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是这样。”
上次她想看赐婚圣旨,谭柚也是一口拒绝,生怕别人把圣旨给她摸坏了。
谭柚对什么都很大方也很随意,但就是对于关乎长皇子的事情格外小气谨慎。
苏虞一下子就懂了,那红色锦盒里的东西定然跟她们师公有关。
苏虞揶揄地笑,“新年礼物。”
谭柚一本正经,“不过是整理书架,归类摆件。”
苏虞点头,“好的,我们懂了,就是礼物。”
谭柚,“……”
谭柚睨她。
“我不说我不说,不过我的礼物对你刚好合适,”苏虞把书提起来,“填充你的书架。”
白妔扫了一眼,谭柚的书架上多数都是古籍孤本之类的古书,再想想苏虞的那些话本,不由问她,“你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话本怎么了,谁还能一直看古籍,偶尔看看话本放松心情多好,”苏虞不服气,“再说了,好的话本都能流芳百世成为名著。”
谭柚用书将锦盒挡上,笑着道:“这次我站苏虞。”
苏虞立马得意起来。
吴嘉悦在屋里环视一圈,“师公今天不在吗?”
“他估计晚上回来,”谭柚掸了掸袖筒,“朝廷放假比你们要晚上几日。”
一听说要晚,白妔瞬间头大,“能不能一直当学生?当官太累了。”
早上寅时起,晚上酉时归,一个月最多两天休沐,一年里也没多少假期。像她娘这样的,听起来是个京官很了不起,其实连早朝都没资格去,俸禄低事情多,累成狗。
“懒死你算了,”苏虞推她一把,“将来你要是舍得,考上进士后直接请求外放做官,从小县令开始做起,随便你偷懒。”
白妔还真开始考虑起来,蠢蠢欲动,“那你们呢?”
苏虞肯定是要留在京城,苏婉也没打算出京,吴嘉悦更是。
白妔双手抱怀,“那我得挑个条件好的地方,到时候羡慕死你们。”
苏虞笑。
苏虞带来的是话本,白妔将酒坛子抱过来,吴嘉悦拎的糕点,苏婉送的最为特别。
她反手送给谭柚三十张策论,“都是我闲暇时候写的文章。”
正好谭柚放假,在家闲着没事可以帮她改改。
谭柚,“……”
谭柚顿了顿,莫名觉得这三十张轻飘飘的策论纸,说不出的重。她一瞬间就明白了学生放假还要写作业的感受。
苏虞跟白妔以及吴嘉悦,都没忍住跟苏婉比个大拇指。
要么说还得是第二名。
好学生直接拿捏了老师,反过来给老师布置年假课业。
谭柚将策论认真收起来,“我看完回头找人送给你。”
苏婉笑,轻声道:“谢谢阿柚。”
几人在谭府逗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暗才准备回去。
吴嘉悦没见到司牧,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临走的时候多看了谭柚几眼。
她们从屋里出来时,正好迎上一阵风,苏虞打了个哆嗦。
吴嘉悦刚好开口,“我爹最近生病了,我觉得咱们也不能因为年轻就放纵。”
吴嘉悦看向谭柚,眼睛跟她对视,“虽然师公不在,但我还是提前祝师公注意身体,长命百岁,无病无忧。”
谭柚微微一怔,感觉吴嘉悦话里有话,抿了抿唇,认真地回视她,温声道:“好。”
见她懂了,吴嘉悦才松了口气。
她眼眶发涩发热,用手指掐着掌心才把情绪硬压下去,有些如释重负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两人间气氛有些许古怪,苏婉眨巴眼睛,连白妔都快看出来了。
苏虞顿时帮忙转移话题,语气轻快地打趣吴嘉悦,扇子点她,“你居然偷偷准备了祝福语!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商量,是不是想自己出风头?”
白妔一听还得准备祝福语,顿时反手挠后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祝阿柚跟殿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女。”
苏婉,“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苏虞,“同上。”
苏婉,“……”
白妔直接朝苏虞动手,“懒死你算了。”
“离过年还有几日呢,”谭柚虽这么说,但还是温声道:“不管是夫子身份,还是好友身份,我都希望你们,平安,健康,快乐,足矣。”
若是没有快乐,至少要平安健康。
四人朝她回了一礼。
吴嘉悦让车妇送苏白苏三人回去,先是白妔,后是苏婉,最后才是苏虞。
等车上只剩两人的时候,苏虞懒懒散散地靠着车壁,伸着两条大长腿看向吴嘉悦,“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吴嘉悦随手从车里拿了书,低头翻,“没什么事。”
苏虞脚往前伸,踢吴嘉悦脚尖,“快说,我还能不清楚你,今天回吴府,遇着什么事了?吴大人……又骂你了?”
“没有,”吴嘉悦手捏着书页,哑声说,“我娘她,比我想的还要不容易。”
苏虞沉默了一瞬,起身坐在吴嘉悦身旁,跟她肩并肩挤在一起,语气感慨,“你长大了,开始理解大人的艰难了。”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