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桌子,宋秋则重新烧上水煮面。
两人刚才一直听着的,此番人走了,说起这老伯的遭遇,也是唏嘘不已。
“这好赌的人真是可恶啊!听说我那从没见过的大舅舅也是个赌鬼,把媳妇孩子也都输了,家里都给他败得穷得一个子都拿不出来,要不然当年我娘也不会十斤粮食就给卖了出来,就穿着一身旧衣裳,什么嫁妆也没有。”
张梨花一脸义愤填膺,显然对好赌得人恨得不行。
要不是这样,她娘也不会总被妯娌说道了。
就说最差的四婶了,当年也有一个箱子的嫁妆呢。
所以这么些年,她娘闷头做事,回家也大气不敢出,抬不起头呢。
女人没有体己的嫁妆,那就是不行的。
可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她那好赌的大舅舅啊。
还有她外公外婆,也有错,谁叫他们养出这样不成器的儿子来呢,祸害别人,也祸害自己。
宋秋身边没有好赌的人,但前世新闻看得多了,也是知道赌博害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话属实是不夸大的。
见张梨花气成这样,她赶紧安慰道:“虽说你大舅叫人恨,但咱们反过来想,要不是你大舅,你娘也嫁不了你爹,也就没有你和你哥了不是?”
张梨花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一听这个,果然就笑起来,“这也是!还真得谢他,要不是他,我就没有这么好的爹娘,和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