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藤之屋。
按照昨晚商议好的计划和探听来的情报,女扮男装的白鸟真理子会和伏黑甚尔带着装有弥豆子的箱子,一起进入花街。
如果顺利的话, 配着她编造出来的背景,大概可以赶上下午的花魁道中。
但是由于藤之屋的人都不太会化妆,为了让炭治郎几人和禅院直哉都顺利的进入花街,他们不得不跟着白鸟真理子一起早起,挨个等着白鸟真理子给他们化妆。
炭治郎和善逸还算是乖巧,并不会反抗白鸟真理子的摆弄,但是伊之助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活像是椅子上撒了一把钉子一样。
至于禅院直哉她从早上被人喊醒起就冷着一张脸, 像是别人欠了她一百八十万一样, 满脸不耐烦。
白鸟真理子尽量加快了速度,把几人的妆画好了之后就打了个哈欠, 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化妆品箱子。
这些东西是要带进花街中的, 虽然白鸟真理子提前准备了一份新的,但能不遗漏最好还是不要遗漏,毕竟重新回家里拿也相当麻烦。
将最后一点分装塞进盒子中, 白鸟真理子将搭扣按住, 提起把手,袖子却被炭治郎拉了拉。
“白鸟小姐, ”打扮成女孩的他担忧说道,“你一个人千万小心。”
靠在角落、一直默不作声, 刚刚甚至没搭理刻意过来搭话的禅院直哉的伏黑甚尔在这个时候嗤笑了一声。
他懒散的看了一眼炭治郎,又打了个哈欠, 颇为无聊的样子。
“啊, 抱歉, ”炭治郎下意识道歉,“白鸟小姐和伏黑先生一起也要小心啊。”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到一家店中。”
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再说吧。”
她宽慰炭治郎,“我会尽量尝试在几家店中辗转的,不要担心,毕竟我才是大人啊。”
打架也就算了,现在这样的时候,再让孩子冲在前面就太糟糕了啊。
她轻轻的呼了口气,站起了身,“待会分开之后,不要碰脸上的妆容,听宇髄先生的话,我会在花街等你们的。”
宇髄天元傲慢的点了点头,“白鸟说得对,全听我的,明白了吗?”
禅院直哉毫不在意地翻了个白眼。
她伸了个懒腰,“我回房间了。要走了喊我。”
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才让宇髄天元好受了一点,他又抓着三个少年讲了几句,就带着白鸟真理子两人向外面走去。
“我会在傍晚把他们四个送进花街,到时候你稍微站在外侧一点的地方,装作不认识就可以了,”似乎是因为今天的任务缘故,宇髄天元给自己卸了妆,看起来清爽了不少,“我第一家就会去时任屋。如果时任屋不把你留下来的话,就去下一家,没有人留你的话就先回来,我们半夜潜入也可以。”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按照宇髄天元的计划,包括禅院直哉四个人会被分散到三家店中,这样的话,两个人会处在同一家店中。
“尽量把我和禅院直哉错开吧,”白鸟真理子说道,“这样可以分开关照一下两个孩子,宇髄先生就多关照一下落单的那个孩子吧。”
那三个一点都不华丽、几乎闹翻天的小鬼居然还需要关照?
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宇髄天元干脆地点了点头,目送白鸟真理子和伏黑甚尔两人向着乘坐电车的方向走去。
虽说是搭乘着清晨的电车出发,但白鸟真理子到达吉原花街的时候也快到中午了。
透过电车有些泛黄的窗户,她隐隐约约的能看见各家店面高处悬挂着的灯笼,随风飘摇着。
“这里就是吉原花街啊,”白鸟真理子扶着帽子,似乎是在和身边的随从闲聊,“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她慢条斯理的走下了电车,面上仍然挂着笑容,“我还从没来过这里呢。”
“哎呀,是这样吗,”跟他们同样在这里下了车的一位男子倒是接了话,“这里可是个好地方呢。”
他遥遥看向不远处的大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倾倒着无数男女爱恨的纠缠——就是这里了。不过你们来的有点早了,嗯,要是赶着中午的‘张见室’倒也还好,不算太早。”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那个开口搭话的陌生男人,并没有说话。
他早早就换上了藤之屋给他准备的衣服,手上拎着一个行李箱,懒散的站在白鸟真理子的身后,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倒是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白鸟真理子朝着身边的陌生人笑了笑,又借机和他闲谈了几句。
从这位好心人的口中得知了大半信息,白鸟真理子就感谢了他的解说,带着伏黑甚尔往里面走去。
她走进大门的时候,就发现屋子最下一层的外围似乎仍旧坐着不少身着华服、穿戴整齐的女子,一道木栅栏隔开了里外的世界,外侧是行走着的男性,里面则是等待着“有缘人”经过的女子。
见有新人走了进来,游女们纷纷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直白而热烈的邀约着她和她身边的伏黑甚尔。
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