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2 / 2)

正虎虎生风朝她打来。

这一棍分明满是凶煞之气,却又隐隐可见佛光翻腾,警幻仙子抵抗不得,眼见就要魂飞魄散,天边蓦然飞来一根耙子,正击在棍上。

如意金箍棒本就是神兵,那耙子也不遑多让,两物相击,单是喧腾起的气浪已将警幻震出离恨天。

她舍了一身法宝,才堪堪保得残命,忆及方才在棍上看到的那行“如意金箍棒,重一万三千五百斤”,吓的毛骨竦然。

悟空也不理会警幻死活,只朝浮云上喝道:“你这呆子,还不肯露面!”

他话甫落,云彩里走出一个模样精致的黑胖汉子,肩扛上宝沁金钯,身披斑斓袈裟,脸上笑的谄媚。

悟空故作生气样子,偏头也不看他,“须得变作猪模样。”

那汉子无法,依言变化出个猪脑袋,长嘴大耳朵,脑后还有一溜鬃毛。

悟空这才满意,收了金箍棒又塞进耳里,问道:“你不在天河浪荡,找故人叙旧,跑来找我做甚?”

猪八戒把袈裟一扯,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袍子立刻散开,露出里头千丝万缕的红绳。

“这不是闲来无事,听月老说了大师兄的事,便来做个支援。”

悟空不信他嘴里鬼话,只道:“你若真无事可忙,蟾宫里的嫦娥正缺个说话的贴心人。若是不敢去,就和老沙去各处讲经论法,或是往海底龙宫坑蒙拐骗,只少来我这里多事。”

八戒见他说的认真,心底却是一惊:“你与她有那前情,此番也是偿还因果,待她劫满做了正仙,已差不多可抵消了。”

若是还的多了,到时又怎么收场?

西行路上朝夕相处,虽吵吵嚷嚷各有嫌隙,到底情分不假、默契尤深。八戒心中顾虑,悟空焉能不知?

只是绛珠与他原本就有盟约,是他背诺在先,又累她受灾殃,如今前尘往事已记起,旁的事便顾不得了。

八戒只听月老说了经过,毕竟不是当事者,哪里知道千年万年的相伴抚慰,是怎样的感情。

他无意多做解释,只道:“我有分寸。”

八戒心知劝不得,只得从长计议。

荣国府里,宝玉自散学回来就倒头睡下,也不找林姑娘说话,也不与姐妹们玩笑。房里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虽难免忧心,却没一个敢上前探问。

晴雯到底记着宝玉找来平儿的绝情举动,拉着秋纹麝月就走:“那命根子通灵宝玉仍好好挂在脖子上,便没有什么病痛。应是学堂里先生说了他,或是和旁人拌了嘴,心里有气不痛快,无须理会。”

一时屋里只剩下袭人,她凑近榻边,瞧着宝玉酣睡的俊俏容颜,眼眶一红,拿帕子轻轻捂住。

他们也算是自小的情分,宝玉从来温柔小意,待她尊重依赖,如何就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他就是恼她们伺候不当、拌嘴吵嚷,关起门来怎么训诫不成?偏要叫了平儿和鸳鸯,闹到外头来,将她们的体面糟践一空?

想到二奶奶的训斥和平儿鸳鸯的失望眼神,袭人只觉得这么多年的付出全被宝玉辜负。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袭人垂眸细思,仿佛是林姑娘来,宝玉丢玉开始的。也是自那以后,宝玉除了林姑娘,待旁的姐妹都淡了。

这满府的丫鬟小姐,宝玉从前都是一样爱护一样亲近,如今也分了亲疏,除了“林妹妹”,别人一概看不见。

马道婆的脸在脑海浮现,袭人眨眨眼睛,心底满是困苦犹疑。

悟空魂归肉身,一睁眼瞧袭人挨在身畔,不由皱起眉头:“不是说过不用近身伺候,你出去吧。”

袭人见他醒了,刚要撑个笑脸,却听了这一番话,忍不住问道:“你就把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丢开了?我竟是哪里做了错事,让你恼到这个地步?”

悟空教她问的一愣。

贾宝玉与她有什么情分?就因为她从小被买进来,由老太太赐给贾宝玉?还是她忠心赤胆,像宁国府那个为主子舍命的焦大?

不过神瑛侍者那副多情种子的做派,说不得给她什么许诺,悟空闹不清,也不好辩驳什么,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我这里如今改了规矩,你若是待不下去,我去回老太太,还了你卖身契据,再奉送一封安家银子,你自出府去吧。”

袭人如遭雷击,呆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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