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他是不详场景。
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画面依旧清晰可见。
可尽管如此，尽管所有人都在说，尽管他们日日夜夜地折磨他，损害他身体、消磨他意志，可顾景愿就是不信。
他从不肯认命。
只是杨晋那次……
他是真怕了。
“可皇上又何必冒险与我这样人在一起呢？”
他认真看着龙彦昭，眼睛一眨一眨，比散落在黑夜里星辰还要明亮。
顾景愿无比认真地说：“天地那样广阔，总有一天，皇上能碰见一个真正清白干净人。而不是像我这样，既伤害过你，未来也可能继续连累你……”
“不！不是这样，阿愿……”龙彦昭再也听不下去了，神情激动地打断他话。
不是那样。
根本就不是那样！
杨晋哪里是被顾景愿克死！
他分明是……分明是……
杨晋虽然只比他年长几岁，但龙彦昭从小便跟随他习武，对方算是他半个武术师傅。
龙彦昭了解杨晋，亦如杨晋对他了解。
他之前也一直在想，怎么武艺那般精湛杨晋，会在一场小小战役中就骤然丧命……
但现在，他懂了。
——以杨晋那般刚正不阿耿直性格，在一件事情上左右隐瞒，在自己效忠郡主面前从中作梗，他确会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或许没有人杀了他。
只是他自己不想活。
……
可该如何跟顾景愿解释？！
……该如何与阿愿解释，杨晋之所以一直在你面前提朕，极大可能只是因为他觉得愧疚。
他既没有告诉自己主上程启情况，又没有告诉程启，主上一直都惦记着他……
一开始或许是不知道吧。
据影八所言，阿愿是很久以后才主动诉说他自己身份。
但后来……杨晋之所以瞒着顾景愿，没有提到过他这个皇上事……或许是没有找到机会说明，或许是担心顾景愿会做出什么影响到当时自己事。
亦或许……
那时他心里已经有了那个叫程启少年。
——喜欢少年时时刻刻就在身边，他亲眼看着少年目光从死气沉沉变得逐渐富有光芒，灿若星辰。
亲眼见到少年看自己目光，在一天天地发生变化。
但偏偏，少年又是自己主上惦念人……
…………
龙彦昭不敢想象，若自己成了杨晋，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或许也没有想过要去死。
只是日夜受着良心谴责、时时面对着两难抉择，让杨晋在战场上分了神……
这些已经不可考据。
似乎也已经不重要。
龙彦昭狠狠地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冷静。
……如今最重要，他该如何告诉顾景愿，其实是这样日夜煎熬杀死了杨晋？！
阿愿……根本连杨晋是朕派去事……都不知道啊……
龙彦昭瞬间急红了眼。
万般纠结下，他干脆自己起身，又将顾景愿一把抱起。
“皇上？！”身体骤然腾空，顾景愿惊得叫了他一声。
“如果是这样话，那朕还真想看看阿愿会如何克朕。”
龙彦昭说着，已经抱着他闷头向船舱内走去。
大型游船内部也极为广阔，为了给主人提供充分享乐空间，空旷船舱里还设有一张尺寸不小床榻。
暗香浮动，轻纱萦绕。
为了方便尊贵宾客使用，床榻枕头被褥都是全新。
龙彦昭便是将顾景愿放在了那柔软床铺上。
身体挨着床铺，顾景愿立即坐起身来。
方才龙彦昭一系列动作让他发髻变乱了，凌乱地披散在肩上，顾景愿说：“皇上，你……你怎能……”
“朕怎能如此不理智？”龙彦昭露出一丝痞笑，帮他说了想说话。
与此同时，他已经伸手脱掉了自己外衫。
他俯身下去，双手撑在床上，就撑在顾景愿周围，将他挤在床榻一角里。
他说：“阿愿是极阴之体，那正好，朕是天煞孤星。”
说着说着，他竟又笑了起来，“所以阿愿你看，咱俩其实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儿。”
这般说着，他已经不满足就这样困住顾景愿了。
龙彦昭再次将人抱住。
炙热酒气喷在对方脸上，龙彦昭再也忍不住，吻上了令他朝思暮想唇瓣。
……
船舱空间虽大，但并没有开窗，空气十分闷热。
或许是被对方喷出酒气一熏，顾景愿觉得自己又醉了。
他听见龙彦昭颇为郑重严肃地说：“朕不怪你利用朕，朕也不怕你克……如果原因只是这两点话，抱歉，顾大人还说服不了朕。”
对方这般说着时候，顾景愿只觉得自己腰带一松。
他尚没有回过神来，龙彦昭吻已经落到……
顾景愿猛地颤了下。
“唔。”
他轻叫了一声。
龙彦昭声音听上去却越发凶狠：“还有，顾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想一想？！你怎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