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不可亵渎,高高在上。
红蓼手指动了动,缓缓抓住衣袖,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云步虚闭了闭眼道:“我这便离开。”
他行动间,轻纱白衣如移云揭海,淡淡的金光缭绕在他身边,磅礴的灵力经过仔细的收敛,不会伤害到她分毫,给她一丁点压力。
红蓼还记得他不收敛时的样子,当时他从圣殿里走出来,她都胸闷得险些吐血。
现在他有在克制了,可不觉得太迟了吗?
就这样原谅他的话,下次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令她妥协。
但只是想到这里其实就已经失败了,她到底还是在考虑原谅他。
一时之间,红蓼不知道是怨恨自己多一点,还是憎恨云步虚的多变和难搞多一点。
她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真是烦死了!
红蓼破防了,她不痛快,就得让云步虚这个罪魁祸首更不痛快。
闲着他干什么?人在这里,如花美眷,不利用起来太暴殄天物了!
于是在云步虚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红蓼比他抽血脉时更加粗鲁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化出了尖锐的指甲,到底不是凡俗狐妖了,她的指甲竟能划破他的衣裳,也不知有没有他刻意放开周身防卫的缘故。
总之他的衣袖破了,露出鲜血直冒的手臂来,完全金色的血,看不到一丝红,再一次证明了他彻彻底底的变化。
“疼吗?”红蓼轻飘飘地问了一句,也不要他回答,“你肯定会说不疼,没关系,我会让你疼。”
云步虚瞳孔收缩,错愕地望向她,倒是一点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最好一直这样。
红蓼红唇开合,命令道:“脱衣服。”
简单的三个字,一个要求,足以令方才还冷静的圣主变得混乱起来。
他开口欲语,红蓼直接抢在前面说:“不照做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见面。”
云步虚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挣扎地凝着她,她不曾闪躲他的眼神,却也没有任何让步,不管他的神情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她始终不肯动摇地等待着。
在她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云步虚终于有了动作。
圣主白皙如玉的手抬起来,修长手指勾着腰封上的玉扣,只听咔哒一声,如云的外袍散落开来,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胸膛。
神的胸膛紧致优美,是那种薄薄的冰白的肌肉。
红蓼眼眶热了热,像是等不及了一样,上前一步,将他缓慢滑落的外袍一把扯开。
毫无遮挡的上半身,与漆黑如墨的长发有着鲜明的颜色对比。
红蓼视线上移,来到他紧绷的双眸之中。
看得出来他很不习惯,并不擅长展示私密的躯体,更不习惯她眼神近乎下流地描绘他身上每一处。
他不舒服了,红蓼就觉得很舒服。
“还有。”她视线朝下,明示他。
圣主终于撑不下去。
“你要什么尽可做。”他哑着嗓子道,“不要说。别说。”
“你不喜欢?”红蓼忽然笑了,“可你以前很喜欢的。你看,你还是变了。”
云步虚想否认,可看着她的笑,他什么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红蓼手指落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地勾勒着,才不管圣主是何反应。
“你不但连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连与我这般‘恩爱’都要推三阻四,很不配合。”
云步虚猛地抓住她的手,呼吸急促道:“我没变。”他咬牙重复强调着,“我没变。”
红蓼被他拉得扑到他怀中,毫无阻碍地紧贴着他的肌肤,才发觉他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这样热了。
红蓼也被烫得有些迷失,可对上他那双神圣却泛红的眼睛时,她动动嘴唇,催促着:“没变还不照我说得做?”
云步虚紧紧闭上眼睛。
他是受人供奉的神祇。
是天地初开便存在的神。
是即将证位的天地共主。
他得承认,确实如红蓼所说,恢复全部记忆之后,让漫长的岁月之中始终清心寡欲无情无爱的他做这些事,他可以让自己习惯起来,但真的没办法这么快。
可他又很清楚地明白,他不想拒绝。
所以他陷入了无尽的,巨大的矛盾之中。
这种欲言又止,抗拒又顺从的矛盾,为他增添了无限风韵。
红蓼的眼神已经无法从他身上离开,仔仔细细,一寸不离地看着他渐渐照她说得做。
他额角手背青筋凸起,显然隐忍压抑到了极点,呼吸更是杂乱无章,喘息声萦绕在红蓼耳边,她已有些不知今夕何夕,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红蓼使劲地闭了闭眼,匆匆上前,因为脚步凌乱,两人你绊我我绊你,竟好像都忘了绝世修为,就这么伴随着惊呼跌倒在地。
玉石地面很冷,激得人浑身战栗。
红蓼趴在云步虚胸膛上,手撑在他腰上,感受着掌心腹肌的起伏,呼吸跟他一样乱得不成样子。
她衣裳乱了,发髻也跟着松散,银色的长发丝丝缕缕落在他胸膛上,带起酥.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