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朱至豪迈的语气,虽然不想怀疑,但不得不承认,朱至怕是早盯着北平了!
也该!朱元璋和太子不是就盯着北平不放?把朱至和朱雄英放出去,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北平。
太子答应的事,他去向朱元璋讨权利,朱元璋能不给?
当然,那不仅仅是给朱至的,更是给朱雄英的。嗯,没到北平前,权利还在朱元璋手里。
而五日的时间,册封大典的规矩朱至和朱雄英都得记得,为此宫中有专门来教规矩的人指点朱雄英怎么一步一步完成大礼。
其中的繁琐,朱至听了一回只觉得头痛无比,但又必须得学。
相较之下朱雄英学得可就有耐性多了,人家没吭一声。
好在,朱至纯属打酱油的,大概知道那么点套路就行,不用她跟朱雄英一样须得牢牢记着贺词,每到一个点该行的礼更得记住了!
眼看着朱雄英又一次起身,拜下,叩首,再叩首。这起起拜拜的,看得人头都昏了!朱至没能忍住问:“当初我皇爷爷登基称帝的时候,规矩是不是比现在更多?我爷爷当时记得住?”
教朱至和朱雄英规矩的人被那么一问,以肉眼可见的表情僵硬,然而朱至的问题他们好像不能不回答!
一个个对视一眼,盼着能有个人出面答一答,好满足朱至的好奇心。
“很难回答?”朱至一看他们的表情,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莫不是,学规矩这种东西也是看人下菜碟?好说话的要求更高,要是不好说话的,嗯,能省就省?
“虽说我们是没有经过某些事,不代表我们傻!今天你们为难我们兄妹。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莫觉得自己足够聪明,可以随便为难了人。我们兄妹要是想跟你们算账,你们自问讨得了好?”朱至是不愿意把人往坏里想的,可是眼前这些人的反应,怎么说呢,让朱至不得不怀疑,他们莫不是憋了什么坏?
随着朱至话音落下,认真练习的朱雄英也在这一刻审视的扫过旁边的宫人,所谓教他们规矩的人。
果真他们是有意将规矩弄得繁琐,以至于让朱雄英和朱至都难以迅速掌握。
“郡主说笑了,奴等岂敢。只是陛下当初登基时一切从简,如今对小郡王却是寄以厚望,要求奴等一定要教郡王和郡主规矩。”为首的是一个圆胖的内侍,面带笑容的回应,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
“这样啊,那我一定要去问问,到底我爷爷是怎么跟你们说,我们要怎么才算学好规矩。”朱至可不是那有话不敢跟朱元璋说的人,她感觉眼前这些所谓教他们规矩的人怕是思量着他们不懂,想欺负他们兄妹,故意刁难他们,她不得证实一番?
说干朱至立刻要去,有人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伸出手就要阻止朱至,如此反应不正好验证朱至的猜测了?
“好,你们果然在戏弄我们兄妹。”朱至察觉不对,勃然大怒。
“郡主,郡主,冤枉啊,借奴十个胆子,奴也不敢戏弄于郡主和郡王啊!”圆胖内侍连忙跪下,力证自己绝没有戏弄朱至和朱雄英之心。
可惜,他嘴里喊着冤枉,低下头的那一刻嘴角却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恰好朱至昂头打量他的神色,将人捉了个正着。
而与朱至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圆胖男人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尚未来得及收回,简直就是人赃并获啊!
“好,果然是宫里懂规矩的人。”朱至捉了一个人赃并获,能轻易放过?
从前她就听说过,宫里这些伺候的人啊,最是懂得看菜下碟,对付得势或是不得势的人,都有他们的一套方法,有时候更以戏弄人为乐,尤其以戏弄得势之人引以为傲。
好吧,朱至日常接触的人不算多,规矩上的事,朱元璋农民出身,也不算太讲究,自然用不着处处按最高标准执行。
宫中稍懂规矩的人伺候在朱至和朱雄英身边,本着的是耳濡目染,无声无息的影响朱至和朱雄英,要说专门学规矩,朱至和朱雄英都是第一回。
为此,一开始朱至从未想过有人会特意用规矩为借口为难他们,然而越品越觉得他们的要求略高,朱至岂能不问?
难不成他们这些年耳濡目染就半点没学着?
心存疑惑岂能不试上一试,一试,竟然真让朱至试出事来!
哈!拿着规矩耍着他们兄妹玩,打着规矩的名号可劲折腾他们是吧!
“来人,把这几个戏耍于人的东西拿下。”朱至从来不是受了气不反击的人,更何况有人显得完全不把他们兄妹放在眼里,朱至岂能轻饶了他们。
“郡主,郡主岂能如此待我等,我等只是奉命教郡主和郡王规矩啊!”圆胖的内侍一看情况不对,叫唤得更大声了,如何也不愿意受了朱至扣到他头上的帽子。
“你无须着急。去礼部请位大人过来,就说太孙册封大典,我对诸多规矩心存疑惑,特意请人过来指点一二。”朱雄英接过话,规矩的事又不是只有宫里伺候的内侍懂而已,想知道人是不是有意为难,礼部弄个人过来便可知。
朱至哪有不配合的道理。朱雄英稳得住,更是出言警告道:“只等礼部的人一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