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的名字好找。第一个就是林鹤。
已经有人高声惊叹出声了:“今年甘宁道的解元是泰长府内平人氏林鹤。”
每逢大考,头名总是受人睹目的。看榜单的,除了考生而外,更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听得解元的名号后,很多人顿时议论纷纷。
于是,站在当场的林鹤,很快就听说了自己的好些不认识的远方亲戚跟同窗。
“啊,林鹤啊,哈哈,我知道他,是我表兄家大姨子她婆家远房亲戚。”
“哎,你知道哇。林鹤这人长的怎样?”
“长的哇,当然好看了。你不想想,解元头名,能差么?”
满脸期待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呸了一声:“我听你胡吹。什么解元一定长的好的?说不定是个白胡子老头儿也不见得。”这个他们之前也不是没见到过。
有听说一点点林鹤内情的人,当即反驳:“不是的,不是的,听说今年的解元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呢。”
“啊呀,真是个玉面郎君?嘿嘿,可惜乡试不像殿试能打马游街的,不然,也让我们看看玉面解元的风采。”
林鹤的名字好找,就在打头之处,最是醒目的。可吴正涛跟喻梓丞的名字可得要认真找上一阵子的。虽然说他们二人已然有了落榜的心里准备,但人嘛,都是有期待的,既然来了,那就找上一找,万一有奇迹呢。
于是,林鹤就帮着一边找他们二人的名字,一边听着周遭的人议论他这个解元郎君。
现在,议论的人已经议论到他成亲与否了。有说成亲了的,有说没成亲的,各执一词,可惜没见到林鹤本人,不然也好求证一番。
林鹤听得好笑摇头。不过,也不反感,对于考试头名,国人从古至今都是有极高的关注度的,君不见现代高考时,大家对各省状元那是议论纷纷,各种扒的,自己这个解元被众人如此热闹议论,实属正常。
榜单前的人摩肩擦踵,挤挤挨挨,垫脚弹跳,使劲往里挤,都急切的想要找到自家的名字。找到名字的,有大笑的,有大哭的。没找到的,有叹息的,也有嚎啕的。众人百态,各有悲喜。
林鹤三人将偌大的榜单从头看到尾也没
找到吴正涛、喻梓丞的名字。
虽然有些沮丧,但吴正涛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拍着林鹤肩膀往外走:“实力不济,没考上就没考上,来年再战吧。走,你今儿个得了头名,我们可是得好好庆贺一番。”
喻梓丞也连连附和,大舅哥得了解元,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喻梓丞力主找个有名的酒楼,摆上宴,好好的吃上一一吃。找个提议得到了吴正涛的热烈响应,却是被林鹤摇头拒绝。
“不必兴师动众,就在家里摆上一桌,我们自己人吃上两杯就是了。明儿个还有鹿鸣宴,可是不能太过煊赫的。”林鹤道。
听得林鹤此言,吴正涛也恍然回神道:“对对对,你说的对,鹿鸣宴还没开呢,可是不能太过张扬的。走走走,回家去,我们哥几个好好庆贺一下,也当是为你洗尘。”鹿鸣宴过后,林鹤必是要即刻动身去京城的,不如今日的庆贺宴跟洗尘宴一起摆了,省事儿。
三人刚刚走到喻宅前的街上,远远就有人跑着大声喊道:“解元回来了,解元回来!赶紧的的,炮仗放起来。”
接着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待林鹤一行走到门口,喻宅门里门外已然满地红屑。
林鹤随着这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往里走去,一路被人恭喜到屋里。
喻宅管家喻福掐着点儿使人摆上了宴席。不光是为着喻梓丞几个主子摆宴,就连喻宅的下人今天也是摆了好几桌子。喻家大舅子林鹤考上了解元,这是多荣耀的事情,就是他们喻家也是与有荣焉的。
喻家简直拿出了如同自家子弟中举的诚意,林鹤自然也要有所表示才是。
林鹤眼风一扫,杨恩会意,很快拿出了备好的赏银,喻宅上下所有人等,人人皆有红封。拿银子自然是最高兴的事儿,众人一边领赏一边快意的恭维奉承林鹤。今儿个又有得吃又有得钱拿,简直过年一般,要是一年多来两次就好了。
林鹤听着这些恭维的话,也是笑眯了眼。吴正涛已然笑叱道:“还一年多来两次呢?你当是买菜呢。”
喻宅觥筹交错,热闹的不行。周遭有听到风声的人家,知道今科解元在喻宅,也纷纷上门道贺。结善缘要趁早,左不过一份儿礼,
几句恭喜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林鹤这边还没放下酒杯,就立马又拿起了茶杯待客。如此迎来送往了一整天,至晚方休。
林鹤知道,今天不过是个开头,过后几天,人肯定是不会少的。如此这番,林鹤自然是没有精力接待的。于是,收拾停当过后,林鹤对喻梓丞:“过后来人,我恐怕没有时间亲自接待了,能拦的你帮我拦了,如若实在拦不住的,还你跟正涛兄帮我接待了。”
喻梓丞连连点头:“大哥,你忙你的,此事不用操心了,有我跟表哥呢。”
吴正涛也在旁道:“这事儿拦肯定是拦不住的,拦了这个,来了那个,接待一个不接待一个的,那不得得罪死人了。你尽管忙你的,这里的事儿我跟梓丞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