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生息,各地皆有免赋税的诏令,朝廷确定有钱?
太子无奈道:“国库在父皇的手里,有钱没钱父皇能没有数?”
换而言之,朱元璋让他们干的事,怕什么没钱吗?
“也对,这一次至儿从云南回来带了不少金银珠宝,也不至于不够建一个小小的陵园。”燕王冒出这话,同时很是不解的凑到太子面前道:“大哥,至儿一个爱财的人,竟然对别人送上门的钱不为所动,我挺意外的。”
太子凌厉的道:“她要是敢收受贿赂,我打断她的手。”
自小到大,太子最怕的就是朱至爱财爱到不管谁的钱都敢动心思,敢收。
好在朱至再爱钱,只喜欢自己挣钱,从不收下面的人送的礼。
须知自朱至说话流利开始,无人不知朱元璋宠爱朱雄英和朱至,难免有人送来金银珠宝讨好朱至,朱至对朱元璋和太子身边的好东西,能逮着机会讨来必费尽心思。可对下面的人送的礼,从来都是不收的。
正因如此,太子才放心大胆让朱至出门。
“大哥如今变得跟至儿一般无二了,动不动就要打人。”燕王听着太子的话,马上感叹。
太子……
他其实也为这事发愁着,怎么最近动不动就要动手呢?
微拧眉头,太子心下不悦,燕王已经走到太子身边道:“我给雄英和至儿打打下手。”
“你当叔叔的人教他们办事才是。”太子已经抢先一步开口,燕王笑呵呵道:“大哥太小看他们两个了,他们是你和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人,哪里用跟我学。”
“你难道就不是我教的?”太子反问一句,燕王不太好意思,低着头挠了挠脑后,同太子道:“我可没有他们聪明。学到的本事更不如他们。”
“你比他们年长十几岁,再不聪明还连痴长的十几年都补不上。莫夸他们,他们两个现在需要的不是夸赞。”太子对于朱雄英和朱至都寄以厚望,万万不会希望他们两个长歪。
捧杀之道,太子心里有数,更不希望朱雄英和朱至觉得,他们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以至于谁都不放在眼里。
燕王岂不懂太子对孩子的寄以厚望,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当着他们的面从来都不夸他们,大哥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同燕王道:“你啊,我怎么听说你对高炽不怎么喜欢?”
是的,燕王如今膝下已经有二子二女,儿女双全的人,却是难免偏心眼。
“此话从何说起,孩子才多大。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和大哥一样,都对长子寄以厚望,盼着他能出息。”燕王无辜,朱高炽才多大的人,怎么就传出他不喜欢长子的话了?
“既没有这个意思,更不应该让这样的话传出来。惹人误会。嫡长嫡长,规矩立好了,免生事端。”太子意味深长的教起弟弟,盼他能听进去。
燕王心下跳跳,面上不动声色的点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改,保证绝不会再传出这样的话。”
“行,没什么事了,回去吧。我这里有些折子要看。”太子面前堆了不少奏折,都是朱元璋那头让人送来的。
“不是说让大哥静养,这也叫静养?”不上朝,看看堆满一桌子的奏折,能让人好好休息吗?
“你以为父皇这个天子,我这个太子是好当的?父皇每日批阅奏折几近天明,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饶是如此依然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我不如父皇,父皇也不许我学他,但每日朝堂上的奏折,我都要过一遍。”太子哪怕什么事不干,看完所有的奏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朱元璋是怕底下的人把奏折压下,事事亲历亲为。
然纵然如此,送不到他们跟前的奏折,照样送不到,不会因为朱元璋的勤勉而有所改变。
燕王指着太子面前的奏折问:“大哥,一天的奏折这么多?”
“你倒是想。看看那头。”只一桌子已然算是少的了,太子让燕王看看一旁,尤其是外头堆得比花盆都要高的奏折,一桌子哪跟哪呢?
得,燕王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太子身体不行,就这辛苦操劳,怎么可能能养好?
燕王正色道:“大哥,该交给别人办的事交给别人办去,你不能太累着自己。”
“已经让雄英跟着学来处理,不过他毕竟要读书,时间不多。”太子并不避讳让人知道他对儿子的看重,尤其不遗余力教导儿子,将他培养成才。
“我是看出来了,你用雄英可比父皇狠得多。父皇也没这么使唤你吧。”燕王闻之错愕半响,终于给出一个评价。太子比朱元璋可要狠得多。
收获太子一记眼刀子。燕王讨好冲太子一笑道:“所以啊,权利越大,责任越重。父皇和大哥不容易,雄英以后也省心不到哪儿去。”
说到这里不由摇摇头,透着无奈。
太子冷哼一声道:“欲天下大治,难道嘴上说说就行?你啊,别说风凉话,你现在帮着我跟父皇,以后更得帮着你的侄儿。莫让人觉得我们老朱家的人各怀心思,不能同心。”
燕王想都不想的应下道:“那是当然。谁要敢欺负我们侄儿,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兄弟二人说了些家常话,燕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