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林鹤三人中生成的。小皇帝、定宁姐弟二人他们熟悉,不像是有此等急智的,那么出主意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摄政王摆摆手:“防是要防的,不过却也不用太过担忧的。林鹤今日此举也说明他甚是着急,估摸着也是想要急切的给定宁投诚表忠心。现在即便他们提出要西家大营也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而已。”
现在朝中说话的人都没有,传言也不过是个传言而已。西郊大营是不可能给的,即便是名头上的也还是要拖一拖的好,最好是能拖到林鹤病亡。
翌日上朝,讨论完一应事务之后,摄政王正要宣布散朝的,却见赵御史走到殿中,举着笏板对着陛座之上的皇帝道:“臣有本奏。”
赵御史对着陛座之上慷慨激昂:“定宁长公主已然成婚,遵照先帝遗旨,定宁驸马节制西郊大营该是即刻执行。”
赵御史出列后,后面一串御史纷纷出列:“臣附议。”他们御史天生就是跟天家对着干的,御史嘛,就得硬骨头,摄政王要是敢拒绝,他们就来一个撞柱血谏,也好落得个千古名声。
接着太子太傅等也出列附和:“臣附议。”
摄政王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看起来甚是有些渗人。确实,昨日的传言,他已然猜到可能就是冲着西郊大营来的,本以为小皇帝可能力量不足,让传言传一阵子恶心一下自己而已,却不曾想,他竟然能说动赵追这个老贼。
连太
子太傅都出面了。看来,自己有些轻敌了。
摄政王等了一阵子,没见人再出来,这时,摄政王一系的亲信出马了:“赵御史,定宁长公主刚刚成婚,正是新婚燕尔,让人新婚小夫妻分开太过枉顾人伦了一些,此事不急,过后再议也是。”
“就是,何况,听说驸马爷身子骨不大好。这刚刚成婚,诸事还待熟悉,即刻将如此重任压在驸马爷头上不是太过为难驸马也了么?”
赵御史等的就是这句话:“正因为如此,方才更要赶紧将之交给驸马爷。这样拖着是怎么一回事儿?总不会是想将驸马爷拖耗过去,你等好趁机瓜分大权不成?”
赵御史此话甚是言重。摄政王一直笑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他们是这样打算的,可你说什么大实话?这话大家肚子里明白是一回事,拿在台面上说来又是一回事。
摄政王吐了口气:“此事日后再议,今日如其它事体现行退朝。”
退朝是不可能退朝的,只见陈阁老走了出来:“老臣以为此事今日可以议定,先帝遗旨在此,我等遵照照办就是。今日还早,不如就一样样的理来。”
摄政王有些懒散的身子坐直了,轻敌了,想不到这林鹤竟然能说动陈阁老跟赵御史,这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陈阁老发话,那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一旁的刘阁老发话了:“陈阁老说的也在理,不过,交接西郊大营如此大事,总得正主在是,现在驸马爷卧病在床,恐怕不易挪动吧?”
赵御史淡定一笑:“定宁长公主驸马就在殿外。皇上可以即刻宣召。”
什么,林鹤也到了?
摄政王世子心里一沉,昨日太医明明跟他们说的清清楚楚,这林鹤身体本就薄弱,昨天侍卫下了重手,筋脉受损颇重,少说也得养个十天半月的才能起身的,怎么今日就能进宫了呢?
摄政王转了转扳指。事情有些超出意料之外,不过,来就来吧,事情总该是要解决的。
林鹤进殿,长身昂立,朝臣狐疑,这哪里像是行将就木之人?
皇帝率先开口:“林鹤,先皇遗旨,你尚了定宁长公主之后,就节制西郊大营。你可愿意?”
林鹤朗声抱拳:“臣愿意。”
小皇帝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开口的,却是被刘阁老打断了:“驸马爷,你身子骨不好,还是多加修养的好。军营事务繁重,恐怕对驸马修养不利,驸马不如修养好了再行接手。毕竟,身体重要,西郊大营就摆在那里,什么时候接手都一样。”
林鹤心里哂笑不已,什么时候接手都一样,那你们在这里阻拦干什么?
林鹤叹息道:“实不相瞒刘阁老,我之所以愿意现在接手这西郊大营,正是因为此,怕因此辜负先皇所托啊。”
说完,林鹤逡巡四顾,回首盯着刘阁老道:“昨日我秦小王爷的人打的当场吐血,差点魂归西天,晕迷如不是先皇显灵怒叱我有负所托,说不得还醒不来。昨日之事让我甚是惊心,由此让更是让我不能不赶紧接掌西郊大营,不然,我怕我还真等不到那一天,真是有负先皇所托了。”
林鹤此言一出,殿中对视纷然,摄政王高坐在上不便议论,可却是不能阻止大家眼神交流的。天啦撸,看来,昨日传言秦枫要打死驸马这事是真的,摄政王为了西郊大营军权已然图穷匕见至此了?
赵御史一众御史更是慨然出列,双膝跪地,痛哭流涕的对着皇上、摄政王道:“请皇上即刻下旨让驸马爷节制西郊大营!”
“皇上如是不允,今日微臣就血溅金殿。请皇上即刻下旨定宁驸马节制西郊大营!”胡子最长的周御史嘴里喊着皇上,眼睛却是死盯着摄政王,大有摄政王要是不答应,他马上撞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