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真理子顿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您能把人变成鬼,从而使人活下来吗?”她问道。
“是的,”珠世点了点头,苦笑道,“不过活下来的已经不是人,而是鬼罢了。”
她继续说道,“其实我和愈史郎一直在寻找着变回人的方法,但是目前还没有太大的进展。”
说到这里,灶门炭治郎又激动了起来。
“那您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弥豆子能变回人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世界上并没有难以治疗的疾病,”珠世温柔的说道,“只不过暂时没有找到能够解决的治疗方法和药物而已。”
“你的妹妹,是可以恢复成人的,但是我们目前的能力还不太够而已。”
旁听的白鸟真理子听到那句话,愣了一下。
“世界上没有难以治疗的疾病吗”她喃喃道,“绝症呢?”
本来白鸟真理子这句话只是自言自语,却被一旁的珠世小姐听见了。
“也许可以试试看,”她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温柔的看向白鸟真理子,“我其实很想问一件事。白鸟小姐和伏黑先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白鸟真理子并不惊讶于珠世已经发现了自己和伏黑甚尔的事情。
“从另一个世界,”她解释道,“最开始是弥豆子从箱子中爬到了我家,我和甚尔君发现了那条通道,又放心不下弥豆子目前的状况,就跟了过来。”
珠世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她笑了起来,“其实我和愈史郎都觉得,您身上的血液味道和平常见到的人不太一样。是吧,愈史郎?”
一边的愈史郎同样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困惑的开口了。
“实际上是压根就闻不到她血液的味道,”他说道,“要不是看见这个丑、白鸟小姐和这个猎鬼人聊天,真不敢相信那里居然还有人类站在那里。说起来,你真的是个人类吗?隐匿效果比我的血鬼术还好用啊。”
“愈史郎!”珠世警告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愈史郎立刻不说话了。
“应该是个人类吧,”白鸟真理子想了想,“还是跑的不太快的那种。”
她弯着眉眼,“虽然我也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确实是人类没错。猎鬼人又是什么?”
“是指专门猎杀鬼的人,”愈史郎没好气的回答道,“这是鬼的称呼,要是按照人类的说法,应该叫做鬼杀——”
“鬼杀队,”灶门炭治郎接话,“是的,我是鬼杀队的其中一员。”
他有点歉疚的说道,“真抱歉,白鸟小姐,没告诉你这件事。”
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她沉默了一下,有点艰难的扯回了之前的话题,“刚刚在聊什么来着哦,治疗弥豆子的方法。”
被提到的弥豆子从白鸟真理子的怀里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眨巴着眼睛看着白鸟真理子。
往常给猫顺毛顺习惯了的白鸟真理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炭治郎也伸手拍了拍弥豆子,于是弥豆子又乖巧的躺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珠世温和地笑了起来。
“制作解药需要最强大的鬼——鬼舞辻无惨的鬼血,”她似乎有点内疚,“他会将鬼血分给自己支配的鬼,也就是‘十二鬼月’。炭治郎,我想要拜托你去找到这些鬼,然后杀死他们,取得这些能够研究的血液,以此来制造解药。然后的话,我还希望能取一管你妹妹的血继续研究,炭治郎。”
白鸟真理子沉吟了一下。
“所以说,”她问道,“鬼舞辻无惨,是把弥豆子变成了鬼的家伙吗?如果杀掉他呢?”
“他躲的很严实,”珠世小姐苦笑道,“尽管很多人或者鬼都想杀死他,但作为支配者,他不但能够号令大部分的鬼,大部分时间都躲藏在人类社会中。我们找不到他。”
“没有弱点吗?”白鸟真理子揉着眼睛问道。
在疲惫和困倦的双重折磨下,她想到了一个人。
拥有天生六眼、能够搜集万事万物踪迹的五条悟。
说不定这个家伙会有点办法呢?到时候先去问问看吧。
“阳光和紫藤花,是所有鬼的弱点,”珠世说道,“但是千百年来,能把鬼舞辻无惨逼到那种地步的人,也只有一个而已。”
她看着炭治郎的耳坠,才有点怔然的说道,“啊,说起来,炭治郎先生的耳饰,似乎和那位先生很像呢。”
“欸?”灶门炭治郎指了指自己,“我的耳饰吗?”
“是啊,”珠世点了点头,朝着炭治郎笑了一下,“时隔多年,我也记不太清了但确实很像。”
她换了一个话题,看向白鸟真理子,“我如果没猜错的话,患了绝症的,应该是白鸟小姐?”
被相当直球的话突然击中,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白鸟真理子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确实是我,”她拍了拍似乎察觉到她低落心情、蹭了蹭她手心的弥豆子,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家族遗传类的绝症。”
珠世点了点头,“那么,白鸟小姐方便也留一管血给我吗?”
她站起身来,取了两支抽血用的针管,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