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响了出来。
他又特别巧的发现了,那似乎是他的卡,扣的也是他的钱,是混蛋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卡摸走了。
被迫成为一个无情的举伞机器,白鸟真理子深吸了口气,“我不干了!”
她直接把伞塞给了伏黑甚尔,“你撑着吧。”
然后就这样放开所有顾虑,直接跑进了雨中。
雨并不是很大,空气中弥漫着清凉的水汽,裹挟着新鲜的泥土气息,让白鸟真理子忍不住抬手抹了把脸,几乎有种畅快的感觉。
她有多久没有淋雨了?
好几年了吧,记忆中的上一次淋雨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没人,所以也没人会给她送伞。
冒着雨跑回家,发了高烧,还是邻居伯伯送饭的时候来敲的门,后来都一直带着伞出门了。
后续的记忆都没什么好说的,并不是轻快的。
她率先抵达了红绿灯的位置,但差了一点点,时间并不够她抵达对岸,干脆就这样停在了斑马线的前面。
身边不知道谁将伞撑了过来,挡住了倾斜而下的雨点。
白鸟真理子没有回头。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绿灯转红,车流穿行,就像是往常无数次见到的那样。
身后的人群熙熙攘攘,她环视着周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白鸟真理子专注的看着这样的景色,一时间居然明白了当时五条悟说的话。
她不应该关注他人多过关注自己,不应该将无谓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能再龟缩于这样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了。
白鸟真理子是属于自己的,而她确实也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
她不甘心。
她的决定在影响自己,她在用自己的行为去追逐情感,而不是他人将情感施舍给她。
正因如此,所谓的情感本身只是附加在交流中间而已。她需要自发的走出去,需要去寻找自己的意义。
眼前的红灯转绿了,白鸟真理子偏了偏头,眯着眼睛看向另一侧的街景。
来来往往,灯火通明,就像是她触手可及的未来,不远不近,却总有方向可循。
她抬步往前走,身边的中原中也连忙跟上。
“喂,你先别走,”他问道,“太宰那家伙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账事?你别想不开,他那家伙——”
白鸟真理子偏了偏头,朝中原中也笑了一下。
打湿的头发粘在了她的额头上,看起来相当狼狈,她的眼睛却几乎是在闪闪发亮,“不,我想的很开。”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得开了。
对上了她的笑容,中原中也几乎是怔住了一样。
“那就好,”片刻后,他才说道,“你没事就好。”
中原中也就这样撑着伞,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给白鸟真理子遮挡住了从侧面飘下的雨水。
“你和太宰的事情,”他有点不自然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终于到家了。”
白鸟真理子蹲下身把湿了的鞋子脱掉,放在一边,穿着袜子就往家中走去。
她拎着自己的小挎包,边上的伏黑甚尔默不作声地将伞撑开、放在空置的地方。
独自一猫在家的团子在听到开门的声响时就窜了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往白鸟真理子怀里扑了过来。
“好好好我知道你想我了——”白鸟真理子笑着避开它的亲亲,“我是养了只猫,还是养了只狗啊团子?”
她拎着充电线,搂着怀里的团子往沙发走去,伏黑甚尔则是很自觉地走到了厨房里,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夜宵。
他大概又饿了吧。
白鸟真理子对这种深夜进食的行为不置可否,先把猫摆在一边,用手臂阻挡住团子要蹦过来和她贴贴的架势,把手机先冲上了电。
“我就一天没回来而已,”她好笑的单手揉搓团子,“你怎么跟一个月没见我一样?”
团子咪呜咪的蹭到她腿上撒娇打滚。
接上电源后,很快手机就重新亮了起来,自动开机了。
然后就是宛如卡死一样的提示音声。
白鸟真理子惊恐的以为自己的手机要坏掉了,一看,原来是不知道谁给她发了三百多条短信。
大部分都是“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以及“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种毫无意义的话,白鸟真理子看见了也不想回,最新的一条则是“我给你带了伴手礼,放在门口了”,似乎是五点多发过来的。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五条悟找的新号码。
白鸟真理子头痛的把他的号码从通讯录黑名单里放了出来,又站起身,打算去开卫生间的门。
走到一半,白鸟真理子突然顿住了。
“甚尔,”她意识到了自己开不了门,“帮个忙,五条那家伙送东西过来了,放门口了。”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又慢慢吞吞的把门打开了。
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捡了起来,不感兴趣的递给了白鸟真理子,“喏。”
然后就又去继续做他的宵夜了。
白鸟真理子关上门,坐回到沙发上,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如同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