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才发现副店长每天都在偷餐厅的食材。
她家就算养了一头狮子,每天也吃不上这么多的东西,所以显而易见,她是把那些东西偷走,然后低价转卖了。
自从元媛换了供货商,而且严格让经理把关,副店长的这个额外财路就算是断了,这也是她又继续阴阳怪气的原因,毕竟在她看来,她这是被“减薪”了呢。
副店长也没想到元媛居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想要解释,却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
除了元媛管理的这家店,其他的起风了全都在走下坡路,副店长过去,也就是在等倒闭。就算倒闭之后总部还会接收她,还会再给她安排新的分店,她自己也受不了那种心理落差,她肯定会辞职,然后去面试别的公司。
可作为一个一而再、再而三被降职,甚至最后因管理的店铺倒闭而离职的员工,她未来的求职路会有多艰难,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易晨跟着元媛回到办公室,不再说餐厅人事上的问题,元媛把自己和爷爷当初的赌约告诉易晨,然后又把自己现在最大的问题抛了出去。
“现在餐厅的营业额已经稳定了,如果一直按照这个趋势增长,那到最后,半年的净利润也就是四五百万,最高六百万,这和一千万差的太多了,可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增加营业额了。”
易晨看着元媛递过来的各种数据,半晌,他抬起头,问了一句:“在这半年里,这家餐厅就是您的,您想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元媛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我给它换了菜单、换了风格,连供货商都换了。除了名字和属性,其他的只要我想换,就都能换。”
易晨笑了笑,合上手里的数据本,“在餐饮业,不管外卖还是堂食,这其实都是零售,零售短期内可以积累起很多营业额,但是天花板太低,增长到一个等级之后,基本上就不会再增长了。毕竟店铺就在这,能辐射到的人群就那么多,没人会为了吃一顿饭跑出几十公里去,在零售这方面,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流量趋于饱和,所以您才想不出来还能做些什么。”
元媛听了半天,她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拓展新的销售模式?”
可这就是一家餐厅,卖的就是那几样菜,再怎么拓展,她也不可能翻出更多的花样——
等等。
元媛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易晨的意思,“零售已经饱和,不如咱们批发试试?”
元媛蹭的一下站起来,她离开椅子,在办公桌后面走来走去,“就像快餐店一样,做套餐,单人套餐、双人套餐,不不不,就做单人的,双人只能面向情侣,那就不是批发了,还是零售。这一带有很多的写字楼、高科技产业园,还有大学,大学就算了,大学生一般都吃不起这么贵的单人餐……但是老师可以啊!研究员也可以!”
杂乱的思路终于清晰起来,元媛猛地停下,看向易晨,“跟企业合作,流水线一样给他们定制工作餐,这个想法怎么样?”
易晨又笑了笑,“没法说怎么样,只能说我很认同。之前在起风了的时候,我就提出过这个建议,只是很多人都不同意,他们认为费时费力,整个品宴都没有这种模式,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老家伙们保守又固执,也是难为你了。我感觉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过需要和咱们的大厨商量一下,还有菜单、定价、包装、定位的问题。餐厅定位就决定了工作餐价格肯定不会低,一般的企业和组织又买不起那么贵的工作餐。不如先尝试一下,就从那种人比较少、又不差钱的小公司下手。”
*
元媛和易晨商量了一下午,后来又把大厨喊了进去,再后来又把经理喊了进去。
四个人商量了一晚上,最终各自带着任务回家了。大厨的任务是想出四十种不同的工作餐菜单,实际会用到的就十种,但元媛说了,她想精益求精。
幸好大厨本来就是光头,不然一夜时间过去,大家就能看到人类版的秋风扫落叶了。
易晨要动用他过去的人脉,寻找更多的潜在客户,到时候联系客户、推销商品,就由他来负责了。
经理继续运营公众号,顺便提前准备工作餐的文案和排版,新的传单要印,新的名片也要印,这些杂七杂八的活全都落在了她头上。
相比都很忙的其他人,元媛就轻松多了,她只要继续思考工作餐的细节问题就行,然后统筹管理所有人。
有了易晨,元媛不再需要事事都亲力亲为,直到这时候,她才有了一种自己其实是店长的真实感。
晚上九点半,元媛照常下班回家,走出餐厅,她才发现傅凌川给自己发了两条消息,都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他们两人是网络好友,但从来没有互发消息过,看着傅凌川的巧克力头像,元媛还有点不适应。抿唇站在灯火通明的商场走廊上,身边走过三三两两逛街结束准备回家的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媛继续向前走去。
她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只顾低头看手机,而且一边打字一边笑,连眼睛长在后脑勺上的比目鱼都能看出来,她的聊天对象不一般。
认认真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