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2 / 3)

司南阖起双眼,缓缓倒在了温酒酒的怀中。

温酒酒的手指离开他的后背,低声道:“对不起。”

她点了他的睡穴。

傅司南的身体有些沉,温酒酒伸出双臂将他抱住。

清寒的夜风推动着竹筏,朝着湖心飘去,月色皎洁,映着傅司南的面颊。那张和傅尽欢一模一样的面颊,曾经满是意气风发,如今只剩下愁苦。

温酒酒轻轻抚了一下他的面颊。

她承认,她对他愧疚了,但她的所作所为,她不后悔。

如若她不做那些,她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无知无觉的空壳子,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她是用自己的方式生存着。

每个人最终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傅司南也一样,他现在是不习惯而已,他做惯了主人,习惯发号施令,勾勾手指,想要的东西就有人奉到他的手上。

温酒酒是第一个违逆他、欺骗他的,却绝不是最后第一个,等他慢慢地成长起来,就会发现,不是这个世界适应他,而是他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

温酒酒只是在他的成长中,给了他狠狠的一刀,叫他吃够了教训,以后不会再轻信于人。

她这一刀已经足够温柔。

要是别人,这一刀下去,要的会是他的命。

“傅司南,你记住,这个世上像我这样的骗子,还有很多很多,以后你千万不要再像现在这般,随随便便就被他们骗了。”温酒酒抵在他耳畔柔声说道。

傅司南听不见。

温酒酒不在意,终有一天,他会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她将

傅司南放回竹筏上,低头从腰间取出一只木雕兔子,塞入他胸前的衣襟里。

竹筏已经飘到湖心,秋霜终于带着侍从出现在岸边。

温酒酒松开傅司南,稍稍离他远了些,眼底的温柔,逐渐被冰凉的月色覆盖,什么也没剩下。

岸上的侍卫扔出一个绑着绳子的铁钩,勾住竹筏,往岸边拽去。

他们见傅司南昏着,并未觉得奇怪,只当他是酩酊大醉,扶着他离开。

温酒酒和秋霜也一同回了蝴蝶山庄。

傅司南刚回到蝴蝶山庄就醒了,侍女拧着帕子,替他擦着脸上的残酒。他躺在床上,神志模模糊糊,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温酒酒。

这些日子他常常买醉,大半时间都是处于醉生梦死的状态,几乎每一个梦里,都会有温酒酒的身影,以至于他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温酒酒才是真的。

这次梦里的温酒酒,不同以往的冷酷绝情,眉间反而堆了些温柔,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好似又回到两人未曾决裂前的那段时光。

她在梦里唤他“二哥哥”。

傅司南望着头顶的幔帐发呆。

“二公子,奴婢伺候您宽衣。”侍女恭敬地说道。

傅司南起身,张开双臂。侍女躬身替他解着腰带,脱下外袍。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从他的衣襟里掉了下来,骨碌碌一路滚到了桌子底下

侍女弯身将东西捡起,惊疑地道:“二公子,这个……”

一只木雕的兔子映入傅司南的眼底。

傅司南猛地将木雕兔子收入掌中,脸上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是梦,真的是她。”

侍女吓了一跳。

傅司南双眼发直地盯着手中的木雕兔子,兔子雕得栩栩如生,纤毫毕现,不仅倾注了傅司南所有的心血,也倾注了傅司南对温酒酒的感情。

他从小就喜欢拿一把刻刀,随意雕些小玩意,但那些都是用来打发时间,练习刀法的,唯独这只兔子,是他雕给自己的心上人的。废了无数的木头,指尖添上累累伤口,只为博她欢心。

那时,他不知何为欢喜,只知她一笑,他就开心。

这只木雕兔子,是她和他之间剩下的唯一的羁绊,她将这只兔子归还,如今连这最后的羁绊都断

了。

侍女见傅司南盯着手里的兔子一动不动,眼眶微微发红,不禁提醒了一句:“二公子,该就寝了。”

傅司南合起手掌,五指攥紧木雕兔子:“退下。”

屋外的寒月光芒淡了些许,浓黑吞噬着大地。

傅司南将木雕兔子塞入怀中,出了门。

傅尽欢屋里的灯还亮着,傅司南也不敲门,抬手一掌震开了屋门。

傅尽欢坐在灯下,正在提笔写字,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蹙了蹙眉头。

傅司南走到桌前,从他手中抽走了笔:“你真的打算带酒酒回烈火教?”

傅尽欢沉默。

“你知道的,酒酒不会心甘情愿跟我们回烈火教。你打算怎么做?照着父亲从前教我们的法子,强取豪夺吗?还有,你那句她将会永远属于我们兄弟两个是什么意思?”

“你的问题太多了。”傅尽欢抬手将笔拿了回来。

傅司南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折子上:“回答我。”

“既然你还记得父亲所言,就该明白我的意思。”

“酒酒她、她性子刚烈,她与从前那些俘虏不同,她会碎掉的,就和你珍藏的那套八宝琉璃盏一样,会碎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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