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探究的问道,“不过说起来,这么久不见,白鸟有让我大吃一惊啊——是因为费奥多尔吗?”
再次听见这个名字,白鸟真理子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摇了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大吃一惊,但应该不是的,”她肯定的说道,“实际上,我其实没怎么和他交流。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啊,因为感觉你变了很多嘛,”太宰治转头看向白鸟真理子,“已经决定了以后要怎么做了吗?”
他摸了摸下巴,“之前和五条君那边的学生一起出任务也好,到横滨来的蹦极也好,白鸟都只是对别人的想法做出选择,并且大多数时间是认同吧很少见到你有这么强烈的意愿想做什么呢。”
“啊,主要是昨天和五条君吵架了,因为一点事情起了争执”白鸟真理子简单的带过了这个话题,“没什么大事。”
她看了看电量所剩无几的手机,“还有多久啊,太宰君。”
“快了吧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呢,”
太宰治洒脱的笑了起来,“毕竟我也没来过几次。”
“啊?”白鸟真理子呆住了,“但不是你说”
难道她又被骗了吗??!
“我开玩笑的啦。”
太宰治停住了脚步,“好了,到了。就是这里。”
白鸟真理子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自己停在了一条小巷的门口。
这是一处偏僻、幽暗的巷子,密不透风,甚至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应该是最角落处满溢的垃圾箱很久没有收拾了。
里面挤满了面上凶悍无比、嘴里叼着烟的混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随便怎么形容都可以。
太宰治站在巷子的入口处,咂了下舌,“很久没来了,果然还是这个样子啊。”
他自然无比的给白鸟真理子介绍,“白鸟,就是这里了。是不是很有趣?”
这些家伙的耳边、手边,甚至背后都纹了奇怪的图案,看起来不但不像是个正经人,浑身上下还没有那种能够沟通的气息。
而随着太宰治这一句介绍,里面的人齐刷刷的朝巷口处看了过来,场面极其壮观。
“所以,不是,”白鸟真理子瞠目结舌的看向太宰治,“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在这么多人的视线洗礼下,她艰难的说道,“不那么刺激的刺激?”
白鸟真理子可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现在头皮发麻,只想赶紧跑路。
“是啊,”太宰治双手一比,摆了个轻轻松松的手势,“就是这样。”
“只能勉强算是不那么刺激的刺激而已哦,”他含笑说道,“毕竟这里的混混,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嘛。”
“哈?”为首的一人站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小子?”
这个人颇为魁梧,身高差不多两米,面部横贯着一条伤疤,看起来颇为凶悍,“来找场子的吗?”
“啊,你要是打算这么想也没问题,”太宰治笑着说道,“毕竟也差不太多嘛。”
他跳到白鸟真理子的后面,“那么,伏黑君,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把手中捏的咯吱咯吱的塑料瓶丢进了那个垃圾桶中,不偏不倚的扔在了最顶处的位置。
“就他们?”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行吧。”
白鸟真理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巷口的位置也被人包围了。
被恶狠狠的视线包围的她满脸茫然的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发现自己夹在了太宰治和伏黑甚尔的中间。
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不是说找个“不太刺激的刺激”吗?
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的?
太宰治坐在一堆混混的身上,悠哉游哉的晃着腿。
他忽略了哀嚎着的小混混们,朝坐在下方的白鸟真理子问道,“开心吗?”
白鸟真理子僵着一张脸,“并不。”
这一点、都不有趣!
白鸟真理子麻木的坐在这个巷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而没多久前,它还属于这块地的混混头子。
现在她的左边是一杯果汁,右边的桌子上则是被恭恭敬敬的呈上了一杯冰沙,身后是两个电动的风扇。
本场唯一的劳动人士伏黑甚尔则是默不作声地叼着根冰棍坐在了最阴凉的角落,仰着头,不知道在想点什么。
汗珠从他的下巴向下流去,慢慢滑落到脖颈处,再顺着因为嫌弃太热而拽开的领口往更下方滑落,纯黑的背心也被汗水打湿了,贴紧身体,勾勒出健壮的肌肉轮廓。
“你要过来坐坐吗,甚尔,”白鸟真理子尴尬的转开了视线,“这边有风扇,比较凉快。”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
“行,”他答应了下来。
巷子里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安静。
混混们欲哭无泪,而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太宰治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喔,是国木田君啊,”他轻松的说道,“什么,什么工作?我已经在了哦。”
“什么?已经在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