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吐出一口血,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酒酒!”傅司南面色微变。
傅尽欢握住温酒酒的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情绪起伏过大。”
“好端端的,激动什么?”傅司南不解,“难道是见我平安回来,太过高兴?”
他没注意,傅尽欢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傅尽欢打开床头的那些瓶瓶罐罐,倒了点药粉在伤口上,然后取出纱布,一点点将伤口裹好。
做好这些后,他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温酒酒的身上,用手摸了摸温酒酒的额头。
体温正常,又试了试她的鼻息,呼吸也是正常。
他备在这里的药都是极好的,用了药,应该没多大问题。他检查过了,刀伤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
傅司南走到一旁,盘腿坐下,运功驱着体内的毒素。
傅尽欢丢给他一只青花瓷瓶:“里面有解毒丸,服下。”
傅司南捡起瓶子,拨开瓶塞,吞下一颗。
傅尽欢自己也服了一颗。
二人中了铁先生的毒,用功力将毒素封在心脉附近,此刻没了威胁,又有解毒丸,终于可以运功将毒素逼了出来。
双生子功力相当,不多时,一前一后,吐出一口毒血。傅司南抹掉唇边的血痕,对傅尽欢道:“大哥,你身上都是伤,我来帮你处理一下。”
二人将计就计,是为了揪出烈火教的叛徒,没有料到灯笼里还有玄机,中了铁先生的招,幸得二人身负无极神功,即便身陷重重险境,也能杀出一条血路。
此处的山洞是双生子三年前发现的,那时他们为了练轻功,便来此处攀爬山崖,无意发现这个山洞。
傅尽欢提出,这个山洞是绝佳的藏身之处,傅司南表示同意,于是二人便将山洞简单地做了改变,还送了一些常用的东西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温酒酒拽着傅尽欢逃走后,傅司南杀出重围,稍一思索,就猜到傅尽欢肯定会先带温酒酒来这个山洞避一避风头。
他们二人失算,中了铁先生的计,现在整个伏魔岛都落入铁先生的手里,这个山洞是唯一的藏身之处。
双生子武功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傅尽欢和傅司南
身上都中了无数刀剑,多亏二人功力深厚,有无极神功护体,才没有让铁先生得逞。
傅尽欢取了药,与傅司南互相帮助,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拿出箱子里备用的衣裳,换了新衣裳,这回他们各自穿回自己喜欢的颜色。
夜色渐深,两人奔波许久,又身受重伤,都有些累了。
山洞内石床共有两张,是当初双生子二人一刀一剑磨出来的。傅司南在空床上躺下,拍了拍身侧,道:“大哥,今夜情况特殊,那张床就让给酒酒,委屈你和我共挤一张床了。”
傅尽欢走到温酒酒的床边,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体温依旧正常,他放下心来,走到傅司南身旁,与他一同躺下。
也不知还要在此处逗留多久,为了节省烛火,他弹出指风,将洞里的蜡烛都灭了。
光芒淡去,山洞陷入一片黑暗,唯独月色从洞口泻入,铺在地面上,宛若一层白霜。
傅尽欢闭上眼睛,脑海中浮起温酒酒抓着他的袖摆,眼角含泪,双唇抖动说着喜欢他的模样,唇角忍不住扬起。
翌日一早,天色微微亮,傅尽欢攀下山崖,拾了些柴火回来,给温酒酒熬药。他回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洞口透入,映照出洞内的光景。
傅司南早已醒来,坐在床畔,看着昏睡的温酒酒,看了半天,没忍住,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脑袋。
“别碰她。”傅尽欢适时地打断他的动作。
傅司南扭过头来,见他怀中抱着柴火,连忙过来搭把手:“大哥,酒酒何时能醒来?”
“约莫今日能醒。”傅尽欢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失神。
傅司南将柴火堆放好,拿出火折子,生出一堆火。
傅尽欢取出药罐子和药材,盛了清水,开始熬煮药材。
温酒酒不比他们兄弟二人,有无极神功护体,她的身体还需要药材调理。幸运的是,他们二人当初打算将此处当做避难所,备的最多的就是药材。
傅司南见傅尽欢在替温酒酒熬药,自发揽了做早膳的活。
他们兄弟二人虽是这伏魔岛的主子,从小到大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做饭洗衣这些生活技能,幼时已娴熟地掌握在手中。傅南霜曾对他们进行过残酷的训练,包括野外
生存,如若不会这些,他们早已饿死冻死。
山洞里备有大米和鱼肉,新鲜的蔬果无法保存,傅司南下了一趟山崖,去岛上摘了些蔬果回来。
温酒酒醒来时,药罐子里正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双生子兄弟其中一人坐在火堆前,拿着一柄蒲扇,一下一下扇着火。
温酒酒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昨夜她昏过去前,发现自己将双生子认错了。不知是什么缘故,二人换了衣裳,她凭着惯性,以为穿红衣的就是傅司南,不仅救错了人,还撩错了人。
想到自己就这么功亏一篑,还白白挨了一刀,背部的痛楚清晰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