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李爷经常在院落里练功。
他这孙儿不知轻重,经常趴在院墙上看。
起先,他愤怒之下,将孙儿痛打一顿。
这等同于偷武。
他们是奴,敢偷学主家武学,随手就打杀了。
只是,孙儿一直不听劝,李承武也没有怪罪。
久而久之,黄盛打了孙儿几顿,还是没有效果,就松懈下来。
不想这次,竟然遇到老爷了。
这下闯下弥天大祸了。
而此时,那个孩子却抬起头看向唐渊,好奇有之,紧张有之,唯独没有恐惧之色。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大祸临头。
“啪!”
黄盛扬手拍在那孩子后脑勺,低声怒道:“快些低头,说几句求饶话。”
那孩子却倔强的一言不发。
“九爷,您出关了?”李承武收功,笑着道。
唐渊点点头,看向黄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孩子不通武道,经常趴在院墙看我练功。”
李承武轻笑一声,又说道:“为此,他没少挨他爷爷打。
这小子倒是有股子韧性,被打了也不哭,第二天还敢来。
属下为了舒展舒展筋骨,也没练什么紧要功夫,便随他了。
这不,又被他老黄逮到了。”
“老黄,这是你孙子?”
唐渊走过去,瞧着那孩子问道。
老黄是唐渊建府后,招的一个小管事,为人精明能干,又愿意勤勤恳恳做事,倒将府上打理的井井有条。
“禀老爷,老奴这孙儿年幼无知,不是成心偷武,还望老爷饶他一命。”
黄盛以头抢地,一直猛磕头,几下便磕出鲜血。
见状,那孩子脸色一变,连忙制止自己爷爷,坦言道:“爷爷,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磕头我来磕。”
说着,这孩子一头砸在地上,顿时晕乎乎的,许是太用力了。
又准备磕下去。
“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治你罪了?”唐渊淡笑一声。
见唐渊果真没有一丝怒容的模样,那孩子也大着胆子没再磕头,抬起头直视着唐渊。
确实太疼了。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摸了摸额头。
见状,唐渊颇感兴趣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阿康!”
那孩子中气十足道。
“好,那我问你,你趴在那里干什么?”唐渊指着院墙道。
阿康低下头,支支吾吾一番,又梗着脖子倔强道:“我想习武!”
“兔崽子,你习什么武。”
黄盛跪在旁边,低声怒骂一声,又向唐渊赔罪道:“好叫老爷知道,老奴这孙儿在街上遇到几个武者械斗,便不知天高地厚,心心念念要习武,还请老爷恕罪。”
“哦?你为何要习武?”
唐渊摆摆手,制止了黄盛絮絮叨叨,饶有兴致问道。
阿康抬头道:“我不想做下人,我要做人上人,和老爷一样的人上人。”
“啪!”
黄盛脸色骤然一变,狠狠扇了孙儿一个耳光,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混账东西,你个兔崽子说什么浑话!”
听得这番话,唐渊脸色微微一变,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阿康。
当年,他也是这么和义父说的。
那一丝倔强、坚定,不会错。
见唐渊脸色一变,黄盛以为老爷生气了,当即惶恐告罪道:“老爷,都怪老奴平时疏于管教,请老爷看在老奴勤勤恳恳为府上的份上,饶我这孙儿一命。”
“呵呵,当真童言无忌。”
唐渊轻笑着摇头,又看着阿康道:“练武很苦、很累,没你想的那般简单,闯荡江湖随时都会丢掉性命,你还愿意习武?”
阿康心里也有点后悔,但刚才一番话脱口而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当即坚定道:“我一定要习武。”
“你当真要习武?”唐渊又问道。
阿康道:“当真!”
这时候,唐渊看向李承武,说道:“承武,你教他几招?”
“九爷?”
李承武疑惑。
照理说,九爷一般不会理会一个下人的。
何况还是这种无理要求。
唐渊摆摆手道:“我只是觉得当年若是没有义父,或许我也和他一样,在别人府上做着任人打骂的奴仆。”
李承武一怔,看了唐渊一眼,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九爷放心,一定好好教。”
“随意教几手普通武学就行。”唐渊忽觉意兴阑珊,也没有理会阿康,转身就欲离开。
“老爷,我能不能不和他学?”
阿康想了想,大着胆子问道。
这下,老黄真是吓得肝胆俱裂,又准备教训孙儿。
唐渊诧异道:“那你为何每日偷看他练武?”
“那是没得选……”
阿康嘟囔一声。
李承武脸顿时一黑。
他有那般差吗?
“我这位属下教你足以,你一个黄口孺子还挑挑拣拣?”
唐渊耐着性子道。
只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