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军营,不是京中亵玩之地,军营重地,令行禁止,大家都忙着操练,这点子迎人的事儿也当不得什么的。”
这刘石越说越慷慨激昂:“我等受命皇上保家卫国,一心国事,迎人这些许小事岂能跟君上之事相提并论?驸马要是一定觉得怠慢了,日后就安排人来专司迎接好了。日后驸马专司此事,也刚好可以养养身子骨儿。”
刘石说完,仰头大笑,马长鸣一众人等也纷纷哈哈大笑。
见马长鸣等人如此无礼,林鹤身后跟着的一众人等面色铁青,有那性子急的,当即捞了袖子就想上的。仿似察觉到众人的怒意,林鹤迅速竖起手臂止住了大家的动作。
林鹤冷冷的看着马长鸣等人:“可笑完了。”
马长鸣咧着牙花子:“嘿嘿,笑完了。”
林鹤双目如电盯着他们:“好,笑完了,我们就来说说军令的事。”
“我乃圣上钦赐的西郊大营统领,我来之前,有现行发来号令,要你们午时到营门来。你们却迟到了一炷香。马长鸣,不尊主帅令,按军令该当如何?”
林鹤的话,顿时浇掉了马长鸣的得意,这,这个罪名大了去了,战时的话就当斩杀的。莫非这林鹤一来就想杀人夺权?
马长鸣须弥了眼:“驸马爷好大的官威,今日刚来就给压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末将不服。”
林鹤慢条斯理的转了转手上的马鞭:“哦,原来在马将军眼里,这主帅的话是可听也可不听了?马将军,你如此统领西郊大营,
实在让人不放心哪。今日就将帅印拿过来送到我营帐吧。”
娘的,这林鹤果然来者不善,刚来就想夺权。
帅印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的交出去。马长鸣正要说话,却见刘石抢着开口了:“驸马爷,这是军营,不是过家家,这帅印怎能轻易交予人的?这西郊大营身负拱卫京城之责,岂敢轻忽。何况,这掌管军营辛苦至极,驸马爷这柳条儿般的身子骨儿想必是吃不消的。驸马爷不如就在营中喝喝茶,溜溜弯儿算了。”
这刘石倒是个能说的,林鹤勾起了唇角:“方才你说你们是因为操练,所以才来迟的,你且跟我说说,是何操练午时进行?都有哪些人参加?”
啊,刘石有点傻眼了,这林鹤怎么问话东一出西一出的,自己方才那话就是想要激怒他,最好激的他拂袖而去才好呢。谁知他竟然还记得方才自己说的托词。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啊。林鹤却正儿八经的问。
刘石结巴了一下正要回答,林鹤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刘副将可要想清楚,胡言乱语谎言搪塞罪加一等。”
这就不好说了,刘石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来了。
林鹤看着马长鸣叹气道:“马将军,这军营你治理的实在是太过欠缺了。属下不尊上将令,还搪塞说谎,这已经是谎报军情了。”
“谎报军情按令当斩。马将军以为呢?”
这林鹤实在难缠,看来,今日不让他找了场子,今日这事过不去了。马长鸣甚是有些后悔,干嘛要拿这乔呢,规规矩矩的将人迎进军营当菩萨供起来也就是了。
现在可好,看林鹤这架势,今儿个不出点血,是过不去了。
马长鸣心里迅速翻腾,今日之事看似不大,但要真论起来,也算是一桩罪事。军中素来都是令行禁止,军令如山倒,上官之令如山倒,何况还有刘石的搪塞之语涉及军中操练,这一个不好,也容易让人发散做伐子的。
马长鸣迅速计较好了,对着林鹤重重一抱拳:“今日之事,这刘副将言语间多有不妥,冒犯了驸马爷,按例该打。”说着,也不待林鹤说话的,马长鸣立即断喝一声:“来人,将刘石罚军棍三十。”
刘石被带了下去,场中顿时一静。
马长鸣对着林鹤一抱拳:“驸马爷,请。”
林鹤看着马长鸣,暗自点头,这马长鸣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找到替代罪责,言语冒犯驸马爷比不尊上官令的罪责小多了,说出去也是多有转圜余地的。
罢了,今日自己初来乍到,给个下马威就差不多了,其他的日后再说。
林鹤没再耽搁,带着人马跑进了军营。
新任主帅驾临,接风酒是少不了的。是夜,马长鸣亲来主账请林鹤过去吃接风酒。
因着白天的事情,这次接风酒,林鹤带来的人可谓是全神戒备,生怕马长鸣搞什么幺蛾子。
还好,接风酒风平浪静的吃完。
接风酒吃过,林鹤也正式开始了他的军营生活。
正如他们猜想的一样,林鹤初来乍到,西郊大营的一众将官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马长鸣等人摆明要架空林鹤,营中一应事务皆是不让林鹤插手。
林鹤也不着急,日日带着人马四处游走查看,查看了个把月,差不多也摸清楚了大营的运营规律跟组成了。这大营派系复杂,即便同为摄政王的死忠,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自然的,先皇遗留下来的人手那就是末等中的末等了。
先皇遗留下来的人手自然是林鹤率先要揽入囊中的,可这些人手想要揽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马长鸣等人可是盯他盯的很紧的,自然不会轻易给他人手的。
这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