们两个?”不怪秦王有此问,实在是秦王怕了。
朱雄英和朱至那么两个小货实在是太过分了,有像他们这样的吗?出门才半天,才刚离应天不远,他们竟然就跑了。
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人,会不会在路上有什么意外。
嗯,秦王承认,他最怕的其实是朱雄英和朱至有个意外。
秦王问完了还觉得不够,补上一句道:“徐辉祖,容我提醒你,你是负责他们两个安全的人,他们两个不见了,他们但凡有个什么差池,你负不负得起责?我现在回应天,就算受罚,至少我父皇会在第一时间派人找他们,至于找得着找不着,责任不用你来担。”
此话落下就是给了徐辉祖选择的权利。
徐辉祖可要想好,他到底要担起什么样的责任。
“王爷放心,若太孙和郡主有所闪失,末将提头来见。”徐辉祖是断然不能就这样回去,真要是这样就回去,他往后还有什么脸混?
“好,有你这句话我陪你去北平。”秦王一听徐辉祖愿意担责任了,他是不需要再操心了,好说,就按徐辉祖说的,由他安排这一路的事。
不管是徐辉祖或是秦王妃都可见松了一口气,可算成了。
“谢王爷成全。”徐辉祖不管对秦王是什么想法,此刻必须得谢过秦王。
“你不用谢我,事愋要是办得不好,后果你是知道的。太孙,这两个字的份量你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明白,但凡人要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半点差池,别说你的头了,我的头也得一并掉了。”秦王是相当的有自知之明,他爹是怎么看他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为此,他才学得如此乖觉。
亏朱至不在,否则定要问他一问,他乖觉了吗?
他是把自己做下的事忘得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