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跟在了她的身后,走进了刚刚腾出的那间屋子中。
那本来是为客人留宿而留出的预备屋子,现在重新打扫过了,桌上插着一捧艳丽华美的花。
“暂时委屈您了,”老板娘客气地说道,“如果有需要,可以尽管来找我。”
老板娘朝着白鸟真理子笑了笑,“希望你能在这里呆的愉快。啊,说起来,我居然忘记了——应该怎样称呼你呢?”
她双手交叠在膝盖上,虽然容颜已经老去,但仍旧能看出些许的绰约风姿。
“您可以喊我白鸟,”白鸟真理子这样说道,“其他人都喊我白鸟。”
她看向了屋外来来去去的年轻女子,“毕竟真名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可贵的,是吧?”
进到吉原的大部分的女子都来自贫苦的农家,或者因为抵债而被送到这里,或者是因为贫苦而沦落至此。
她们大多数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而没有姓。
“白鸟?”老板娘笑了起来,恭维道,“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呢。羽毛为白色的鸟,自由的、无所拘束的,和吉原这样的地方倒是完全相反。”
吉原的花街,如同一个巨大的金丝鸟笼,将所有的人囚禁在其中,无法摆脱。
白鸟真理子微笑着接受了这个称赞。
她捧着手上的杯子,压制住内心的紧张,面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容,“那么,就麻烦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小事情。那么,这位先生的姓名呢?”
夫人看向白鸟真理子身边的伏黑甚尔,声音变得柔软了起来,“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虽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了,但白鸟真理子仍旧还是觉得伏黑甚尔的这张脸果然在什么地方都很吃香——可能除了咒术高专和横滨那边之外,无往不利吧。
她看着面前这位夫人温柔小意的样子,觉得可能大人物来花街也不过是这种待遇了。
对此似乎十分熟练的伏黑甚尔懒洋洋的笑了起来。
“黑鸟,”他敷衍地说道。
白鸟真理子:起码敷衍人也要找个好一点的名字吧!这样一下,弄得她好像也报的是假名了啊?!
她有点无奈的笑了起来,“他一直都是这样,请不要在意。”
接近正午的时间,灿灿的阳光洒进屋内,掉在白鸟真理子的发上、肩上。
跪坐在她前面的青年眼神温柔而澄澈,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也感谢您的宽容。”
老板娘被白鸟真理子的这个笑容弄得顿了一下。
她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