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离留仙居不远,没多久,温酒酒就到了藏书阁。
藏书阁的门是半开的,她定了定神,猜测着傅司南轻功厉害,脚程应该比她快,现下说不定已经等在藏书阁内。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温酒酒特意放轻了脚步。
她这些日子武功突飞猛进,刻意放轻脚步,便没那么轻易察觉。
她像一只猫,俏皮地顺着门缝溜了进去。
藏书阁内没有点灯,阁内一片黑漆漆的,加上她刚才从日头底下走过,双眼被烈日一灼,乍一进了光线黯淡的屋子,视觉一时半会不适应这么暗的环境,瞧得不大清楚。
她隐约看见一个人盘腿坐在角落里。
温酒酒屏息凝神,朝着那道人影扑过去,伸出双臂,从身后将他抱住,低声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笑嘻嘻道:“抓到你了。”
那道身影明显地僵了一瞬,接着,温酒酒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一具火热的身体压在了地上。
那人伏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腕,禁锢在她的头顶。
他紧紧贴着她,柔顺乌黑的发丝从身后垂下,铺了她满肩,发尾从她的面颊上拂过,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
灼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温酒酒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不对劲。
抵着她的不是傅司南。
她的视线终于适应藏书阁内的黑暗,也终于看清眼前这个少年虽然与傅司南生得一模一样,但脸上的神情是傅司南从未有过的冰冷。
堆着霜沏着雪的冰冷。
傅尽欢!
温酒酒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怎么又回来了?”傅尽欢的声音是温酒酒从未听过的低沉沙哑,沙哑中莫名地透出几分魅惑,与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他,判若两人。
温酒酒一惊,她察觉到傅尽欢用的是“又”字。
“大、大公子。”她吞了吞口水,害怕地开口,“您先松开我。”
傅尽欢没有动,他依旧保持着将温酒酒禁锢在怀中的动作,垂眸看着她。
他的瞳孔一片漆黑,就那么深沉又专注地盯着她,低声叹道:“今日的你很美。
美得让他把持不住。
傅尽欢已经知道是芙蓉糕里下了药,那是一种令男人丧失理智的药,
它会让他产生幻觉,并且无限美化眼前看见的一切。
温酒酒今日本来就极美,在药物的催化下,她简直美得让傅尽欢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一口吞下。
傅尽欢本来盘腿坐在角落里,强行将体内的药力压下去,温酒酒那一扑,裹着幽香的柔软身躯,贴上他的瞬间,让他所有的努力在瞬间功亏一篑。
现在的他,只想顺着自己的本能,吞了温酒酒,与她融为一体。
“大公子。”温酒酒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已经察觉出傅尽欢的异常。
傅尽欢修寒冰掌,常年是冷的,此刻他却浑身热烈如火,尤其是掌心,烫得惊人。
他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里,仿佛带了烈焰,烫得温酒酒也一阵燥热无比。
温酒酒不笨,即使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也能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着了苏野的道。
看来傅尽欢这样,也是苏野的杰作。
温酒酒不知道“春风玉露”的存在,凭着傅尽欢的表现,她也能猜得出来傅尽欢中的是什么药。
猜出他中的是什么药,她更不敢乱动了,傅尽欢本就浑身是火,她再乱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酒酒,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的手段,既然你这么想做我的女人,今日我成全你。”傅尽欢贴着温酒酒的耳畔开口,每一个字都如一道惊雷,叫温酒酒五雷轰顶。
芙蓉糕里下了药,小桐口口声声说是温酒酒让她送过来的,他自然认为药是温酒酒下的,现在温酒酒又跑来藏书阁投怀送抱,他更加确认,是温酒酒上次在密室内求爱不成,下了药,想强行做他的女人。
傅尽欢在心底冷笑着。
他喜欢温酒酒是一回事,被强迫又是另一回事,既然温酒酒这么想做他的女人,他就让温酒酒知道他的厉害。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将温酒酒双臂合在一起,用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去解温酒酒的衣襟。
温酒酒这下没法淡定了,也不管挣扎是否会挑动傅尽欢的情念,她大力挣扎起来,口中呼道:“救命!来人,救命啊!”
她是真慌了。
傅尽欢这一出,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中。
傅尽欢力道大得吓人,只用一只手,就禁锢得她无法
动弹,全身上下,她只有这张嘴能动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惊慌,喉咙因为声音太大,逐渐显得凄厉沙哑。
傅尽欢皱了皱眉头,不满道:“叫什么,这不就是你所求吗?”
“傅尽欢,你别这样对我,我求你了,放开我。”温酒酒吓得呜呜地哭起来。
她再怎么算计傅氏双生子,追根究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经过这样的场面。
她胡乱地挣扎着,傅尽欢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理智,又隐隐崩溃开来。
温酒酒像颗水灵灵的水蜜桃,随便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