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一次,不会赌运还这么——”
看见全部被打了叉的数字,他啧了一声,“行吧。”
反正伏黑甚尔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赔本吗,玩赌马,就是玩个开心而已。
白鸟真理子抿了抿唇,虽然说有点心疼钱,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我有一个真诚的建议,”她尝试安慰伏黑甚尔,“伏黑先生,这样,我觉得你下次可以在酒馆边上支一个摊子,上面就写‘排除错误选项’怎么样?”
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我觉得至少也能赚上一笔的”
说着说着,白鸟真理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今天是周五,马上要开第一场的赛事了,肯定是不给退的。
现在去压其他的马也来不及了。可恶,应该早点回来,不,应该最开始就放弃给他生活费这种选项的
“算了,”伏黑甚尔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只是想买而已。”
他把杯子递还给白鸟真理子,看起来无所谓极了,就像稳赔的不是他本人买的马票,而是白鸟真理子一样,潇洒极了。
诡异的,白鸟真理子从中品出了一丝安慰的意思不,她不需要安慰。明明破财的是她才对啊!
她叹了口气,把杯子洗过之后摆回了架子上,又准备起了明天的早餐。
就在这时,白鸟真理子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应该是之前发过消息、过来借用针线的费佳吧。
正在洗菜的白鸟真理子关掉了水龙头,打算过去给他开门,却看见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比赛的伏黑甚尔已经往门边去了。
“麻烦。”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伏黑甚尔还是尽职尽责的趿拉着鞋去开门。
“啊,您好,”门外白皙瘦弱的青年温和的笑了起来,“我住在隔壁,您可以喊我费佳。我是过来的请问您是?”
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偶尔还咳上两声,看起来就活不过半年。
穿的衣服也奇怪极了。
哪有在大夏天穿这么厚实的袍子的?并且还戴着绒线帽,生怕自己热不死吗?
伏黑甚尔靠在门边,没给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让开路。
“喂,有人找你,”他往里喊了一声,丝毫没在意自己喊老板“喂”有什么问题,“叫费什么的”
“费佳,”费佳微笑着补充,“请问您是?”
“暂时住在她家里,”伏黑甚尔咂了下嘴,“勉强算是保镖吧。”
“放他进来吧,麻烦你了,伏黑先生,”白鸟真理子随意的说道,“针线什么的你自己拿吧,我没动过,应该还在”
还在客厅靠阳台那侧的柜子边上。
将手中的蔬菜塞到滤水的容器中,白鸟真理子偶然抬起了头,就看见费佳正相当从容的往阳台那侧走去。
大概是伏黑甚尔嫌弃屋子里太闷所以把窗户打开了,涌进室内的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他的斗篷,掀起一点小小的波浪。
怎么突然换成这件衣服了?这么厚重的袍子和帽子、之前洗过后他不是再也没穿了吗?
白鸟真理子脑中隐隐约约的闪过了这个念头,就发现他并没有在柜子边停下,而是直接往阳台的方向走去。
他直接拉开了那扇紧闭的门,向着外面走去。
在转过身来将门合上的时候,费佳朝着白鸟真理子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很难用语言去描述的笑容。
很浅,很淡,又像是捉不住的风。
白鸟真理子几乎是眨眨眼的功夫,门就关上了。
她下意识看向一边的伏黑甚尔,却见到他仍旧是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刚刚有人开门吗?”白鸟真理子有点迷茫的问道。
“嗯。”
伏黑甚尔坐回到了位置上,开始看回放。
压根没在听他说话的白鸟真理子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容。
“果然我是傻了,看错了吧大概,刚刚没人开门的哈哈哈哈哈——”
“走了。”
依旧是极其冷静的回答。
白鸟真理子充耳不闻,恍惚的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啊,也不一定,也许是恶作剧呢。等下,我开门看看。”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像费佳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呢?肯定是她看错了的。
“随便你。”
沙发上的人这样回应道。
她将自己家的门推开往外走,对面那间屋子的门却并没有关上。
白鸟真理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连影子都找不到。
她又伸手去推阳台的门,但无论关上重来几次,都还是和原来别无二致、封闭式阳台的样子。
杆子上飘着衣服,角落里种着盆栽。
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
“原来是真的走了啊,”她有点茫然的说道。
是真的走了啊。所以说才会换上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响的就这样离开了。
那记忆应该也恢复了吧?那就好。
白鸟真理子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睛,慢慢的蹲下身,抱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边上的团子。
团子僵了一下,似乎想要离开般