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还有别的吗?”
白鸟真理子沉默了片刻,又觉得这确实是伏黑甚尔的作风。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甚尔君有想过,在这之后要干什么吗?”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需要考虑未来的事吗?”伏黑甚尔不答反问。
这句话就过于尖锐了。
白鸟真理子听见这句话,眨了眨眼睛。
“但是如果不去试试看,就永远不知道未来能做什么了啊,”她慢慢叹了口气,将手中干枯的叶子揉碎,“试试看吧。”
试试看好好的继续过下去。
虽然继续走下去,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但是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又怎么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当小白脸?”他随意的说道,“杀人?赌马?还是像普通人一样?”
当他说出“像普通人一样”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有些无奈地听着他罗列完,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伏黑甚尔之后能干点什么。
她拍了拍手,抖掉了掌中的碎叶,“要不你去旅游吧?省点钱用。”
之前赌马赢回来的资金也好好的存在伏黑甚尔的账户上,应该还是够用的。
伏黑甚尔没什么兴趣的瞥了她一眼,“那去哪旅游?”
“都可以啊,去哪里都行,”白鸟真理子说道,“去哪里都好。”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起来,“到时候拍照给我看吧。”
伏黑甚尔挑了挑眉,只听见白鸟真理子声音相当轻快地说道,“你不是加了我的账号吗?发给我吧。”
他想了想,简单的回答,“行。”
回到家里不久后,外面就下起了雨。
回了一趟房间、换好常服,白鸟真理子重新抱着一堆零食坐到了沙发边上。
她直直的看着伏黑甚尔,似乎是要说什么的样子。
往常一直占据着沙发的伏黑甚尔:?
他握着遥控器,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白鸟真理子,似乎是不太明白她怎么反常的跑了过来,还坐在了自己的边上。
白鸟真理子沉默了一下。
“实际上,”她说道,“我今晚想看电影。”
想看赛马的伏黑甚尔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
“哦,”他仍旧把遥控器牢牢地攥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所以?”
白鸟真理子:
“我想用电视看,”她不得不说的更清楚了一点,“我觉得今天不适合看赛马。”
伏黑甚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他觉得所有无聊的时间都很适合看赛马不,换句话说,根本就没有不无趣的时候。
他随手打开了赛马频道,上面却没有任何奔跑着的马匹,反倒站了个穿着正装、神色严肃的女主持人。
“尊敬的观众朋友们,非常抱歉,”女主持鞠躬致歉,“今日赛马现场因为特殊原因紧急关闭,赛马频道暂停一日!”
伏黑甚尔:
白鸟真理子压了压唇角,努力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幸灾乐祸。
“你看,我就说不适合,”她说道。
伏黑甚尔:“啧。”
他有些无聊的将手中的遥控板递给了白鸟真理子,“算了。”
达成所愿的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将自己想看的那部电影调了出来,又将手中的薯片朝着伏黑甚尔递了滴。
“一起看吧?”她说道。
伏黑甚尔不感兴趣的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零食,对这种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丝毫没有尝试的**。
“你吃吧,”他说道。
于是白鸟真理子就抱着薯片,慢慢悠悠的边看边吃,显得十分专注。
室内光线昏暗,屏幕上的浅色光投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悠然又愉快。
伏黑甚尔则是偏过头,看着电影发呆。
本来只是因为无事可做,随意的参与了电影观看的他,实在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看这种东西真的太无聊了。
打了个哈欠,伏黑甚尔慢吞吞的闭上了眼睛。
他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和细微的风声从耳边飘过,又倏忽不见,只余下屋中白鸟真理子吃薯片的咔嚓声,和电影中角色夸张的台词声,细细簌簌。
他在半睡半醒间游曳,忽地听见了窗外一声极其细小的、什么东西摩擦过窗台的声音。
伏黑甚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窗外,发现有个白色的身影灵敏的窜过。
看起来像只猫。
他坐了起来,又瞥了一眼正滚动着最后的制作组名单的电影画面。
察觉到他动作的白鸟真理子有点疑惑的偏过了头,“怎么了吗?”
她顺着伏黑甚尔的视线看去,发现窗台附近的帘子没拉起,被风微微吹起,露出后侧的外景。
楼房虚影沉默着矗立在黑夜中,隔着连绵不绝的雨幕,白鸟真理子依稀可以看见对面的楼层零星亮起的灯,像是被细碎的雨拍打成的、闪烁着的星星。
伏黑甚尔摇了摇头,又重新靠了下去。
“没什么,”他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