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在内。
第三位蓝衣职工念出他名单上的名字当然也正好是他们七个。
七人跟着这位蓝衣职工离开,他们的目标毫无疑问是北面的那一栋手术大楼。
手术大楼一共有30层,一楼大厅的中心位置还是一个前台,且前台只有两名蓝衣护士,见到蓝衣职工领着7名病人进来时,并未点名扣他们信用点数。
叶一帆和秋典对视一眼,这是不是意味着身为手术室清洁工,在上班时间内,至少可以自由进出手术室大楼?
这里没有窗口咨询,但在大厅右里侧有一间职工行政办公室。
蓝衣职工领着他们进入。
工作室面积十分宽敞,空间大致被分为四个区块:办公室、杂物间、男更衣室、女更衣室。
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中间坐着一名白衣职员,领着他们的蓝衣职工向其中白衣职员报出了自己的铭牌号和任务报表。
是的,铭牌号。
他的铭牌号为B202001131131235。
叶一帆也不想自欺欺人了,目前为止,在整形医院见到的不管病人还是职工,还是医生,胸前的铭牌号属于一套系统。
包括年月日、登录号,以及不明所以的四位数,其中入院新人末尾全都是0000。
这意味着那些医生护士护工会不会全是‘自己人’呢?
残杀同胞的护士可以说是规则所限制,那左二室刻意误导导致那么多人死亡的医生方驰又是怎么回事?
一半是一半不是?
“……”
叶一帆因心中这些猜测而晕眩,秋典扫了她两眼,示意她集中精神。
等办公室白衣职员核实完信息后,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七名病友一分钟,才起身去医务室,拿了七套灰色工服。
蓝衣员工接过后,按照通用尺码将这七件灰色工服,一一给七个人,让他们去更衣室自行更换。
叶一帆和另三个女生进入女子更衣室。
更衣室内面积近百平方米,四面靠墙都是由N个正方形小格子组成的寄物柜,每个正方形小格子上都有小把手,把手与门接触的地方有个小开洞,里面两种色号。
可推测:
绿为无人使用,红为反之。
一入女子更衣室,两个女人便小声交谈起来,简单自我介绍和分享危险经历之类,另一个女人犹豫了下,加入其中,三人慢吞吞蹭着时间,也不主动开柜。
似在观望与等待。
三人一边心不在焉聊天,一边偷偷看着叶一帆走向绿色信号把手的寄物柜,未出现警告,绿色选择安全,她们立刻停下交谈,也开始走向柜子更衣。
灰色工衣很宽松。
叶一帆穿上身还是像一座山,虎背熊腰、异常魁伟,但至少长短方面基本合适,往日里最怕遇见穿不上的通用款。
灰色工作服的口袋都在上衣,胸口对称两个,左右两个,共计四个,比病服的口袋更大更深,易于容物。
叶一帆将铭牌别上,金色怀表与止血剂一并放在胸口的口袋,并不会特别地凸显,也不容易掉,即便掉也更容易发现。
见到淡红色针剂,身后三个女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此时,叶一帆已经将蓝白条纹病服放入寄存格子内,盯着自己的小格子,一遍又一遍从整体到细节记下其模样与位置,如此重复三遍后,走出更衣室。
而剩下三个女人也加速更衣,生怕自己落后于人,或者被迫成为最后一名,以至于有的人手忙脚乱。
叶一帆到办公室时,两个男人已出来了,包括秋典。
很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赶到,最后赶到的是一个女人,看来三选一丢下了,她非常紧张地揪扯着衣角,脸上表情快哭了出来,生怕自己因是最后一名而被罚。
最后一名并未被罚。
蓝衣职工一扫七人时,目光从这个要哭不哭的人身上挪开,停留在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个人身穿的灰工服有一个共通点——都是纽扣出错。
一个年轻女人从第三个扣子开始出错,下面的纽扣全部扣挪位;男人则是最上面的纽扣未扣,工作服不存在遮挡脖子的可能性,但这个男人却惯性留下一个。
看似简单的细节,平日里就容易出错,紧张的时候更。
男人察觉危险,立刻将最上面的纽扣扣齐,可蓝工服已经开口了:“手术大楼工作期间,李伟、杨静衣衫不整,各自红色惩罚一次,扣当日全部日薪,立刻执行。”
除颤仪再次出场。
粗心纽扣扣错位的年轻女人在尖叫中失去气息,在一旁站着的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如纸,摇摇欲晃;
男人在首次施救中活了下来,但在这个过程却冒了一个“艹”字。
得到的不是一次橙色警告,而是蓝衣护工口中的又一惩罚:“手术大楼工作期间,李伟口出脏言,言语不文明,违反整形医院B类第1条规则,橙色警告一次。”
“因在Ⅰ类工作中,扣当日全部日薪,红色惩罚一次,立刻执行。”
一次B类规则犯错竟然也会被惩罚,为什么会这样?
叶一帆推测,原因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