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冷意拂过耳畔, 苏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映入视野的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
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从混沌到清醒,她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身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去,冷空气顿时袭来, 让她再次打了个寒颤。
她搓了搓胳膊,发现掉落下去的是一件男性的宽松外套, 目光四周一扫, 在旁边的大树底下找到了弗兰德。
略显寒冷的季节, 他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曲腿背靠在树身上,双眼闭着。
苏沫瞅了瞅手上的外套,再看了看那人, 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好了, 除了淡淡的酸痛感, 完全不能想象昨天还肿胀的走不了路。
她的体质虽然差, 但是恢复能力还是挺好的,不过让她感觉到有点奇怪的是, 嘴唇和胸口有些麻麻刺刺的,她怪郁闷了下, 想着估摸着是被丛林里的蚊虫叮咬了, 所以也就没多想。
随后她放轻脚步声朝着弗兰德走了过去, 将外套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
手还未伸回,就对上了一双闪烁着异样神采的绿眸。
他就这样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翘:“昨晚睡得好吗?”
男人别有意味的眼神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显然没有让苏沫接收到这个信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别开和弗兰德对视的眼神,含糊的应了一声,便转过身离他远了点。
在这个未知的丛林里久待显然不是个好选择,看上去像个野外生存家的弗兰德自然就成了向导,手无缚鸡之力的苏沫非常听话的跟在他身后,在弗兰德走路看起来特别艰难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自告奋勇的去给他充当了人力拐杖。
两人现在都各有需求,互惠互利苏沫还是懂的。
不过弗兰德身材高大,浑身都是紧绷的肌肉,分量实打实的沉重不含水分,即使苏沫只是扶着他的一只胳膊,也觉得相当吃力。
在遍布荆棘,道路坎坷不平的丛林里长时间行走,这对娇生惯养的苏沫也是一大挑战。
一个多小时后,小脸就已然绯红一片,布满了汗珠,呼吸更是絮乱急促。
“要不我们还是休息下吧。”弗兰德好心的建议道。
苏沫点点头,松开他的手,十分没形象的坐在草地上喘气。
“喝点水吧。”弗兰德十分体贴的递过来一个水瓶。
早就口干的火烧火燎的苏沫没有推辞,说了声谢谢后接过来喝了几小口,缓冲了下喉咙的灼烧感,把水瓶递回给了弗兰德,又从小背包里掏出了两块巧克力补充消耗的热量,并将其中一块巧克力给了弗兰德。
“你留着吧,我不吃这个。”看出女孩的依依不舍,弗兰德微笑道,他就着刚才女孩喝过的水瓶瓶口位置,嘴唇贴上去舔了下,丝丝甜意从舌尖蔓延,显然这丝甘甜并不属于水瓶本身,而是被女孩的唇瓣沾上去的。
苏沫压根没发现他的小举动,如果现在有好感显示表的话,这个叫弗兰德的男人绝对已经处于及格线了。
温和有礼,老实体贴,长得也很顺眼,苏沫找不出讨厌他的理由。
男人也明确感觉到了女孩之前对他的疏离和防备正在慢慢消散,他低垂眼睫,绿眸闪过一抹捉摸不透的暗色。
敏锐的嗅觉从清冷潮湿的空气中捕捉到属于女孩身上独一无二的甜美清香,就像毒-瘾一样深深的勾起他的身体里每一颗躁动而狂乱的细胞,酸涩的牙根不断分泌出发-情似的唾液,如果不是依靠强大的自制力死死压住,光凭本能行事,只怕这个柔弱天真的小丫头早就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
字面意义上的吃。
也就是说,他不仅对女孩有欲-望,还有无法克制的生理向的食欲。
他能肯定自己没有吃人的异食癖,对其他人的肉也完全不感兴趣,但唯独面对这个一无所知的女孩,他觉得自己的胃都在因为饥-渴而抽搐不止,即使他现在并不处于饥饿的状态。
他眯了眯眼睛,隐晦的目光贪婪的扫过女孩露在外面的白嫩脖颈和小手,牙齿忍不住探出了唇缝。
“弗兰德先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苏沫困惑的问道。
弗兰德用手按住了嘴,出众的听觉让他毫不费力听清隔了约莫几百码远的地方传来了女性微弱的求救声和男子凶狠的威胁。
“你听错了吧。”他面不改色道:“休息好了的话我们继续赶路吧,争取今天傍晚前能够走出丛林。”
“听错了?……不不,我真的听到了。”苏沫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眼睛亮闪闪的:“说不定是来这里打猎或者旅游的旅人,也许我们可以找他们求助呢,弗兰德先生,你在这等我下,我去找他们下。”
很可惜,事实和你想象的恰好相反。
男人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唇角,见女孩已经起身往声源方向走去,他站起身,从袖口里掏出一件小巧的迷你器械,往空中一抛,那物体就悄无声息的跟着女孩身后。
苏沫走进了些后才听到女性哭泣求救的声音,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样,但她也不至于鲁莽无知的直接冲出去,从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