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霎时露出了隐藏在山包里的一个汉子来,他化作一条血影,飞快地窜进了另一座山里,而在强悍的力量紧随而去的时候,另外几条血影也弹出来,往四面八方飞射躲藏而去。
然后,一个巨大的锤子从天而降。
“轰——”
又是一声爆鸣,那临近的小山包,也再度被人砸碎了!
同样的,窜出来好几条血色的影子。
这些影子破口大骂: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仙门弟子,不就是垂涎老子的人头能带来资源吗?打着什么为民除害的名义,可耻!”
“老子活得潇潇洒洒,娘的今天要阴沟里翻船啊!”
“这厮已经这般强横了,还来与我们过不去,要脸不要脸!”
声声唾骂,都冲着高空里的人而去。
原来就在这山脉之上的高空里,正有一个重紫华服的青年虚空而立,他手里拎着个好似小山包一样的大锤子,满身都流窜着雷火之光,散发出极其恐怖的气势。
在那些唾骂声里,紫衣青年面色冷酷,直接一锤子又砸翻了一座山。
里面还没来得及逃出的血影,直接被这锤子砸变,好不容易逃出个元婴,又给一道雷光闪过,“嗤嗤”成了一道烟雾,消失了。
那些还在骂人的影子大骇,话锋立刻就变了:“前辈饶命!晚辈愿意把所有的家当都奉上,还不成吗?大不了我等日后定期给前辈上供,前辈这样的修为,何必跟我等后辈过不去呢?”
紫衣青年充耳不闻,继续砸。
一座山包,没了;一座山包,又没了。
在不断的“轰轰”声里,这片小山脉总数四十九个小山包,已经没了一大半。
同时,这血风九盗里,修为弱点的,也全都砸成了肉饼了。
比较奇怪的是,脑袋居然都在。
剩下的三个血风盗吓得脸色剧变,他们倒是想要拼命的,可压根没有拼命的机会,就被几锤子抡得不能接近,而且他们本身也被这么可怕的力量弄得胆气泄掉了,一旦胆气没了,实力也会削弱。
终于,在山包都没了的时候,血风盗只剩下一个人。
这是血风盗大头领,此时强作镇定:“得饶人处且饶人,前辈已经够交差了吧,不要咄咄逼人了,不然,要是我自爆……”
话没说完,硕大的雷球从天而降,直接把他笼罩。
大头领的面色极其难看,使出浑身的神通,挣开雷球!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总数十八个雷球,把他团团包围,让他无法逃脱。
随即,巨大的锤子,又砸了下来!
血风盗跑不掉,每次挡住一锤,都要吐出一口鲜血。
一锤,两锤,三锤……
最后的最后,血风盗被锤死了。
逃出来的元婴“唧唧”怪叫,对紫衣青年怒目而视。
紫衣青年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
“本座不是前辈。”
“无人指使本座。”
“本座……不过是发泄而已。”
下一刻,血风盗元婴露出惊恐表情,也被一道雷光劈碎了。
·
发泄完了以后,禹天泽把人头全都交到了善功堂,再度收获了一大堆惊恐的目光。
他倒没怎么在意这个,还想再接一两个任务来着,但是突然间他却想起,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
禹天泽皱起了眉。
一转身,他回去了那僻静街道的院子中。
果然,那个孽徒已经在门前等他。
这让他有点纠结。
牧子润上前两步:“师尊考虑得怎么样了?”
禹天泽扫他一眼:“待为师再考虑三日。”
牧子润:“……”
好吧,再等三天。
三天后,禹天泽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待为师再考虑三日。”
牧子润:“……好。”
于是还是三天。
三天复三天,三天何其多。
终于,在某个天和日丽的晴朗天里,禹天泽又回来了。
这一次,牧子润还是锲而不舍地走上前去,询问师尊的答案。
而禹天泽上下打量了牧子润很久:“你伤势已大好了?”
牧子润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预感变成了现实。
禹天泽冷笑着在院中布下了多层禁制,再把所有未来门人都关进了屋中,再然后,他一根手指把那孽徒推进了院中,结结实实地,揍了他十八顿。
牧子润:“……”
他遍体鳞伤地躺在了地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师尊不是不揍他,是在等他好彻底了之后,再彻彻底底地揍他一顿吗……
师尊真是深谋远虑。
再然后,紫色的衣角在他眼前拂动,牧子润身体悬空,正是被自家师尊拎了起来。
禹天泽拎着他往屋里走,口中则说了一句话:“为师答应你了。”
牧子润:啥!!!
“嘭!”
一时间激动不能自已,他直接摔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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