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种被肆意侵略的感觉,叫她生出一丝危机,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别乱动。”傅尽欢抱紧她,低声在她耳畔道。
他的眸色极深,漆黑的眼底,隐隐有什么在涌动着。
温酒酒不动了。
傅尽欢抱了她好一会儿,直到路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才松开她。
“你……”温酒酒讶然开口。
傅尽欢没说话,转身就走。他的怀中依稀残存着温酒酒的体温,一阵风迎面扑来,将余温吹散了些。
抱她是一时冲动。
他看见她笑着,笑得很开心,不知怎么的,就想抱一抱她。
无关欲念与情爱,只是想抱一抱她。
他那样想着,便做了。
感觉,很不错。
温酒酒从刚才的危机感中回过神来,她追上傅尽欢的脚步,问:“你去哪里?”
傅尽欢停在一家酒楼前。
这是附近方圆百里最大的一家酒楼。
片刻后,温酒酒和傅尽欢坐在酒楼里的雅间内,伙计笑眯眯地呈上菜单:“二位吃点什么?”
傅尽欢并未拿菜单,而是直接道:“所有的菜品各上一份。”
温酒酒震惊:“这么多吃不完。”
“吃不完再扔。”
伙计立时甩着抹布,道了一声“好嘞”,往楼下去了。
温酒酒看了一会儿,算是看出来了,傅尽欢不想陪着她在下面乱逛,他不理解她把臭豆腐当做美食,所以他叫了一桌子好菜,来给她长长见识。
温酒酒真想对着傅尽欢这个死脑筋叹气。
大概他不能接受的,在他的眼里,都是错的。
反正都是吃的,
傅尽欢掏钱,温酒酒也不介意是在楼上坐着吃,还是在楼下逛着吃。
伙计将莲子羹端上来的时候,温酒酒眼睛一亮,捧起碗,呈于傅尽欢跟前:“听说傅大公子自幼修习寒冰掌,想来已经是炉火纯青,不知小女子今日可有幸见上一见?”
傅尽欢被她奉承得抽了下眉毛:“说。”
“我想喝冰镇莲子羹。”
傅尽欢:“……”
“你说过,这七天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大公子不会食言而肥的,对吧?”
“唤我尽欢哥哥。”傅尽欢还是觉得“哥哥”比“大公子”称呼更亲近些。
温酒酒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一双眼睛笑出了月牙形,将盛着莲子羹的碗置于傅尽欢掌中。
只见傅尽欢托着碗,掌中运起内力,不消片刻,隐隐有寒气从掌中生出,白瓷碗的外面,也结了一层冰凉凉的水珠,看得温酒酒不由得咂舌,暗中感叹一句:移动的活冰箱。
这等到了炎炎夏日,抱在怀里,那就是活生生的空调。
傅尽欢将莲子羹放在她跟前。
温酒酒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冰凉滑腻的触感,瞬间滑入喉中,舒服得她眯起眼睛。
温酒酒边喝边想,按照双生子武功的设定,傅尽欢寒冰掌能冰镇莲子羹,傅司南的烈焰掌除了杀人,岂不是还可烤肉、烧豆腐,到了凛冽的寒冬更是可以直接当暖炉使。
可惜现在傅司南恼了她,没机会试一试在他掌中烤条鱼。
傅尽欢将莲子羹递给温酒酒后,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此刻见她笑得意味深长,狡猾中含着三分不怀好意,整张脸的表情都鲜活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温酒酒。
从前在岛上,温酒酒总是装得可怜巴巴,整天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一肚子的坏水就藏在这楚楚可怜的表情下。
不像现在,肚子里装着蔫坏的主意,脸上挂着蔫坏的表情,活脱脱一只修成了精的小狐狸。
“在想什么?”傅尽欢给她夹了一块水煮鱼片。
温酒酒拿起一旁刚切开的西瓜:“我要吃冰镇西瓜。”
傅尽欢:“……”
“还有冰镇水蜜桃。”温酒酒趁机占足便宜。
已经入秋,这些水果都到了退市的时候,基本
上很难吃到了,这家酒楼居然还能提供,说明这家酒楼背后的主人是个有手段的,也不枉费这桌上每一道菜品的价格。
等温酒酒和傅尽欢从酒楼中走出时,太阳已经西沉,枣红色的夕辉笼罩着绵延的群山。
温酒酒看着远山,转头对傅尽欢道:“我们上山,抓萤火虫。”
这个季节当然是没有萤火虫的。
温酒酒辛辛苦苦爬上了峰顶。
只见苍穹万里,流云飘散,一轮冰寒的明月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月华如水,将天地映得亮如白昼。
温酒酒嘴角弧度垂下几分,叹息着:“可惜抓萤火虫的心愿是实现不了啦。”
山风呼啸,树影婆娑。
一件带着余温的袍子罩在了她的身上。
温酒酒转头看傅尽欢,傅尽欢理着袖口,身上的外袍不见了。
这一路上都是她自己爬上来的,虽说有轻功加持,爬山登顶毕竟是个力气活,难免出了一身热汗,这会儿大汗淋漓的,全身都热烘烘的,山风迎面吹来,刚好吹散身上的热气。
傅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