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听着,见张地瓜这样,不用想,也知道,这人肯定是想对作坊起什么幺蛾子呢。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贵老板的吩咐。
这个贵老板想做什么?
难道记恨她不给面子,想让张地瓜对她的作坊搞破坏?
就是搞破坏也该针对客栈吧?
在作坊这里打什么主意?
这般想着,宋秋抬脚出去,开了门,偏头仿佛刚看见张地瓜一般,惊道:“地瓜叔?你今儿又回村来了?在门口站着作甚?怎么不敲门?是来找胡瓜叔呢,还是看我奶奶呢?”
张地瓜在屋里磨着吃了中饭,就有些待不下去了,可惜张胡瓜也不见回来,这不,他就想着来作坊找他,顺便探看看,能不能看到作坊里头什么猫腻。
这刚到呢,还没怎么看清里头,哪知宋秋就开了门出来呢。
他面上不显心思,笑道:“哦,我找你胡瓜叔有点事。”
“找胡瓜叔啊?地瓜叔你等着啊。”宋秋应了一句,扭头就朝院子里喊道:“胡瓜叔,地瓜叔找你!”
正在推磨的张胡瓜一愣,往外头看出来,见到门外的张地瓜,不由就皱了皱眉,想到什么,忙让王大力先给他接手,便往门口来。
宋秋见张胡瓜出来了,就回身往后头去了,也不去听两人要说什么。
张胡瓜看着张地瓜就道:“三哥找我啥事?我这还做着工,忙着呢。”
他一早就来上工了,也是不知道今儿张地瓜怎么又回来了。
见人找到作坊里,忍不住就想起前儿他打听作坊的事,下意识警惕。
反正他啥都不会跟三哥说的。
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这到底在做啥吃食,他每天只管推磨就是了。
张地瓜脸带笑意,“没事就不能找你啦?三哥就是来看看你做工做得咋样,前儿听你说你累,我这心里也心疼呢,正好我明儿有空,带你去茶楼听说书好不好?那蒋先生这两天刚说了一个新故事,保证你爱听。”
张胡瓜听得一动,他从前常跟着大哥没少去喝茶听故事,看唱戏,也跟三哥去过几回,所以三哥知道他爱听说书。
新故事嘛?
他也确实有些感兴趣。
但他又不傻,三哥巴巴跑回来说要带他去听说书,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每天都要上工呢,不得空,三哥还是自己去听吧。”他想也没想,摇头拒绝。
张地瓜就笑,“就是请一天假的事呗,作坊还能不给请?你别怕娘骂,明儿的工钱我给你发,娘就不会骂你了,那新故事可好听了,你要是错过了,过些日子蒋先生可就不说这故事了。”
张胡瓜虽然心痒痒,但还是摇头,“我不去,你自个去吧!行了,我要忙去了,别人还替着我呢。”
说着就要回身进作坊去。
张地瓜忙一把拉住他,可没有想上次那样变脸,反而一直笑着,脾气好的紧,真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一样。
“行吧,你明儿不得空也行,哥哥也不非拉着你去,你不是好罗记肉脯那肉脯干?哥哥专门去给你买了些,你拿着慢慢吃,干活辛苦,自个注意自个身体。”
说着,将一个油纸包拿出来塞进张胡瓜手里。
张胡瓜看着一愣,飞快看了张地瓜一眼,也没有退回去,收了起来。
见人收了,张地瓜心里满意,想着徐徐图之,不急,明儿他又回来。
至于为啥要这么麻烦的来来回回,当然是家里这床这饭她睡的不习惯吃的不习惯,为了不委屈自己,反正有骡车,还是麻烦一点好。
张地瓜没有久留,这就回镇上去了,打算明儿再回就是。
张胡瓜也没多话,老老实实做到下工,回家就将油纸包放到了饭桌上,大家吃饭,也添个肉菜。
老邓氏看着就问哪里来的。
张胡瓜扒了一口稀饭,嘴里含糊道:“三哥给的呗,还想带我去听书喝茶。”
老邓氏听得就撇嘴,“这屁没撅好,那小气的这么舍得?这脑子那么好?惦记你袁婶家的作坊啥呢?”
作坊开了半个月了,她都不知道里头到底做啥吃食呢,倒是见着那番薯这么费功夫,最后变成了一块一块的白色的硬块,跟麻糖一样的,也不知是咋个吃,拿来做什么。
这老三闻着香,不知道想干啥?
这跟苍蝇似的总是往跟前去,也是讨人厌。
她想着,看着张胡瓜就道:“要是明儿他再回来,让你干啥,你就跟他去呗,看看他到底想做啥。”
张胡瓜听着,点了点头,“行吧。”
见他答应得爽快,老邓氏就睨他,“你如今这么踏实,娘看着都欢喜,正打算去扯了布回来叫你媳妇给你做新衣裳的,你可别脑子发热,又被忽悠了去。”
张胡瓜就咕囔,“放心吧,做啥我也不会做对不起袁婶儿家的事的!”
这点出息他还没有?
他又不傻,现在可不会听别人忽悠。
……
宋秋今儿打算去曾家牙行看看,再添几个人安排在农庄。
所以天不亮就带着杜传福出发,顺带拉了陶正,经过平安大集,将人放下,叫他买了菜,待会儿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