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见,亦为之惊奇。
“大哥也太狠了。至儿的手都出血了。”等常氏领着朱至走远,燕王没能忍住嗔怪一声。
“我就是之前太宠着她,才把她养成这般无法无天。”太子想起朱至就脑门阵阵抽痛,也是拿她没办法。
燕王对此只想说,“确实胆子大了点,连父皇她都敢打。”
太子瞪了燕王一眼道:“此事以后不许再提。”
不提的原因燕王岂不知,连连称是。
“大哥身体没什么问题吧。”燕王终是关心问起,太子拧着眉头道:“都是父皇母后过于大惊小怪,只是些许小毛病而已。母后醒了,也没什么事了。”
燕王松一口气道:“那就好。”
朱至顶着出血的手被常氏拉回房,常氏一边帮她处理伤口,一边斥责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胆大妄为。你知道我听说你做的事,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吗?你是怎么敢的啊!”
要不是因为太子都把朱至的手打出血了,常氏肯定要好好教训朱至。
可如今看着朱至出血的双手,常氏哪还能再对朱至做些什么,给她处理伤口上药吧。
朱至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做的事,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有用。别管谁要打要骂要罚,她就老实受着。
常氏瞧着朱至分外老实的模样,也是难得。
毕竟朱至一向是别人说一句她能顶十句的性子,如今不发一言,怎么会不难得?
瞧着如此乖巧的朱至,常氏心惊之余也知道该安抚安抚朱至,道:“知道惹怒你爹爹的后果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朱至连忙摇头表示,绝对不敢。
不过,朱至把衣裳提起来道:“娘,膝盖也痛。”
可不是,她被罚在雨中跪了一两个时辰,多亏马皇后醒了,否则都起不来。
常氏一看她的伤,倒抽一口冷气,这都红了。
“怎么没上药?”常氏也知道朱元璋罚朱至跪的事儿,只是没有想到朱至竟然连伤口都没让人处理。
朱至解释道:“奶奶醒了,不想让奶奶担心,只好忍着。当着爷爷的面,不敢。”
与其刺激朱元璋,不如忍着,好在比起上回太子罚她的时候好一些。
常氏能怪朱元璋吗?
咬住唇,别管有多少舍不得的话,都不能说。赶紧给朱至上药。
饶是如此,常氏嘴里依然挂着一句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朱至嘴里不吱声,心里却笃定无比,绝没有以后了。
等朱雄英下学回来,看到朱至双手包扎着,问:“爷爷动的手还是爹动的手?”
不用动脑都能猜得到,除了这两位再没有别的人。
朱至意味深长的扫过朱雄英道:“爷爷打了爹再打。”
朱雄英凑近瞄了一眼,“出血了?”
“出血了。”朱至回答,朱雄英瞟了她一眼道:“看你长不长记性。”
兄妹之间,话得说白了,朱至同朱雄英道:“别人也就算了,哥哥你要是也说这话,我就该让爷爷拖着你去砍人。爷爷发疯的时候跟他讲道理有用吗?他听得进去吗?”
朱雄英闭了嘴,他不是就因为没办法拦住朱元璋,最后只能抱紧朱元璋的腿,盼着朱元璋能够想起他这个孙子在他腿上挂着,别冲太快。
可惜,收效甚微。
朱至一看朱雄英老实了,略满意,话也得继续说。
“我伤了,菜你得管,浇水什么,你要领着两个弟弟一起。”朱至没忘记种下的菜,说好的体验种田的辛苦,不能半途而废。
“你就是没有受伤,有一身的力气不也让我们挑水?”朱雄英控诉朱至。朱至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要是出手,活都不用你们干了。”
“对,苦头你吃得比我多多了,该到我们吃吃了。”朱雄英知道朱至的用意,也觉得朱至用心不错,他们该领受。
朱允炆和朱允熥两个小的啊,尤其要从小教起,别以后跟那些叔叔一样,整日惹是生非,无法无天,身在福中不知福。
亏得朱至不知道朱雄英的想法,否则一定给朱雄英竖起大拇指。多深刻的觉悟啊,她是不是应该感谢朱元璋养出那么多惹是生非的儿子,以至于让朱雄英深刻体会到,养了一群惹是生非的东西有多么痛苦,因此引以为戒。
朱至跟朱雄英达成共识,冲朱雄英一笑。
朱雄英突然问出一个问题,“你受了伤还能依约去魏国公府?”
“不能,我不仅手受了伤,膝盖也受了伤。”朱至倒是想,可惜她爱惜小命,手上这点伤也就算了,膝盖上的伤要是不小心点,真想落下后遗症,受苦大半辈子?
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尤其面对一大家子一个接一个的病倒,尤其让朱至更坚定一点,一定保重身体,别作废了小身板。
“要是魏国公因此改主意再也不肯教你兵法你怎么办?”朱雄英有意刁难问,朱至挑挑眉头道:“真要这样,不学也罢。难道我要为了跟魏国公学本事,废了我这双.腿?没有魏国公就没有别人教我兵法了?”
开的什么玩笑,朱至要学本事不假,又不是为了学本事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