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了。”
男鬼伸出自己纤长,节骨分明,骨肉匀称的食指轻轻的点在若水的额头,若水睫毛轻颤的闭上眼,一阵蓝光闪烁,
“没了?这就没了?”
若水听到男鬼似乎虚弱了许多的声音,睁开了眼睛,里面布满了疑惑。
不过对于若水的疑问,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若水,道,
“到了时候你就会知道这是什么了。”
“……”
若水把嘴巴憋在一起,就讨厌这种,做人就不能直接明了一点吗?!
不等若水继续追问,对方的身形就慢慢虚幻,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窗外的晨曦之中。
若水皱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她还以为他会飘回到盒子里面去,这个样子很像电影里面的挂了耶。
静坐了一会儿,若水在心中,圣母耶稣,阿弥陀佛,一通胡乱的念叨当作对对方的祷告之后,就睁开了眼,下了床,
一溜烟的就直冲卫生间,
对着卫生间上面的镜子脸都快贴上去了,不过她的额头上除了闷出来的一点小豆砸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啧、”
若水轻咂一下嘴,
自己还不是啥子变化都没有。
正在若水不死心,对着镜子继续照,试图找出一些和之前不同的地方来的时候,
她房间里被压在闹钟底下的一叠宣纸被风轻轻一吹,露出上面巧笑嫣然的女子,或坐或立,喜怒哀乐,鲜明而有活力……全部化成了淡白色的灰,继而慢慢消失……
“莞……”
似有一声低低的轻叹,朦朦胧胧,隐隐约约,这天地间好像在不曾有这么一道声音……
等若水终于说出认命的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
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她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是啥子呢?
若水点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思索了半天都没有丝毫的思绪,最后只能作罢。
“管它呢,既然想不起来,那肯定就不重要了,走了走了走了——”
摇摇头,弯腰拿起床上静静的躺着的桃木八卦盘,
“咦——之前也是这么小吗?我什么时候串了这么一根红绳子?”
若水看着自己手上婴儿拳头大的桃木盘子,歪着头又打量了一会,眼色疑惑,
“难道这个房间里除了那个女鬼来过,还有田螺姑娘?帮我串了根红绳绳?匪夷所思啊,”
咂咂嘴,
总感觉今天忘记了啥子,低头看看手机,已经到了上班打卡的末班车时间,
若水急忙就反手关上卧室的门就出去了,她虽然请了一下午的假,那时因为她是一个要活命的人,不过她暂时还不打算放弃这份工作啊。
而这个点她已经错过了公交车,不过所幸有同小区的人也要去那条道的,若水就顺便搭了对方的小电驴。
到了地,若水和对方挥手告别,
走向了高耸的大厦,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反光,让人心生厌烦。
不过,若水走近一点才发现,门口已经拉了一条黄色警戒线,有不少医护人员,警察都在这里,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抵挡最外面来的记者,或是来这做工作楼上班的工作者。
“这是怎么了?”
若水走上前,挤在看戏的人群里,在黄色警戒线后面,对旁边人问道。
“哎,死人了,死相可惨了——啧啧啧,血从走廊口一直拖到了尾部,”
“谁?”
若水皱皱眉,她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闪过。
“就是那个——刘——”对方被问到这里,原本一直看戏状态的嘴角瘪了瘪,转头,看到是若水眼睛一亮,“啊,想起来了,就是你们部长,肥头大耳,喜欢潜规则自己部下的……啊,我不是指你,”
说到后面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慌忙的摆了摆手,
若水笑笑,示意对方自己并没有误会。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不就是昨天晚上,昨天下午你好像没来吧,那天下午来了一个女的,那大眼睛眉毛翘鼻子红唇的,那个妖艳劲哦——然后就被你们部长看中了,再晚一点你……懂吧?”
虽然潜规则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直接说出来还是有些影响不太好,所以对方只是对若水使了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那,那个女的呢?”
“那个女的啊,呶,不就是那里吗?被发现的时候,她也是衣冠不整的,躺在那个满是血的地上……啧啧,看那个样子,要我说,女人那要是不自爱,遇到什么都是应该的——”
被若水问话的人似乎对她们俩谈话之间的这个女的言辞中充满了不屑,眉梢高挑,看着那边,眼里有着痛快,还有一些掩饰的并不好的嫉妒,
若水没有立即向着对方所说的方向看过去,而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个脸上化了一些淡妆的女人,本来姣好的脸庞,因为眼中的负面情绪而显得有些刻薄,
抿抿唇,
对方所说的那个女人,从话里来听,应该只来了一个下午,但仅仅就是一个下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