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手指着里面，压低声音，“我们本来还打算带你进去听课呢。”
两人是要进去上课的，这是为了接司牧特意出来。
司牧，“……”
司牧肉眼可见的后悔了，眼睛一搭又一搭地往教室里面看，耳廓微热。
算了算了，下次一定进去！
吴嘉悦将司牧带到谭柚办公室就回去了，只留他一人坐在里面。
司牧将电脑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简单将谭柚的办公室环视一圈。
谭柚应该不单单是代课老师。她拥有私人办公室，面积还挺大，里面有茶几跟沙发的休闲区，这边是办公区，放着办公桌电脑，旁边还有打印复印机。
办公室里没有半分其余味道，整体布局很是简洁干净，基本没什么多余的私人物件。
司牧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趴在上面，伸手轻轻戳了戳谭柚的保温杯。
透明色的，里面是青绿色的茶。
直到看见这个保温杯，司牧才感觉那个荷花头像真的是她，这里的确是她的办公室。
司牧笑，拿出手机将保温杯拍照发三人组里。
[45柚子的。]
[45我要不要买个同款？]
[吱泡枸杞？]
[45……可乐能泡枸杞吗？]
[吱……]
司牧掏出电脑，先看文件，然后改论文。他基本是晚上远程上网课，平时也有论文要写。
司牧至今没谈过恋爱，多数原因都是因为——
作业实在太多了（怒摔·jpg）。
他要学的东西特别多，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所有时间都被安排满，挤出来的那点空，都用来跟金鱼打游戏放松了，是真没时间搞别的。
司牧看着对面那个保温杯，头回在稍微空闲的时间，遇上感兴趣的人。
Q大中午十二点才下课，司牧等着等着就饿了。
他早上就喝了瓶奶，什么都没吃。
司牧饿的胃有点疼，左手捂着小腹下巴搭在桌面上，哼哼唧唧用一只手戳平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手指滑动，浏览外卖店铺，试图望机止饿。
谭柚推开门进来，司牧保持这个姿势扭头看她。
谭柚略带歉意，温声问，“饿了？”
司牧扁嘴点头，他帽子扣在椅背一角，头发软软蓬蓬的，刘海可能比较长，今天扎的依旧是个揪，露出他好看的眉眼。
如今狗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只歪着脑袋看她，显得可怜兮兮的。
谭柚将手里书本放下，洗了手，“是想出去吃，还是在学校里吃？”
“都可以，”司牧揉着胃，“我现在能吃一头牛。”
谭柚笑，拿一次性茶杯给他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对不起，没能好好招待你，迟到的水。”
司牧不爱动别人东西，谭柚不在，他的活动范围就没离开过这张桌子，哪怕饿了，连杯水都没自己倒。
这是他的涵养。
司牧伸手接透明水杯，耳廓微热。
他指尖试探着往前伸，跟谭柚轻轻碰了一下。
她刚洗过手，指尖微凉。
司牧耳廓都红了，双手捧着水杯，低头一口又一口的小口抿着水。
谭柚不动声色收回手，拿上自己的外套搭在小臂上，“尝一下本校饭菜？”
“好。”
一路上，不少学生跟谭柚打招呼，谭柚都颔首回应。
司牧帽子戴在脑袋上，跟在她身边走，有人好奇问，“谭老师，你弟弟？”
司牧不矮，个头跟谭柚差了只有四指大小，只是穿的休闲，像个小孩。
他把帽子摘掉，轻声反驳，“不是。”
谭柚侧眸看他，司牧看她，“不是弟弟。”
谭柚拉长尾音，轻轻“哦”了一声，她说，“你昨天还喊我姐姐。”
那不一样。
他喊她姐姐，跟被路人误会他是她弟弟，不一样。
司牧用帽子慢慢将脸遮住，只留出一条缝看谭柚，眨巴眼睛，试探开口，“柚子？”
他没看路，迎面是两个面对面说话的学生，也没看路。
谭柚明明能提醒司牧，但她手隔着蓝色卫衣搭在司牧小臂上，轻轻将他往自己身边扯了一下。
司牧一愣，谭柚松开手，温声说，“看路。”
司牧，“哦，哦。”
司牧把帽子又戴回去，帽檐压低，遮住自己不受控制发烫的脸。
淦！
他是不是只有突然求婚才能勉强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