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侍卫尽数倒在地上,颈侧扎入了一根银针。
温酒酒站在甲板上,看见苏野的瞬间,她的眼睛亮了一下,面上的焦急一扫而光。
苏野心头微微一热。他与温酒酒互相利用,没想到温酒酒还是有些在乎他的。
温酒酒迎上前,担忧道:“没事吧?”
看清小桐的脸后,她大吃一惊:“怎么是她?苏姑娘呢?”
“说来话长,路上我们慢慢说。”苏野背着人上了船。
经过傅司南身边的时候,傅司南冷冷丢出一句:“你再晚一步,我们就走了。“
苏野没说话,他将小桐丢在甲板上。
这个时代不比温酒酒所处的时代,海上航行没有那么多专业的设备,茫茫大海中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若无专业人员,很容易在大海中迷失方向。
苏野便是这个专业人员。
神剑山庄名下有两大产业,铸剑和海运。
苏野身为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熟悉大海的,如果不是有神剑山庄的背景,他也不会这么快查到伏魔岛的所在,只会和其他江湖各大门派一样,至今都没明白门派里那些失踪的弟子去了哪里。
查出苏明烟所在后,他无法确定具体方位,就以身做饵,以俘虏的身份来到伏魔。温酒酒看中他,自然也是相中他这一身海上航行的本领。
替烈火教运送物资的这些船员,本就是烈火教的人,傅尽欢是下一任烈火教的教主,比起傅司南,他们更听命于傅尽欢。
傅司南不懂航海,信不过他们,假如他们在他眼皮底子下动手脚,与傅尽欢里应外合,将船开到别处,他也是
无法察觉的,因此,他接受了温酒酒的提议,用苏野与他们互相制衡,这样谁也欺骗不了谁。
在苏野的指挥下,帆布吃饱了风,向着远方航行。
他们乘的是烈火教运送物资的船,船上的房间不多,仓库倒是挺大,仓库里的物资应有尽有,不用担心食物和清水问题。大船启航后,温酒酒找了间屋子,将背上包裹卸下。
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离开伏魔岛,她紧绷的心弦逐渐松懈开来,感觉到了一丝困乏。
她坐在床上,打开包裹。包裹里装着几件她的衣裳,都是傅尽欢叫人给她量身定制的,除了衣裳,剩下的是首饰。
首饰也是傅尽欢给她的,她身无分文,傅司南又是初初离开伏魔岛,不通人情世故,如果不带上这些东西,两人上岸后,只剩下喝西北风的份了。
傅尽欢送她那么多东西,她最喜欢的,其实是那把流光琴,可惜琴带着身上太过显眼,她是逃命的,万一在途中磕着碰着,反而坏了一把好琴。
首饰里还有一只木雕的兔子,温酒酒将兔子握在掌心。
兔子是傅司南给她雕的,临走前,她看到这只兔子摆在梳妆镜前,直觉带上它会有用处,就顺手装在了这些首饰里。
温酒酒整理了一下行囊,找到一面铜镜,卸了妆容。
插在她鬓边的紫薇花,经过一番折腾,已呈现萎靡之状。她找来一只瓶子,装满水,将紫薇花插在瓶中,看着摇曳的花枝,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是她穿书以来,真正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容。
没有死亡相逼,没有玩弄心计,想笑便笑了。
这样的日子真好。
等上了岸,彻底摆脱她的命运后,她就要过这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日子,再也不用笑给谁看,哭给谁听。
温酒酒长舒一口气,躺倒在床上,双颊攒满笑意,缓缓进入了梦乡。
温酒酒所乘的大船,平静地在大海上航行着,而隔着茫茫碧海的伏魔岛,迎来了一个最不平静的清晨。
初升的朝阳透过枝叶的缝隙,印下斑驳的光影,风里飘着草木的气息。本该是一个祥和温柔的清晨,然而红尘渡内的每一个人都隐隐嗅到了腥风血雨的气息。
红尘渡的院子平整宽阔
,花枝和碧丛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此刻重影间跪了一片乌泱泱的人影,乍一望过去,不禁叫人生出一股沉闷窒息之感。
长廊上放着一张垫着虎皮的紫檀木椅,傅尽欢裹着一件绣着云纹的宽大白袍,歪坐在椅子中。
他还受着重伤,一早被吵醒,未来得及进食,本就白皙的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透着虚弱。
这虚弱毫不影响他的威严。
他阴沉着脸色,漆黑幽深的眸子,冷冰冰地盯着众人,一股无形的压力迫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侍女捧着托盘,跪在他身前,双手高高举起。
傅尽欢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端起搁在托盘上的茶盏,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杯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彤云10瓶;Winni2瓶;我爱甜文甜文甜文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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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试着每天两更哈哈哈哈,早晚六点各一更(如果没做到,就、就当这句话我没说过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