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出了王熙凤的屋子并没有到平儿的房间偷香,倒不是他顾着脸面不愿意白日宣、淫,说句不好听的,贾家现在的爷们就没有脸皮这东西。
他不去,一来是被王熙凤折腾的有点儿败了兴致,再有,他不傻,就算是凤姐儿同意了,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过去也是要惹得凤姐不高兴,他怕伤了肚子里的哥儿。
古代男子,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在乎子嗣的,若是没有儿子,男人总会觉得出去抬不起头,要不也不会弄出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这后,指的就是男孩儿。
贾琏平日里不会去在意王熙凤的感受,还因为王熙凤管得严,有了逆反心理,恨不得找个机会就摸两把解解馋,若是之前王熙凤这么说,他也就半推半就的笑纳了,但现在却不行。
他直接出门儿去找了柳湘莲,这柳湘莲原是理国公庶子的后人,理国公也是八公之一,所以两家是世交。
只是他父母早丧,读书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喜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偏他生得又美,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
贾琏与他兴趣相投,两人关系很近,前些日子,柳湘莲接了个差事,陪着京城的一镖局往南边儿走了一趟镖,发了一笔小财。
这回来的时候,就顺手买了不少东西,都是给几个亲近的兄弟带的,知道贾琏的妻子有孕,还特意帮着买了不少怀孕妇人喜好的吃食。
柳湘莲看贾琏过来了,心里很是高兴,指着一旁的东西道:“那些都是给你的,里面的酸梅子是腌制好的,听当地人说,害喜的妇人都是喜欢吃的,咱们是无福消受了。”
又指了指一旁不大的小坛子道:“那边儿产荔枝,女子都是喜欢的,但鲜荔枝咱们是没办法运过来,运过来也不能吃了,这荔枝酒却含着浓郁的果香,琏二嫂也能吃些,只是得适量。”
贾琏一听笑道:“咱们兄弟间,我就不说谢了,你是不知道,凤姐儿这次怀的哥儿,实在是把她给折腾的不轻,上午的时候,那臭小子练了一顿拳脚,可把他娘老子疼的,等他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后面的话,多少就带出了一些炫耀,他贾琏也是要有儿子的人了,之前不觉得,上午被有力的小脚踢了那么两下之后,他欢喜之后,终于有了份做父亲的责任感。
柳湘莲哈哈大笑道:“琏二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的宝贝蛋,说你能舍得去收拾,我却是不信的。”
其实贾琏的年龄也不大,他跟王熙凤现在都是刚刚22岁,这个在现代连大学还没毕业的无忧无虑的年龄,但在古代,他们其实真的不小了。
他和王熙凤十五岁成亲,时至今日也只在四年前得了个闺女儿,而他在外边儿也没少折腾,但却一直没传出个好消息,他这心里怎么能不难受,不盼着儿子?
在家里的时候,他跟王熙凤说,奶奶给我生个哥儿,我到时候恨不得搭个板儿给奶奶供起来,这真不是忽悠王熙凤,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若是这些年,王熙凤一直没有怀孕,但却有庶子出生,这不用说,问题肯定是出在王熙凤的身上。
可事实却是,他的欲望特别强,几乎到了不可一日无妇的地步,但除了个病恹恹地闺女,就再也没传出来过消息。
联想到他们大房,他老子贾赦,今年可是四十多岁,眼瞅着奔五十的人了,每日仍然夜夜笙歌,可时至今日,也不过是生了他跟贾迎春两个。
所以,子嗣艰难的原因,该是出在他这里,这也是他能忍着王熙凤时不时地爬到他的头上的原因。
现在,只要王熙凤给他生个哥儿,这可不仅是他有后了,更主要的是,他以后的腰杆子也能硬起来,不会再有人猜测他绣花枕头了。
柳湘莲大大咧咧地,倒是不知道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只是一边儿招呼他过去吃酒,一边儿说道:“要我说,琏二哥也该收收心了。”
“虽然这些年那些人都笑话你家有头胭脂虎,何尝不是羡慕你,我要是能娶到一个颜色这般极品,又右手腕儿的,早就天天当个祖宗供着了。”
“再说,王家为人怎么样不说,你那岳丈却是圣眷正浓,你之前那般对琏二嫂,你岳丈就是有心也得压制着你,现在,只要你收心了,他就这么两个闺女,还能真的不去管你?”
贾琏叹息一声坐下,帮着柳湘莲将包着烧鹅和小菜儿的纸包打开,抓了一小把花生米,就着柳湘莲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
心里转着自己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荣国府看着荣华依旧,但也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荣国府继承人,做的跟个外管家似的,大家对他的恭维也不过是表面的,背地里指不定说什么呢,柳湘莲现在这话却是真心为他谋算,他领这情。
扔到嘴里两粒儿花生米,贾琏点头道:“柳兄弟说的是,哥哥心里有数了,这以后哥儿出来了,我也该好好谋算了。”
柳湘莲赞同道:“说句僭越的话,我冷眼瞅着,王家虽然明面儿上更看顾着你家二房,但你看看除了王家大房的王仁那小子,谁真的跟你们贾家走得近?”
“倒是你妻子,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