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去。
伏黑甚尔从柜子中抱了一床被子,干脆利落的躺了下来,用实际行为证明他一点都不想去。
“找个人给我送饭,”他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随便你。”
白鸟真理子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行吧,”她说道,“弥豆子就交给你了。”
伏黑甚尔拉着被子,翻了个身。
“知道了,”他敷衍地说道。
白鸟真理子看不太清伏黑甚尔的表情。
她稍微理了理衣服,就这样靠着柜子休息了片刻,才打开了门,跟着再次前来喊人的小姑娘往店里待客的屋子走去。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白鸟真理子并不是不懂气氛的人,在来之前又特意查找了相关的资料,这个时候应对起来也颇为顺利。
当这顿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老板娘就顺势提起了让她帮店里的鲤夏花魁试着修一下妆容的事情。
白鸟真理子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等到她回到屋子、换了宽松的常服休息了片刻之后,就有专门在鲤夏花魁身边侍奉的人来请她过去了。
白鸟真理子换上衣服,带上准备好的化妆品和一应用具,跟着来接她的人往鲤夏花魁的屋子走去。
作为这家店的明星花魁,鲤夏拥有一间宽敞明亮、位置很不错的屋子,距离白鸟真理子的屋子也并不远。
拎着手提箱走进鲤夏花魁的屋子时,白鸟真理子就看见桌前身着华服的女子回过了身。
那一瞬间,连白鸟真理子都摒住了呼吸。
那确实是个很难用言语去描述的女人——她穿着繁重厚实的和服,手持着化妆用的东西细细的对着镜子描摹,发上带着层层叠叠的华贵头饰。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鲤夏花魁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起身朝着白鸟真理子行礼。
“真是失礼了,”她的声音和她本人一样温柔,如流水般潺潺淌过。
“没关系的,”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顺手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放在了桌上。
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白鸟真理子才进入正题,将带来的盒子打开了。
“鲤夏花魁,这位就是白鸟先生,”随侍的小姑娘笑着说道,“我把人带到了,就先去忙啦!”
她朝着花魁行了个礼,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这里的门在白天是一直开着的,走廊并没有什么人,不过鲤夏花魁作为店里的明星花魁,身边仍旧随侍着几个孩子。
白鸟真理子就请鲤夏花魁坐在了自己的对面,自己则是拿出了化妆用的工具,仔细地询问起鲤夏花魁想要画个什么样的妆容,“是希望我按照您的妆容继续画下去,还是说稍微改动一下?”
虽然说刚刚和老板娘聊天的时候问了个七七八八,但是白鸟真理子觉得自己还是找本人问问清楚比较好。
鲤夏花魁看着眼前穿着洋服、平和又温柔的青年,笑了起来。
“请随意吧,”她说道,“我相信您。”
既然得到了对方的许可,白鸟真理子也就点了点头,将袖子稍微向上整了整。
她曾经去过化妆品店打工,自然也是帮助客人试过妆、修过轮廓,不过还没有哪一次得到了这种高规格待遇。
大概是因为鲤夏花魁在店内的名气确实很高,白鸟真理子不过是稍微说了几句,她身边随侍的人就极其细心的将物品递了过来,方便了她的行动。
不过两个小时,妆容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让身边的孩子将镜子递给鲤夏花魁,白鸟真理子则是退后了一些,稍微打量了几眼目前鲤夏花魁的样子。
“等一下,”她喊住了打算起身的鲤夏花魁,“还有一点地方没有好。”
白鸟真理子按住了鲤夏花魁的肩膀,伸手将随意摆放在案台上的眉笔拿了起来,用手背将刚刚画上去的眉毛擦掉了一点,又专注的一点点细细的补上去。
白鸟真理子微凉的手背擦过鲤夏花魁的眉间,让她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
“白鸟先生要注意身体啊,”她问道,“这样的天气应该多穿一点。”
实际上,鲤夏花魁第一次看见白鸟真理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客人应该身体不太好。
脸色苍白、瘦弱,待人温和,明明是出身富裕的家庭,却又奇怪的往着吉原花街这种地方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听到鲤夏花魁的话,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
“谢谢你,”她平和的说道,“我知道的。”
鲤夏花魁点了点头,又感受着她手上的刷子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拂过。
随着最后的收尾结束,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将自己带来的镜子递给了她,“看一下?”
“好,”鲤夏花魁说道。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微微怔愣了片刻,“真的是太感谢了。”
白鸟真理子应了她的这声谢意,将自己带来的妆品收拾好,放回盒子中。
鲤夏花魁见她的动作,也帮忙将东西收拢合好,放回原处,随侍她的孩子们也围上来帮忙。
居然没花多久,就把东西收拾了七七八八。
鲤夏花魁又喊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